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柔,乾笑幾聲,她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顧北城喜歡沐染這個女人了。
沐染周身散發出的那種灑脫的氣息,實在令人嚮往。
縱使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笑裡藏刀。
阮小柔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性格,都招人喜歡。
“你跟我來一下。”
顧北城慵懶地站起身,冷厲的眸子瞥了一眼沐染旁邊的女人,冷聲冷語。
隨後,男人柔和地朝沐染勾了勾脣,眸中帶着安撫,示意對方不要亂想。
沐染揚了揚眉,不以爲然。
阮林嫌惡得看着阮小柔扭扭捏捏地跟在那個冷酷的男人身後,嗤笑一聲,轉眸玩味得看了沐染一眼,朝着對方揚了揚腦袋,“你就不怕他們在書房發生什麼?”
“他們能發生什麼?你對她很有自信?”
沐染反問,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阮林:“沐小姐,麻煩你了,她就在你這兒呆幾天,等我和語嫣回來之後,我就把她接走。”
“無妨,我正好缺個玩伴。”
顧北城的書房——
男人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冰寒深淵一樣的眸子充滿了嫌棄,沉沉的盯着自己面前侷促不安的小姑娘。
“阮小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麼身份?”
“北城哥哥,我……”阮小柔嘴脣抖了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顧北城的性子一直很冷,但是她從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帶着殺氣得看着自己。
“稍後去和染染道歉,以後染染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想那些沒有的沒的。”
霎時間,阮小柔的眼眶中滿是淚水,她眼淚汪汪地擡起頭,顫抖着與男人對視,“北城哥哥,你曾經說過你要娶我的,爲什麼現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阮小柔本着對顧北城這個男人的渴望,在阮林一提到要送走自己時,她就想到了顧北城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所以死活求着阮林帶自己來顧北城家這裡!
可是,爲什麼一切都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她本想着顧北城和沐染只是玩一玩,沐染那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面前這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因爲她的父親曾經救過他!
“北城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爸爸去世了,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你了!”阮小柔又哭又嚷,哼哼唧唧突然冒出去了幾句話,時發時停,逼出來的大嗓門兒十分難聽。
當她擡頭看一下顧北城那雙陰婺的眸子時,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霎時間收住了話茬兒,不敢再說話,只是顫抖着身體原地站着,無措極了。
顧北城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戾氣,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他漫不經心得站起身,
直直的走向站在房間中間的那個“白蓮花”女孩。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小羽毛箭。
顧北城把箭頭對着阮小柔,聲線冷硬冰冷,帶着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他聲音寒冷,如同來自地獄一般。
“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這套小把戲,只會讓人看着,厭惡至極。”
男人又上前了一步,箭頭挑着女孩兒的下巴,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慄。阮小柔瑟瑟發抖,心中害怕,擔憂那箭頭會扎破自己的臉蛋兒,她既不敢說話,又不敢求饒。
“你父親曾經是救了我,但他的恩情我已經報了,與你無關,等過兩天阮林回來,你該到哪兒去到哪兒去,別在我們家礙眼。”
“阮小柔,我警告你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豆大的淚珠從女孩兒的臉上,滑到那冰涼冰涼的箭頭上,男人嫌惡得挪開手,甩了甩,“說話。”
阮小柔硬着頭皮嘴硬到底,“可是?北城哥哥,你曾經確實說要娶我!爲什麼要反悔!”
顧北城勾脣冷笑,對於這種死皮賴臉的貨,他懶得搭理。
當初阮小柔的父親,阮高軍曾對自己開玩笑,說長大後要把女兒阮小柔嫁給他當妻子,他當時已經嚴詞拒絕,但不知道那不懂事的丫頭是怎麼聽的,誤了他的意思。
幾年前,顧北城就知道這丫頭小心思多,是個白蓮花,現在,她道行沒見高多少,說話行事倒是越發討人厭了。
“北城哥哥,你是真的要娶沐染那個女人嗎?”
“可是沐染那個女人,她……她是一個三流的小明星,上過許多大佬的牀,她還和許多導演傳過緋聞,你怎麼能喜歡她呢!她多髒啊!”
小姑娘愛而不得,要死要活,聲音拔高,心中的恐懼被怒火佔據了七分,她怒瞪着眼睛,雙手攥拳,扯着嗓子朝着冷淡氣息的男人大喊。
顧北城勾脣,笑裡藏刀,把玩着手裡的羽毛箭頭,倏然手一擡,箭頭一下子射到了阮小柔的大腿上。
“啊——”
女孩難以置信得低下頭,看着扎入自己大腿肉裡的箭頭,聲嘶力竭的大喊,她癱倒在地,不管不顧地一隻手捶地,一隻手裡指着面無表情的男人大喊道,“顧北城,我爸爸救了你,你欠他一條命,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阮小柔,做人第一步,不要太賤。”
對於她父親的事情,顧北城不想說太多。只是該還的他都還了,對於這個女人,自己沒有半點虧欠。
男人漫不經心地從書桌上的一個桶子裡又抽出了一根羽毛箭,十分精準的射到了女人正在捶着地的手上。
他的力道很精妙,傷了她,但沒有傷的很嚴重。
阮小柔疼得齜牙咧嘴,驚慌失措折攥着那羽毛箭,求着盼着,顧北城饒自己一命!
“你不配這麼說她。”
顧北城目光冷婺如毒蛇一般,他精明的眸子掃了對方那張皺起小臉,一眼識出了她眼底的心思。
他勾起一側嘴角,俊美絕倫的臉上都是諷刺,他繼續把玩着那剩餘的幾根箭,放下,信步走出門口。
門被打開,沐染赫然站在門外。
看向沐染的剎那,顧北城的眼神轉瞬間轉成溫潤,一雙俊美至極,攝人心魄的眸子中蕩着無盡的溫柔。
他溫柔地對着女孩兒說道:“染染,把語嫣叫過來吧,她受傷了。”
沐染俏皮的朝着男人豎起大拇指,隨後拍了拍對方的胸膛,讚許地揚着眉毛,勾着脣,眼睛中閃着星星,“不錯呀,北北,竟然能看出識別出誰是白蓮花。”
顧北城輕輕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美鳳仙花形狀的胸針。
這個胸針上面點綴着價值上千萬的珠寶。
這是顧北城讓人特意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世間獨一無二。
“送給我的禮物?”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沐染小臉揚起笑容,她很喜歡這個胸針,很精美,看起來也很貴氣。
女人把胸針放在手裡瞧了瞧,打量了幾下,隨後又放在了男人的手裡,“幫我帶上。”
但顧北城並沒有什麼動作,他抿着脣冷傲的哼了一聲,將臉別過去。
沐染不理解這男人爲什麼突然會生氣了,她雙手捧着男人的臉,柔聲哄了一句,“北北,怎麼啦?”
這對站在門口的恩愛情侶的你來我往,絲毫不顧忌屋內苦不堪言得阮小柔。
即使女孩兒放聲哭喊,這對男女也不看一眼。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兩個月。”
男人的聲音中帶着一股怨氣,這和他對阮小柔的態度截然相反,此時的顧北城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大男孩兒一樣。
“呀,我怎麼會不記得咱們今天是咱們的紀念日呢?我就是在考考你!”
沐染此時心無旁騖地說着假話,只求顧北城不要讀自己的心聲,她確實是把這個事這個紀念日給忘了,但是她要裝作很重視!
男人冷哼一聲,他纔不去讀這個小女人的心呢。
小女人一看就是把今天這麼重大的日子給忘了,還在那裡裝……
原本他還期望着他的染染能給自己驚喜。
顧北城拿着胸針。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柔得給他別在了胸前。
“很美。”
也不知這男人到底是說胸針美,還是說女人美?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頭,嗓音細膩,“寶寶喜歡嗎?”
“等下個月,我再送你一個更精美的禮物。”
沐染哼唧一聲,甜甜一笑,朝着男人嬌嗔道:“不要繼續說了,到時候你要給我驚喜!”
“這個胸針,我很喜歡北北,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顧北城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他吻了吻沐染豔麗的小臉蛋兒,“
“染染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