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七月,楚鈺忽然忙了起來。曲悠幾次去書房找人,卻都撲了一個空。習慣了有他的日子,這驀然一靜,心裡突然空洞洞的,好象被全世界拋棄一樣。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她呆呆的坐在牀上,把心裡的委屈無限放大。
“小姐,你怎麼了?”看見曲悠哭,衆人立時慌了手腳。
曲悠手指輕觸臉頰,愣愣的看着那滴透明的淚珠,“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代柔心裡一急,眼淚噼裡啪啦的往落下。主僕二人靜靜的流淚,那委屈的小模樣看的幻珊幾人是心疼不已。
“小姐,有什麼事您要說啊,這樣別憋在心裡,會生病的。”
“對,小姐您到底怎麼了。”代柔一邊抽泣,一邊哽咽的問着。
“心裡難受,不知爲何空落落的。”曲悠擡手,捂住胸口。
鳳翎搖搖頭,“是因爲睿王?”
曲悠點頭。
“他不在,所以您心慌?”
你怎麼知道?曲悠擡頭,恍若見鬼一般的看着鳳翎。
切……鳳翎傲嬌的小臉一擡,“怎麼樣,猜中了吧。”
曲悠惱羞成怒,擡手一個軟枕扔了過去,“猜猜猜,你以爲是謎語。”說完,撲哧一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幻珊心裡一鬆,隨即好笑的搖頭,“小姐,你知道現在是幾月了嘛?”
“幾月?”
“現在是七月。”
“七月好啊,七月初七便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想想都浪漫。”
幻珊一臉黑線,她雙手漸漸攥起,強忍着想要噬主的衝動。
“小姐,您忘記了嘛?”幻珊微笑,“七月初八,您——”
“啊,七月初八四國峰會。”曲悠恍然大悟的拍着額頭。
幻珊胸口一起一伏的吸氣吐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氣死她了,難道小姐都忘記了嘛,七月初八她成親。
鳳翎臉色爆紅,忍笑到內傷。她背過身,肩膀一抖一抖的笑的好不暢快。
“小姐,七月初八是您的大婚之日。”最後,代柔心生不忍,好心的公佈了答案。
啥……初八她大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有人告訴她!曲悠愣住,難道她不是主角,還是新娘臨時換人了。她擡頭傻傻的看向代柔,想要從她的眼裡辨別真僞。
“別看了,還有七天。”
“居然,這麼快——”這麼快就要告別單身了。曲悠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她慌亂的起身,飛快地衝出了主院。
“小姐……”衆人愣住,拔腿追了出去。
完了,完了,一定是婚前恐懼症。曲悠一邊跑,一邊勸慰着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楚鈺是愛你的,這是一場兩情相悅的婚姻,王子和公主最終一定會幸福。腳步不停,彷彿無意識般,一路衝進了東跨院。
汪氏剛想出門,便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向她跑來,她腳下一頓,停在了原地。
“小悠,你怎麼了?”看到慌亂的曲悠,汪氏不由的一愣。
“娘——”曲悠滿腹委屈的,朝汪氏撲了過去。
汪氏慌亂的扳過她,“怎麼了,你告訴娘,誰給你委屈受了,說出來娘跟她拼了。”
曲悠搖頭,撒嬌的在汪氏懷裡亂蹭。這就是母愛,即使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可是面對委屈的兒女,她依然能挺起肩膀。
“沒事,就是感覺委屈。”
汪氏顛怒的白了她一眼,“這日子過的美,你卻反而委屈上了,真是丫頭的身子小姐的命,天生一幅反骨。”
曲悠拉起汪氏的胳膊,用力的晃啊晃,“娘,我要成親了。”
汪氏點頭,“娘知道,前兒睿王女婿纔來過,說是婚禮不用我們操心,他會一力籌備。”
什麼,那貨來過!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曲悠氣憤的嘟起嘴,一跺腳背過身子,“娘可真偏心,也不知到底誰是親生的。”
汪氏搖搖頭,那個懸着的心落了地。她轉身坐進軟椅,“你個不知足的小丫頭,淨是亂吃飛醋,雖說這女婿可頂半個兒,可那再親能越得過你去。”
曲悠笑嘻嘻的轉頭,彷彿多雲轉晴了一般,臉上的陰霾消散不見。
“娘,你贊同我嫁給楚鈺嘛?”
“娘不贊同。”汪氏搖頭。
曲悠心裡‘咯噔’一下,她擡頭望向汪氏,心裡就好像裝了十五桶水一樣,七上八下的。
“娘,你——”曲悠剛想問,便被汪氏擡手打斷。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皇親貴胄之家,豈是我們平民百姓可以匹配。這婚姻要是幸福尚且不說,但若不然呢?”汪氏一邊說,一邊憐惜的摸着曲悠的秀髮,“爹孃沒有本事,要是嫁給平民百姓,受了委屈,娘大可打鬧上門。不管是講理還是撒潑,總能辨出個三分。可是,這皇家——娘卻無能爲力。”
曲悠坐在旁邊,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她低垂着頭,心裡涌入萬千思緒。
“娘……”
“娘在。”
曲悠驀然擡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娘,我不嫁了。”
此話一出,不僅汪氏愣住,就連擡腳進屋的幻珊等人也愣住了當場。小、小姐剛纔說什麼,她不嫁了?衆人面面相覷,嬌軀不由的輕顫起來。
“本王沒有聽清,請愛妃重複一邊。”門外,楚鈺的聲音傳來。
曲悠一驚,雙眼惡狠狠的瞪向幻珊等人。叛徒,都是叛徒——
楚鈺沉着臉,負手進屋,身後跟着滿臉尷尬的曲東生。
“爹,你回來了?”曲悠興奮的衝了過去。
曲東生嘴角直抽,他雙眼不時的瞟向女兒,不住的給她使着眼色。曲悠好像沒看見一般,拉過父親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着。
“爹,我不嫁人了,就這樣陪你和娘一輩子可好。”
曲東生板着臉,故作鎮定的訓斥,“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便是天地法則,這婚事已成,豈容你妄自反悔。”說完,餘光瞄向楚鈺。
楚鈺越過曲悠,徑直走向汪氏,“見過岳母大人。”
汪氏面上雖然鎮定,可是心裡已經抖個不停,她輕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自家人,不要多禮。”
楚鈺點頭,沉着臉坐到了汪氏的左下手。
曲悠軟磨硬泡的跟父親撒嬌,不管你怎樣勸說,她硬是一口咬定,不嫁人留在父母身邊一輩子。曲東生急的滿頭大汗,他眼帶哀求的看着汪氏,期盼她能把女兒給說通。
“小悠,你聽娘說——”汪氏輕嘆。
“娘,女兒不嫁人。”曲悠一跺腳,背過身去。
楚鈺淡定的喝茶,既不參言亦不多話,就在衆人以爲他放棄的時候,他驀然起身,擡腳走到了曲悠的身後。
“你不嫁人?”低沉的聲音裡,隱含着怒氣。
“不嫁。”曲悠轉過身,纖細的脖頸微微梗起。
“理由。”楚鈺擡手,猛的勾起她的下頜,“給本王一個理由,如果能夠說服本王,本王便放你自由。”
曲悠心裡一酸,眼前慢慢地蒙上了一層霧氣,她輕輕眨眼,滾燙的淚珠滑落臉頰。都說男人靠不住,這還沒結婚呢,就想着分手,完全沒了往日那耳鬢廝磨的恩愛之情。什麼真愛,什麼不負相思意,統統見鬼去吧。她不發一語的梗着脖,任由苦澀漸漸擴散。
“王爺。”‘噗通’幻珊跪了下來。
楚鈺垂眸,忍住想要把她擁入懷的衝動。
“講。”
幻珊跪着向前兩步,俯身重重的給楚鈺磕了個頭。
“王爺明鑑,小姐孩子心性,她一時意氣用事,絕非故意惹怒王爺。”說完,繼續‘嘭嘭嘭’的磕了起來。
代柔幾人一見,齊齊跪了下去。就連往日裡自傲的鳳翎,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臭凡人,要不是爲了主人,想讓本神跪你,見鬼去吧!
楚鈺眼底閃過精光,心裡對這個幾個丫頭,也越發的滿意起來。
“起來吧。”
“謝王爺。”衆人心裡一鬆,起身退在了一旁。
楚鈺放下手,一把摟住曲悠的腰身,“新婚在即,本王不想吵鬧。如若愛妃有任何異議,皆可等到洞房花燭。”
曲悠撇撇嘴,暗暗的‘呸’了一口。她嘴角翹起,勾脣諷刺的一笑,“王爺庶務繁忙,民女萬不敢妄加打擾。”
楚鈺眼底閃過一絲瞭然,他擡頭看向曲東生夫婦。
“岳父岳母,輕容小婿先行一步。”說完,沒等二人應答,扛起曲悠走出了房間。
“啊,臭流氓——”
曲悠的叫喊聲,從遠處緩緩傳來。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了,你們也下去吧。”汪氏頭疼的揮了揮手。
幻珊等人起身,半蹲着輕輕一福,“奴婢告退。”
汪氏重重的一嘆,轉身坐回了軟塌。鬧劇,真是一場鬧劇啊。她擡手揉着額頭,心裡卻越發的無力。
楚鈺扛着曲悠,一路旁若無人的走向主院。看着路上呆愣的下人,曲悠臊的滿臉通紅,她心裡發着狠,小手用力的捶打着他。
“婚前不嫁,該打!”‘啪’楚鈺大手朝那軟糯的屁屁拍去。
“臭流氓,不要臉。”
“滿口胡言,出口成髒,該打!”‘啪’又一聲響起。
“放手,放手,放手……”曲悠雙手捂臉,身子用力的扭動。
楚鈺恍若未聞,大手一下又一下的佔着便宜,心情別提有多愉悅了。他故意放慢腳步,把原本只用一刻鐘就走到的距離,生生的延長了一段。
“嫁不嫁?”
“嫁嫁嫁。”曲悠猛點頭。
“不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
“既然如此,本王便信你一次,不過——”楚鈺勾脣,邪魅一笑。
“不過什麼?”曲悠瞬間提高警惕。
這貨又想幹什麼?不會又想折騰她吧?曲悠捂着臉,無聲的哀嚎。不是說古人都很保守嘛,可這貨爲何如此急不可耐,簡直就像個色鬼一般,每天儘想着佔便宜,一天不折騰她幾次就決不罷休。
楚鈺沒有回答,他神秘一笑,大手再次襲上她的軟糯。
“臭流氓……”
進了主臥,楚鈺拽過軟被,身子一側,曲悠便從他肩上滾落。
“開始吧。”
開始什麼?曲悠眨眼,心裡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不如,本王先給愛妃做個示範?”楚鈺欺身而上。
“不不不,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曲悠搖頭,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一樣。
楚鈺詭異一笑,手指在她腰間不經意的掠過,那件輕如蟬翼的藍色紗衣,飄然而落。曲悠彷彿傻掉般,眼帶崇拜的看着他,大哥,有這手絕活你就餓不死,要是放在現代,那絕對是泡妞首選。
“還要繼續嘛?”楚鈺誘哄的聲音裡,帶着攝人心魂的蠱惑。
“要。”曲悠傻傻的點頭。
楚鈺俯身,終於控制不住誘惑,那微冷的薄脣,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好,繼續……”一吻結束,楚鈺眼底恢復清明,而曲悠卻依然陷在魔咒中。
楚鈺手上飛快,腰帶、佩飾、外衫一件件滑落在地。當最後一件褻衣敞開,曲悠的胸前一覽無遺,那粉紅色的小可愛掛在白玉般的脖頸上,把她原本就白皙映襯的肌膚更加粉嫩。
“好冷。”曲悠一抖,雙手快速的擋在胸前。
楚鈺邪魅一笑,雙手朝她的腋下抓去。
“哈哈哈,癢死了,癢死了……”曲悠跌在牀上,身子不住的躲避着魔爪。
楚鈺趁機拉開她的手,雙眼貪婪的掃過她粉嫩的肌膚。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曲悠傲嬌的挺起胸脯。怎麼樣,夠挺吧,這具身體雖然容貌不盡如意,可這身材卻真不是蓋的。那A4的小蠻腰,D罩杯的小胸脯,讓身爲主人的自己都常常留下口水。
“沒見過。”楚鈺點頭,雙眼直勾勾的望着那胸前的風光。
“啊,色狼——”曲悠低頭一望,胸前一片潔白如玉。
楚鈺沒給她翻身的機會,雙手快速的按住她亂動的小爪子,將她困在自己和牀的中間。
“愛妃,這是懲罰。”
呸,這是哪門子的懲罰。曲悠眼底涌現怒火,她磨着尖牙,張口便向楚鈺咬了過去。
“臭丫頭,你要謀殺親夫。”
曲悠一邊磨牙,一邊得意的擡起下頜,“媒人在哪裡,婚書又在哪裡?你還真當本姑娘傻啊,聘則爲妻奔爲妾。如今,這既沒有媒人,亦沒有婚書,我們如此坦誠相見,似乎於禮不合啊。”
楚鈺悄然用力,摟在她腰身的手越發收緊。小妖精,牙尖嘴利的,真當本王性軟好欺不成。
“聖旨便是婚書,聘禮本王皆以送到。今日,本王與岳父大人合了八字,六禮已經過全,只待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合歡之時。”楚鈺一邊說,一邊盯着她看,連她臉上那絲詫異都盡收眼底。
六禮已經過全,三牲呢?四色錦盒呢?代表五穀豐登的稻種呢?什麼時候,誰收的,站出來她保證不打死他。
“我爹同意了?”曲悠小心的問着。
“你想如何?”楚鈺挑眉。
曲悠心裡驀然鬆了一口氣,她仰身躺在軟枕上,大力的伸着懶腰,“今天不怪我,誰叫你幾日不見人影,害得人家痛哭流涕。”
“你哭了?”
“是啊,哭的可慘了。”曲悠點頭。
楚鈺摟過曲悠的腰身,讓她舒服的依在自己懷裡,“本王曾經暗暗發誓,此生絕不讓你流淚。今日之事是本王之責……”說着,動手解起了衣襟。
“住手,你幹嘛。”曲悠大叫。
楚鈺眨眼,無辜攤手。
“剛纔本王錯怪你,讓你無辜受罰,現在本王還給你——”
“住手,住手……”曲悠手忙腳亂的撲了上去。
“不不不,本王向來公正嚴明,有錯必糾。”楚鈺雙手摟緊曲悠,一邊嗅着那淡雅的梔子幽香,一邊正大光明的啃着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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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賺錢忙》,藍色孽緣
當現實中非常流行的“穿越”真正的落到tiffany身上的時候,她會如何抉擇呢?
某王爺情深款款的道:我願意重新來過,我願意給你王妃之位,我願意……
司馬無情:遇到你,無情也變成了有情……
歐陽無敵:遇到你,無敵也變成了有敵……
鳳一:自從被你賜姓爲鳳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男主角:如果我不能給你的幸福,我不會糾纏於你,但是現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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