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媳婦於氏也道:“是啊,是啊,咱們等倆人醒了再談怎麼樣。”
安蜜兒心底暗暗發笑,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張三兒的父母,沒想到這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想而知安蘭兒日後的日子是何等樣子了。
安蘭兒一看就是受傷不輕,醒了也不知道幾天之後,到時候閒話肯定漫天飛,礙於流言二伯一家也得馬上將安蘭兒嫁給張三兒。
別說得到什麼聘禮了,沒準到時候還會倒搭銀子。
趙氏也不是個傻的,直接給張三兒定罪,“這還用怎麼說,我女兒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肯定是被人強迫的,村長你可要給我家蘭兒做主啊。”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安蘭兒一個弱女子,性命垂危,趙氏就是利用這點來博取大家的憐憫同情。
“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家三兒也不是個能做這事的人。”於氏急衝衝道,想到什麼,想捂嘴也來不及了。
“你家張三兒的事不用我說了吧,這可是柳樹村都知道的事情,當初鄰村可是有個閨女被他欺負的自殺,這還叫沒幹過這事?”趙氏反駁道。
於氏啞口無言,她心裡也不是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兒子強迫人家的,畢竟兒子有先例在前,很難讓人相信她說的話。
村長也想到那件事,心裡的天平漸漸傾向了安蘭兒。
張德經常被這個不成器的侄子氣得七竅生煙,他已經確定這件事就是侄子的錯了。
“張仁,你趕緊和大海商量商量,把日子定下來,儘快給倆孩子辦事。”張德道。
張仁本來想省點銀子,可見到堂哥發話,他對堂哥一向是不敢忤逆,和於氏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道:“堂哥,我知道了。”
張仁又看向安大海,道:“大海兄,你看怎麼樣?咱們趕緊定個日子,不然時間越長,影響越不好。”
話是這麼個理,可安大海總覺得憋屈,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麼嫁人,還是沒錢的人家,他心裡不是很舒服。
安大海看了看二爺爺,二爺爺點點頭,意思就是應下來。
安大海道:“行,咱趕緊商量商量。”
趙氏想阻止,可她知道她阻止不了,這裡這麼多長輩,輪不到她說話,她們也不會聽她的。
只是想到女兒醒來後,趙氏就越發心痛,心裡恨不得將張三兒千刀萬剮。
趙氏以爲是張三兒給女兒下的藥,所以把一腔怒火都撒在張三兒身上,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是安蜜兒做的。
……
日頭偏西,暮色降臨。
“娘,我去叫爹出來吃飯。”安蜜兒說。
“不用了,我剛剛去叫了,你爹說不吃,等會兒我給他端進去。”秀娘說,一臉的疲憊,可見是今日發生之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安蜜兒也知道父親現在肯定很傷心,被親身母親如此對待,就像一根漂浮的浮萍,再無歸處。
“沒事,娘,我給爹送飯過去。”安蜜兒說着就把飯桌上的菜每樣夾了一點,然後端起米飯,扭身去了父母的房間。
秀娘沒有阻止,希望蜜兒能好好勸勸她爹。
安蜜兒輕輕敲門,走進去。
安老爹坐在凳子上,垂着頭,神情萎靡,好似沒有聽見安蜜兒進來的聲音。
直到安蜜兒把飯菜放在桌上,發出聲音,安老爹才擡頭。
安蜜兒看到父親紅紅的眼眶,知道父親不是捨不得那一家人,只是那一家人今天的行爲讓人傷心。
父親也是一時緩不過來,等今天過後,她相信父親不會再如此消沉。
“爹,趕緊吃飯吧。”安蜜兒坐在另一邊,沒有主動提起今天之事。
“蜜兒,爹一會兒再吃,你先去吃吧。”安老爹沙啞的嗓音想起,聽得安蜜兒也不由得心裡發酸。
父親是個重情之人,她知道,不然也不會反抗父母娶了母親,更不會爲奴爲婢十年後對安老婆子依然孝敬至今。
如果不是安老婆子一直無理取鬧,甚至仇視母親和自己,父親也不會說出分家的話,更不會鬧到如今這種地步。
不過她不後悔,斷絕關係正是她想要的。
“爹,女兒就在這裡看着你吃,你不吃我也不吃。”安蜜兒堅定說道,認真得看着父親。
安老爹其實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可爲了女兒,他還是吃了下去。
開始覺得味同嚼蠟,不過安老爹越吃越多。
安蜜兒看父親的動作,知道自己今天做的飯菜做對了,她知道家人今天肯定沒有多少食慾,特意在空間摘了山楂開胃。
直到安老爹放下碗筷,安蜜兒也沒有離開。
“爹吃完了,你趕緊去吃飯。”安老爹說。
安蜜兒又端起空碗筷,臨走時說:“爹,明天家裡就開始蓋房了,所以過了今晚,希望爹能恢復往常一樣。”
然後離開房間。
安老爹坐在凳子上,想到閨女的話,是啊,今天過後家裡日子會越來越好,孩子也孝順有能力,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二哥和娘一家人不值得自己如此難受。
自我安慰下來,安老爹搖頭失笑,站起身擼擼衣服,去了院子。
安蜜兒等人在飯桌上吃飯,就看到安老爹在院子不遠處劈柴。
秀娘擔心安老爹有什麼不對勁,放下碗筷就要出去。
“娘,不用過去,讓爹一個人呆一會兒。”安蜜兒阻止到。
“可是……”秀娘秀眉緊蹙,一臉擔心。
“娘,蜜兒說得對,爹現在既然出來劈柴,就證明他好多了,您讓爹一個人發泄發泄,我保管爹明天就能好。”安泰也勸說到,臉色蒼白,不時咳嗽幾聲。
“大哥,你今天晚上多吃點,別忘了喝藥。”安蜜兒夾菜給安泰碗裡,今天她發現大哥臉色不是很好,心裡很擔心。
“知道了,你不用爲大哥擔心。”安泰說。
秀娘最終沒有出去,一家人安靜的繼續吃飯。
……
夜晚的人來客棧,大堂三五個人吃着飯,冷冷清清的。
張老闆進來時,大堂的人瞅了瞅,又繼續喝酒聊天去了。
郭掌櫃認識張老闆,徑直上前,打了聲招呼,就把他帶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進去吧,主子就在裡面。”
郭掌櫃離開後,張老闆才敲門,“扣,扣”。
“進來。”屋內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想起,張老闆扳直身體,覺得不會出錯才推門進入。
關上門,張老闆躬身行大禮,“見過王爺。”
“起來,無需多禮。”鋪滿純白虎皮的梨花軟榻上,楚蒼焱斜臥在上面,一手支頭,一腿屈起,黑色的寢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古銅色的胸膛,隱約能看見強健有力的胸肌,微溼的頭髮散開,好一幅美男出浴圖,透着一絲慵懶,一絲優雅。
絲毫不影響他的龍章鳳姿,冷酷無情。
張老闆站起身後,看到王爺如此神態,不禁嚥了咽口水,忽然感覺到前方冰冷刺骨的視線,趕緊低頭。
半晌後,出聲:“王爺,安姑娘已經答應買下綢緞莊,這是契約。”
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楚蒼焱。
楚蒼焱接過,看着上面“安蜜兒”三個字漸漸失神,美女簪花,鐵畫銀鉤,既有女子的娟秀多姿,又有男子的剛健豪情,就像她那個人一樣,詭秘莫測。
“王爺……王爺……”張老闆見他不說話,小聲提醒道。
楚蒼焱回過神來,把契約書放到桌子上,“我知道了,這東西先放在我這裡。”
“那安姑娘問起……”張老闆問道。
“我自會給她。”提到安蜜兒,楚蒼焱刀刻般的俊臉上出現一絲柔和,片刻又恢復往日的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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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闆沒有錯失王爺那片刻的柔情,心裡感嘆:看到這安姑娘在王爺心裡地位真的不低啊。
想到女兒,他得趕緊找個時間勸勸。
張老闆離開後,楚蒼焱再次拿起契約。
對安蜜兒這個女人,他越來越好奇,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初見時,她一個人在山間沐浴,實在膽大至極。再見時,那女人種了迷藥卻沒有絲毫害怕。再然後,做生意,姐妹陷害,名聲受損,夜探張府,這一件件發生後,那個女人沒有躲起來,反而迎難而上,每件事都做得漂亮至極。
楚蒼焱想到安蜜兒,薄薄的嘴脣上露出淺淺笑意,他冒似最近時常想到那個女人。
看了看手中的紙,留下它,不過是爲了有個見面的機會罷。
……
老安家,安蘭兒仍然昏迷不醒,趙氏在旁邊照看着。
一邊給女兒擦身體,一邊哭訴,“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會遇到這事啊。”
“張三兒那天殺的,娘怎麼捨得你嫁給他啊!”
見到安蘭兒身體遍體鱗神,趙氏哭得更加厲害。
“可是你不嫁的話,你爹肯定不同意啊,嗚嗚嗚嗚,我可憐的蘭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安大海在門口聽得心煩,怒罵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哭了,當初你不好好管教,現在這丫頭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你還有臉哭。”
趙氏沒有搭理他,繼續埋在女兒炕頭哭。
安大海見她不說話,又在門口罵罵咧咧幾句,走了。
房間裡,安大伯唉聲嘆氣,李氏道:“你說,三弟一家真的就這麼跟咱斷絕關係了?”
“不然呢,今天二叔可是親手從族譜裡劃去了三弟一家的名字。”安大伯想到今天的事就懊悔不已,他真是沒用,作爲大哥,家裡地位不高,讓妻兒一直被趙氏欺辱,就連現在三弟一家被驅逐,他也無能爲力。
“唉……”李氏嘆了口氣,“三弟一家人挺好的,怎麼娘就捨得呢,咱們家也沒錢,說不上話,只能看着三弟被娘除名。”
說着說着,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家,“娘不會這麼對咱們吧?”
安大伯也被問的一徵,趕忙搖搖手,道:“不會的,不會的。”像是不敢面對似得,聲音越來越弱,自我安慰娘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娘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咱們什麼都沒做錯,你別擔心了。”安大伯對着李氏道。
“那三弟一家也沒做錯什麼啊。”
李氏一句話讓安大伯啞口無言,是啊,這些日子以來,哪件事不是娘和趙氏挑起來的,三弟只是沒有按照她們說的做,就被驅逐出安家。
自己家現在被娘壓得擡不起頭來,兩個兒子也不小了,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可是家裡沒錢,只能等孃的消息。
李氏也想到兒子該娶妻了,道:“陽子和光子到年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娶妻。”
李氏其實看到安老爹分家出去後,也產生了分家的念頭,分家後自己家情況肯定會有所好轉,也不用擔心娘給兒子說個不中意的兒媳婦。
“孩子他爹,你說……”李氏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剛子是家裡的長子,是負責給老人養老送終的,沒有分出去單過的說法。
“怎麼了?”安大伯問道。
李氏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道:“咱們也分家出去單過,怎麼樣?”
安大伯沒想到妻子有分家的念頭,乍一聽都,愣住了。
李氏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回答,就呵呵笑着道:“我瞎說的,咱們怎麼能分出去單過呢,你也別想了,趕緊睡覺吧。”
李氏轉身的瞬間,眼裡的失落顯而易見。
安大伯剛剛回過神,就見妻子去睡覺了,他也沒多說。
一個人坐着思考妻子剛剛的提議。
……
清晨,空氣清新,鳥叫蟲鳴,小山村的寧靜被一羣扛着斧頭,鐵錘,鏟子,拉鋸等工具的村民打破。
安家早已吃完飯,在院子裡等着這些人。
聽見衆多的腳步聲傳來,安老爹打開大門,走出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
“大郎,你來了。”安老爹打招呼。
“誒,鐵柱哥,你看我們這些人可都是來了,你就放心把活兒交給我們把。”李大郎豪爽說道,拍了拍安老爹的肩膀。
李大郎是村長的大兒子,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比安老爹年紀小一點,跟安老爹是平輩,是這次蓋房的總負責人。
“大郎叔,這是圖紙,你看看。”安蜜兒把圖紙攤開在他面前。
李大郎看到後吃了一驚,難怪買這麼多地,這房子真不小啊。
可之後李大郎臉上出現爲難的神色,“這……”
“怎麼了?”安蜜兒問。
“這我們平時蓋房子也就是一層,二層的有,但是少,可這三層的我見都沒見啊!”李大郎爲難道。
安蜜兒來到這裡後也沒見過三層的房子,不過她系統裡有書,這個好辦,“大郎叔,這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一本書,你看看。”
從系統拿到建築的書後,安蜜兒就整理了一下,把整理好的書交給李大郎。
其實古代之所以蓋不了高層建築的關鍵原因是材料和技術。
技術她給了,關鍵材料她也會準備好。
李大郎因爲是蓋房子的,而且是村長的兒子,所以識字。
看到書裡面的內容,李大郎更爲大吃一驚,有這本書,別說三層的房子,五層的他都能蓋出來。
“鐵柱哥,你放心吧,我保證這房子肯定給你蓋好。”李大郎沒有意識到沒有一些材料,即便有這些技術,房子也很難蓋成。
即使蓋好了,那房子的堅固程度肯定不是很好。
李大郎在分配好大家的任務,安蜜兒走過來,“大郎叔,我有件事跟你說。”
“蜜兒啊,等等,我馬上就說完了。”李大郎又最後囑託幾句,“你們趕緊上山去砍樹,麻利點啊。”
說完後,他轉過身,“走吧,咱去別處說,這裡灰塵大。”
安家小院裡,蜜兒倒了杯水遞過去,“大郎叔,這書裡的內容我希望你能保管好,不要說出去。”
李大郎笑笑道:“大郎叔不會亂傳的,你放心。”過後又問道,“那蜜兒,叔以後給人蓋房子,也能用這法子吧?”
鐵柱哥家的房子蓋好後,大家肯定稀罕的緊,到時候他的生意能不好嗎?
安蜜兒笑笑,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一綹靚麗的秀髮微微飛舞,她用手撥到耳後,“大郎叔,有了這法子,恐怕你也蓋不了房子。”
聲音剛柔並濟,讓人聽了無法反駁。
“…那是爲何?”李大郎問道。
“你再仔細看看我給你的書,上面的材料。”安蜜兒提醒道。
李大郎趕緊掏出書細細看起來,一刻鐘後,合上書,失落道:“原來如此。”
想到什麼,急忙追問道:“那你家的用料……”
“我自由法子弄到,不過材料稀少而已。”安蜜兒放下水杯,“所以,大郎叔,你得到這法子用處也不大,如果到處說了,蓋好的房子不久後可能會坍塌。”
最後一句嚇了李大郎一跳。
他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想着也不一定非要用這書上說的東西,可是如果房子會坍塌,那豈不是會鬧出人命?
越想越害怕,李大郎擡頭凝視面前的孩子,心道:難怪這孩子敢把這書扔自己看,是猜到沒人敢用吧。
罷了罷了,他也不一定非要用這法子掙錢。
安蜜兒看他眼裡的失落,知道他妥協了,看來這大郎叔品性也不壞。
等房子蓋完了,她倒是可以考慮給他材料的問題。
……
到了中午,幹活的村民有柳樹村的,也有周圍村子的。
柳樹村的人回家吃飯去了,剩下的人沒有回去,因爲一來一回時間也不夠,就在工地上吃着早上帶來的午飯。
安蜜兒吃完午飯出來,看到這些人吃着硬巴巴的乾糧,喝口涼水就接着幹活。
她眉頭微蹙,她中午確實給了半個時辰吃飯時間,不過這些人由於離家不近,就帶了飯過來,這一天下來活兒也不少,整天這麼吃也不是回事兒。
安蜜兒想到什麼,轉身進屋。
“娘,外面的三十多人都是外村的,我又想到一條賺錢的好路子,你要不要?”安蜜兒雙眼閃閃發光,狡黠說道。
秀娘看到女兒機靈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點了她額頭一下,“快說,什麼法子?”
安蜜兒笑嘻嘻挽上母親的胳膊,拽到了外面,“娘你看外面的人中午都吃的什麼?”
秀娘聽到後,目光看向那些人,嘴裡嚼着偏黃的饅頭,每咬一口都不時有饅頭碎屑掉落,可見都是硬的不行了。
秀娘又看向女兒,“他們吃的都是饅頭,怎麼了?”
也難怪秀娘不奇怪,在這十里八鄉偏僻的小地方,能有這種饅頭吃就不錯了。
就她們家以前,這東西都很難吃得到,也就是現在生活轉好,吃穿用度纔好起來。
這饅頭還都是給家裡幹苦力的壯力吃得,一些媳婦孩子想吃的沒得吃。
看母親絲毫不覺奇怪,安蜜兒才道,“娘,咱家房子任務量大,時間短,他們天天這麼吃,終有一天會頂不住,到時候不僅咱家房子不能按時完成,這些人的身體健康也是個問題,一個不慎,蓋房子時體力不支被砸到怎麼辦?。”
“你就瞎想,老百姓都是這麼過來的,能有啥事。”秀娘道。
“娘你別不在意,到時候這些人生病了,誰拿錢給他們看病?說到底是給咱們幹活累到的。”安蜜兒嚴肅道,在現代,即便她一個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也知道醫療事故賠償這回事的。
秀娘被女兒的話嚇到了,拿不定主意了,問女兒:“那你說咋辦?”
“讓他們吃飽不就得了,改天你和李嬸子找幾個人,開始做中午飯,賣給這些人,既讓他們能吃飽,還能貼補一下家用。”即使自己家裡不缺錢,但是李嬸子家缺啊,而且還有大伯孃家……
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安蜜兒嫵媚的笑了。
“這能行嗎?”秀娘猶豫道。
“娘,你只管去做就是了,這些人我會跟他們說的。”安蜜兒道。
秀娘現在對女兒是深信不疑,既然女兒讓她去做,那她就去做,其餘的事也不是她能管得。
衆人吃完午飯回來,李大郎來找安老爹彙報情況。
安蜜兒也在一旁聽着。
安老爹聽完後,點點頭,看到閨女,又道:“大郎,你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蜜兒說就行,這圖紙是蜜兒給你的,我懂得還沒她多呢。”
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自己不如閨女的羞愧感,反而是爲有這樣一個閨女的自豪感。
李大郎也正有此意,“那鐵柱哥,以後有啥事我就直接找蜜兒了。”
“誒,好好。”安老爹摸了摸下巴很少的鬍鬚,然後揹着手出去了。
“大郎叔,我正好找你有點事。”安蜜兒叫住李大郎,聲音清冷道。
“什麼事?”李大郎問,同時還不忘拿出圖紙仔細查看。
“大郎叔,外村的那些人,沒時間回家吃午飯,我娘和李嬸子她們從明天開始會做好飯,飯不貴,你告訴他們一定要吃飽,不然出來啥事我可不負責。”安蜜兒一番叮囑道。
李大郎這才擡起頭,目光絲毫不動,安蜜兒正覺得怪異,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咋想的這賺錢法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多主意。”
安蜜兒笑了笑,“大郎叔,你待會兒告訴他們就好。”
“行,我肯定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吃飽飯,你就別擔心了。”李大郎保證道。
“恩。”安蜜兒點點頭。
……
也不知道李大郎是怎麼跟這些人說的,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外村這些人到是都乖乖來安家門口吃飯了。
沒錯,秀娘和李嬸子兩個人做了三十多人的飯,就擺在安家門口。
午飯有白麪饅頭,素餡和豬肉大蔥餡包子,還有骨頭熬得濃湯。
熱騰騰的熱氣從蒸爐裡飄出,清香濃郁的鮮味散發出來,饞的這些人不得了。
飯不貴,饅頭一文錢兩個,素餡包子一文錢一個,肉餡包子也是一文錢一個,不過素餡包子明顯比肉餡包子大,骨頭湯給一文錢,隨便喝。
成年男人一頓飯頂多花五文錢就能吃的飽飽得,食量少的,花兩文錢就可以。
買到飯後,這些人顧不得當燙,聞着香味,恨不得一嘴吃完。
也難怪,這些東西都是秀娘用自己水缸的水做的,而水缸的水都是被安蜜兒加入靈泉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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