周凡要走,瘦猴就將周凡送了出來。
待出了白虹館後,瘦猴回頭看了看,才一臉緊張問:“阿凡,我師父他們是不是叫你幫忙對付飛蛇門?”
“是。”周凡微微側頭看着瘦猴道。
“那你千萬別答應他們,飛蛇門那個門主很厲害。”瘦猴臉露糾結還是開口道。
周凡爲此輕笑了笑:“我沒有答應他們,直接回絕了。”
“那就好。”瘦猴長吐口氣。
“可是你們怎麼辦?我可能是你們能找到的唯一氣竅段了。”周凡又道。
瘦猴苦笑,他撓了撓後腦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會有辦法的。”
但他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阿凡牽連進來,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命都是阿凡救的,白虹館重要,但阿凡更重要,自己的命都可以還給阿凡。
只能對不起師父了,但師父會諒解他的。
周凡認真看了瘦猴一眼,他從符袋中取出兩道消息符遞給瘦猴道:“要是真的有自己應付不來的麻煩,發消息給我又或者直接來高象城雲來客棧找我。”
瘦猴接過了消息符,他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別死撐知道嗎?我不願意摻和白虹館的事情,但我們不一樣,你要是有事我肯定幫。”周凡又道。
“這我知道,阿凡要是有事,我也不會看着不管。”瘦猴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道。
楠淨村與高象城經常有馬車往來,周凡找了一輛馬車,坐上馬車與瘦猴告辭離去。
瘦猴看着馬車遠去,才轉身走回。
坐在馬車內的周凡揉了揉眉頭,他嘆了口氣,其實拋開瘦猴而言,白虹館的人還算不錯,但還沒到值得他冒險幫忙的程度。
只是門派之間的爭鬥,飛蛇門不敢打死人,白虹館最多就是搬離,再加上瘦猴又不是白虹館的主要戰力,應該不會波及到瘦猴。
周凡默默想着,覺得事情的問題應該不大。
他這樣想着的時候,砰的一聲響,馬車車廂整個倒了下去。
在這天旋地轉之際,周凡渾身緊繃,他右手按在了刀柄上,左手輕輕一拍車牆,這使得他在車廂倒下的過程中穩住了身形。
車廂整個倒在了地上。
外面更是人仰馬翻。
這是怎麼回事?遭到怪譎襲擊了嗎?
周凡臉色微變,他在車廂倒下停止的瞬間,整個人迅疾從帷幕中穿門而出。
馬伕與馬都翻在地上,一直嚷着叫喊,塵土微微飛揚而起。
周凡只是瞥了一眼馬伕與馬,他沒有理會兩者,而是快速掃視了一下週圍。
馬車這時才恰恰到了楠淨村路口。
馬車翻下的動靜,引得好幾個路過的村民停下注視着。
周凡眼神一凝,看着馬車車廂外側正躺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
他仰面朝天趴在有些凹陷下去的馬車車廂上,正冷冷注視着周凡。
剛纔就是這個漢子整個人砸在了行駛的馬車車廂上,使得馬車人仰馬翻。
周凡眉頭微皺,很是不解。
身材高大漢子還沒有站起來,又有一個棗臉漢子快步走來,他將那身材高大漢子一把拉了起來。
身材高大漢子身上沒有一點傷勢,因爲他早已經踏入了抗擊段,砸在馬車上而已,當然不會有事。
棗臉漢子又是去將馬伕扶起,馬反而是自己掙扎着站了起來,不過打着響鼻,顯得有些不安。
“二位沒事吧?”棗臉漢子笑着道,他的視線卻是直盯着周凡,眼裡帶有譏笑之意。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那名馬伕還是有些懵逼。
“這真的對不起了,我們是村裡新來的飛蛇門弟子,那是我師弟,剛纔我和師弟在這路口因爲某些事吵起來了,一不小心,就忍不住動起手來,結果我用力過大,把我師弟給一推,你們的馬車剛好經過,就把你們給砸了……”
“真的是對不起。”棗臉漢子一邊說着一邊朝馬伕道歉,“幸虧你們都沒事,要不然我們就得愧疚一輩子呀。”
馬伕有心想發火,但聽到是飛蛇門的武者,他又不敢發火。
棗臉漢子又從懷裡取出了一些銅錢,當作馬車損壞的補償,馬伕臉上笑開了,一個勁說沒關係,都是誤會一場。
周凡冷眼看着。
“小兄弟,你沒事吧?”棗臉漢子又揚着笑臉向周凡走來,似乎在噓寒問暖。
待走近了纔將聲音放低到那名馬伕也聽不到的程度,嘴角微動:“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白虹館招惹了我們飛蛇門,你敢與他們走得這麼近,是不把我們飛蛇門放在眼裡。”
“回去以後,好好待着,別再來了,要不然就不是今天這樣子了。”
棗臉漢子說完這話,他又是笑着大聲道:“行,既然小兄弟沒事,那我們就放心了。”
棗臉漢子與他師弟又是朝馬伕一臉和善笑了笑,並且輕鬆將整輛馬車從地上掀起扶正才告辭離去。
周凡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
“這位大爺,你看我馬車都成這樣了,今天是走不了,要不我幫你再喚一輛過來,你看行不?”那名馬伕待棗臉漢子兩人走了之後,他苦笑道。
即使有補償,不算很虧,但終究還是麻煩事。
周凡笑了笑道:“那倒不用,你告訴我,那兩個人真的是飛蛇門的嗎?”
“這……”馬伕顯得有些猶豫,他眼睛一亮,喊來了一旁圍觀的一個熟悉村民,詢問了起來。
楠淨村的那個村民當然認得楠淨村的新興宗門飛蛇門,他說那兩人正是飛蛇門的弟子,棗臉漢子叫樑明,身材高大漢子叫皮瑞思。
確認後周凡喃喃自語:“我什麼都沒做,你們還真的是霸道呀。”
那名村民與馬伕約好有空喝酒,就離去了,馬伕又眼巴巴看着周凡。
“謝謝你,我暫時不走了,都是我害得你招了這橫禍,這車錢就不用還了。”周凡笑了笑,轉身向村內走去。
唯獨留下馬伕一臉迷糊站在原地,他有些不解周凡那話的意思。
另一邊的樑明與皮瑞思走進了一條巷子。
“師兄,這樣做沒問題吧?”皮瑞思問。
“能有什麼問題?”樑明臉上露出冷笑,“那人一看就是一個武者,在這種時候還敢靠近白虹館,當然得給他一個教訓,要不然那些人不會怕。”
“師父他們讓我們看着白虹館,就是看他們還能找來什麼幫手,似這種小子,說不定是某一個門派派來打探消息的,就讓他這樣回去,是不行的。”
“師兄,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不把他打個半死,恐怕起不了威懾的作用。”皮瑞思笑着搖頭道。
“嘖,沒想到皮師弟比我還要狠。”樑明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