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迪聞言,唯恐落後於拉瓦特,也趕緊接着對卡斯特說道:“我也是如此,價錢很合理,完全沒問題,而且運輸方面,我們會自己負責,你只需備妥貨物就可以。安排妥當,我會安排人來取貨。”
m國既與利國開戰,肯定不希望利國會得到,世界上任何國家或軍事組織的軍火援助,也就極盡一切方式,孤立利國。因此,m國在國際社會上施加重重壓力,使得大部分國家都相繼發佈,禁止對利國輸出軍火的政令。
當然,也不是所有國家,都會忌諱m國,私底下,仍有部分軍火組織巴不得往利國送武器,一、這可是賺大錢的最好時機,二、打擊m國的氣焰。不是所有國家都臣服在m國的強權之下。只不過,如何做到,就各施其法了。
卡斯特只是一名埃及軍火商人,還是一名中介商。他販賣的軍火,大多數是蘇制武器,或者東歐國家的存貨。既然不靠m國軍火吃飯,也就無所謂是不是和m國政府爲敵了。他的考慮,只出於自己獲利多少。所以,如果運輸成本過高,利潤要損失一大截的話,他也不會犯傻,做這種虧本生意的。畢竟,這還是冒風險的行當。當然,如果能夠不被m國發現,卡斯特同樣希望多小心一些。不然,以後沒辦法到m國旅遊,豈不是可惜。
所以,帕拉迪開出的條件裡,光是不需要考慮運輸這方面。就已經正中卡斯特下懷了。卡斯特露出了沉思的面容。
帕拉迪的話很對卡斯特的胃口,但對拉瓦特來說。就不是那麼悅耳了。有競爭是難免,但帕拉迪開出的條件這麼狠,無形中就等同於削弱了自己的優勢。如果自己再無表示的話,拉瓦特知道,他將會失去做成這樁生意的機會。
所以,拉瓦特恨恨地看了一眼帕拉迪後,爲了挽留住卡斯特,只能加碼。於是便忍痛對卡斯特說道:“價格方面,我們可以提高到百分之一百,就是給雙倍的價格。”
赤果果的漲價,比起帕拉迪的便利條件,無疑是更勝一籌。
聽到這,帕拉迪只能在心裡嘆息了。他有錢,但是錢不多。
利國雖然遭到m軍的入侵。但拉瓦特作爲一個利國人,畢竟背後還是有一個敢於公然與m國對立的國家作爲後盾。利國是石油大國,財雄勢大之餘,更是有專門的渠道支持他購買軍火。而自己,只不過是南非反政府軍的一員,後臺自然不如拉瓦特的那麼硬。
帕拉迪也能明白。拉瓦特之所以強烈要求購買武器,也是因爲他們在戰場上的窘態所致。爭不過就算了吧。
杜樂並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只是見到帕拉迪面露遺憾之色,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卡斯特先生,很抱歉打斷你們。你們是在談論什麼生意嗎?”
卡斯特不知道杜樂是否會與他們一路,便不想過多泄露。只是笑了笑,說道:“哦,沒什麼,只是一些小商品。”
“哦。”杜樂笑了笑,也不去探究根底。既然對方不打算說出來,自己還問,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卡斯特見杜樂沒有再問,想他也不會妨礙自己的生意,便轉頭繼續對拉瓦特說道:“這樣的話,我可以安排運輸,但是這批貨物的保險,就由你們的人負責了。如果沒問題,你們可以派人到開羅城接收貨物了,”
拉瓦特笑道:“當然沒問題,我代表利國人民感謝你。”
卡斯特笑了笑,答道:“我只是做一筆生意而已。”
卡斯特看見帕拉迪有些失望,便說道:“如果你需要的話,也可以訂貨,三個月後,就可以在開羅城提貨。”
帕拉迪搖搖頭,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爲他急用這一筆軍火,三個月,他等不到這麼長。
m軍在北非的行動,不僅使利國附近的軍火交易市場受到影響,就連整個非洲同樣如此。
南非反政府軍,可是好不容易要策劃一次起義,怎麼能因爲武器不到位,而被迫延緩呢。就算他們想消停,但政府可不會和他們一樣消停。據帕拉迪瞭解,政府已經對他們的情況有所掌握,再不及早發動起義,等到政府的軍力佈置完善了,他們估計就要束手就擒了。
帕拉迪他們的南非反政府軍,之所以要起義,並不是因爲他們狼子野心,想稱霸當王,滿足一己之私慾,而是,他們已經被逼得狗急跳牆了。
一直以來,帕拉迪他們都覺得,南非政府一系列飽含歧視性政策,使他們深受其害,始終不得發展,貧窮落後,民不聊生。無論南非國其他地區發展得有多好,都輪不到他們,就連起碼的尊重,也沒有。
官逼民反,所以,他們雖沒想推翻南非政府,但也希望能在南非國的北部地區自成一國,謀求的,無非是立足之地。爲了這個出路,他們南非北部山區的這幾個部落首領,才決心起義。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行動,還得到了歐洲國家的支持,這讓他們信心大增。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儘快想辦法充實軍事裝備,就是帕拉迪迫在眉睫之事。如果真像卡斯特說的,要等上三個月的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杜樂一直忙於自己的事,自然不知道,非洲大陸已經風起雲涌。南非國的反政府軍,只不過是動亂的其中之一。
從m國入侵利國開始,歐美各國紛紛猜測原因,在猜測無果的情況下,各國加大了在非洲的參透。終於,事態的發展越來越大,引來了非洲大陸局勢變化的連鎖反應。無數對非洲的資源覬覦的強國,開始支持各種非洲武裝勢力,試圖打破非洲各國穩定的局勢,引發動亂,以便渾水摸魚。
帕拉迪見交易失敗,便不想再糾纏,決定離開,於是起身向卡斯特告辭。卡斯特也沒有阻止。
杜樂早見他們似乎專注於交易,已無心賭博,便已想離開,此時帕拉迪起身準備離去,杜樂就更不會繼續逗留了,便也隨之告辭起身。
牌局一下子少了兩個人,自然是無法繼續下去。
杜樂和帕拉迪同時走出包廂。
帕拉迪因爲交易失敗,心情不是很好,便邀請杜樂一起去舞會喝酒散心,還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看錶演,消消愁,解解鬱悶。
見帕拉迪的提議,正好在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之內,杜樂自然也不介意多個伴,便將贏來的籌碼,交由賭廳的收銀臺全部爲自己換成了等額現金,並取出其中十萬美元隨身攜帶,其餘則全數存入銀行卡中。
等到事情辦妥後,杜樂和帕拉迪離開賭廳,去往船上的舞會。
這廂,杜樂兩人才剛剛離開賭廳不久,那名一直追蹤拉瓦特的年輕m國特工,終於從賭廳的一名服務人員處,得到了拉瓦特的下落。驚喜之餘,他馬上通過手機將信息報告給其餘的特工,以求支援,而他自己,則馬上趕往包廂,正好看見拉瓦特和卡斯特一起從包廂裡走出來。
年輕的m國特工,並沒有見過拉瓦特本人,所以他無法確定,這兩人之中,哪一個人才是拉瓦特,一時也不好輕舉妄動。
此時,卡斯特和拉瓦特分開而行,特工就只能選擇跟蹤其中一個。他見到卡斯特有兩名保鏢跟隨,當下就選擇了卡斯特,跟了上去。
特工想得很清楚,不管他跟哪一個,只要確定其中一人的身份,都能找到拉瓦特的。因爲,他記得了兩人的特徵。
然而,年輕的特工始終有些經驗不足,很快,就被卡斯特發現他在跟蹤,卻還不自知。
只不過,卡斯特並不知道,自己是被m國特工盯上了。他只是以爲,這個跟蹤者是敵對的人派來的,說不定會對他不利。這卻促使卡斯特,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卡斯特站定,低聲對着身邊的保鏢說道:“你們兩個,把後面的尾巴抓起來,留活口,我要知道,他是誰的人。”
卡斯特是軍火商,找來當保鏢的,自然也不是善茬,他們手裡都有手槍。聽到卡斯特的吩咐,他們點點頭,站定不動,卡斯特則繼續往前走。
年輕的特工不知道卡斯特已經下令準備抓他,看見卡斯特往前走,便想要繼續跟上去,卻發現,卡斯特的兩名保鏢並沒有跟着卡斯特一同離去,反而調轉方向,向自己走過來。
特工心中一驚,頓足,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此時自己是孤軍深入,萬一自己沒選錯,此人真就是拉瓦特,恐怕不一定能應付。但又更怕因爲自己的打草驚蛇而使對方逃遁。一時無計,年輕的特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通道。
驚喜!他竟然看見其他的四名特工同僚,都趕了過來。
然而,卡斯特的兩名保鏢動作更快,就在年輕特工愣神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把特工夾持到牆邊,冷聲質問道:“你是誰?”
年輕特工剛想呼救,卻發現腰上有一把手槍指着自己,頓時心驚不已,一時不敢叫喊,只能用眼神向同僚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