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廚師特製的晚餐，何凝煙去洗澡。洗完澡從浴室裡，用浴巾擦着頭出來。
查爾斯和伯納德少將剛和其他人開完視頻會議回來，查爾斯一看到立即上來，拿過浴巾幫忙擦溼漉漉的頭髮。
嘴裡責怪着：“手受傷了，還碰水，感染了怎麼辦？讓我看看！”將浴巾扔在旁邊，去看她的手。
手上的紗布嫌麻煩，早就扔了。她苦笑着：“這點算受傷？”
雖然傷口被水泡得有點發白，皮翹起來了，但無大礙。
何凝煙放下手：“我的體質早就設定好了，不會輕易生病，更不會受傷感染破傷風。只要不用刀子捅我肝臟，我死不了。”
以前爲了讓她留下來，一刀差點要了她的命，最後查爾斯憐惜她，沒讓她死，救了回來，熬過了最後一天過了關。
查爾斯裝出不可思議的樣子：“你還記得這件事？”
她瞪大了眼，好似很當真的問：“對了，那時是誰捅了我？你是站在我面前，我是背後被捅刀子，是誰？”
這下查爾斯樂了，笑了起來。
伯納德少將看看樣子，很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讓出房間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但還是保留着很多東西，比如沙發。只不過原本用彈簧、海綿做的沙發，現在是用更加舒適、耐用的材料製成。
查爾斯摟住了她的肩膀，兩人相互依偎地坐在沙發上，感覺很舒服。
查爾斯輕聲細語的聲音可真好聽：“何，幸好那時你沒死，否則你真的會死。你體內有一種和人體相融合的生物體芯片，哪怕用金屬探測儀查找都查不到，因爲它本身就是由你基因構成。”
“那你怎麼讀取出芯片內容的？”
查爾斯親吻了她的頭髮：“你那裡在一百多年前派來了一組人，可能是過來看看我這裡的科技發展到什麼進度。”
好似其中有什麼可怕的事情……何凝煙不由地眯着眼，意味深長地問：“你把他們怎麼了？”
查爾斯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爲意外，死了一個後，我想將他弄成變異人，可他沒有醒過來。好似死亡後，這芯片就會崩塌。芯片會被發現完全是偶然，當時我們正好一個組正在調試機器，想試用人腦電波控制機器，這個傢伙正好距離不遠，把他的芯片給顯示出來了。”
“現在這裡還是儘量不要鏈接總部系統，等回去後，我給你看你的芯片掃描圖。小小的一片緊貼着大腦皮層內，如果不注意，還以爲是皮層的一部分。”
“由基因構成的生物體芯片？”何凝煙猛然想起了什麼：“以前在金那裡，有個女人被打成碎片，裝進試管……”
“會被一起絞成泥，根本不知道芯片存在。”查爾斯很肯定地回答：“你那裡的科技超乎想象，可金找到了你，證明他的科技也遠勝過我。”
何凝煙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喃喃地說：“可他們對付不了金……”
“或者屬於對峙，誰都滅不了誰。或者……”查爾斯不敢再說下去。
她呼吸一下變得沉重了：“因爲我，暫時金先讓他們苟延殘喘……”
“是的！”查爾斯不得不承認有這可能：“艾倫把你塑造成唯一性，他早就料到他會死，而那些人會把你前身複製成你，而你的基因造就了圖紙的誕生。如果你那裡的空間被毀，你的隊友全部死亡，你還會跟着金走嗎？”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不會！”
又一次深入一步，探究她存在的意義！她是工具，爲了消滅金，或者拖住金，從而誕生了她。
“何，不要這樣。說不定，你那裡整個空間，包括管理層都是改造人。因爲只有改造人，才能應付那麼強大對手，人類根本不行！”查爾斯的話，給了她莫大的安慰：“從某種意義上，我也是改造人，我的基因也被改變了，只不過導致的性質和結果和你不同罷了。”
“如果我沒被改造，我活不了那麼長時間，我也就永遠見不到你。哪怕我那時能活下來，你現在見到的最多也是我12代的重孫！”
這話讓何凝煙猛地笑出來，不由地輕聲感謝着：“謝謝你，查爾斯。謝謝！”
“應該感謝的是我，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說到此處，查爾斯情不自禁地雙臂摟緊了她，帶着傷感和懇求：“何，我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所以我要對你說這些話，希望你能回去後，他們看到後，再派一組人過來，多派點來，給我提供一點線索和消息。哪怕一點點也好，如果要我對付金，也要我能活到那一天！”
“不！”何凝煙心猛地往下沉：“你不要過來，不要來找我，你不能也成爲他們的工具。這件事和你無關！”
“只要和你有關的，就和我也有關！”查爾斯好似下定決心：“何，這個世界有無我都會繼續運轉下去，其他人幾乎都活不到我這個年齡就受不了，寧可被冷藏、甚至是死。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既然這樣說了，也就無法再阻止，因爲沒有其他理由可以替代。
金要的是她，因爲是她的基因早就了圖紙。這下麻煩可大了！看來那些管理員的目地達到了，這次成功地讓查爾斯終極一生去尋找她。
何凝煙微微嘆氣，無奈到極點，輕聲說：“金一定會氣得發瘋。”
查爾斯好似控制住了情緒，放開了她後，摟着她肩膀繼續坐談。語重心長地說：“何，你還要繼續成長起來，當你越接近真相時，對你已有的道德、倫理、認知都是挑戰。你能做到理智的處理問題，但有時接受不了的事情，不要再幹傻事了。答應我，回去後不要再走極端，折磨自己了！”
酗酒、頹廢、找死……那時是多麼的痛苦，痛苦到恨不得立即停止呼吸，永遠死去！搞了半天不光是自己可憐可笑，是製造出來的工具，原來整個空間都有可能，全都是一樣的。
何凝煙聲音雖然輕，但很肯定地下了保證：“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兩個人無語地窩在柔軟的沙發上，此時外面的飛船又一次的起飛了，這次要將這裡的人派去總部，再次將總部系統測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