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小姐,”女僕等了半天,對方也不說話,只好盯着對方強大的氣場率先開口,“星辰少爺剛剛出去了,你要等他回來再……”
“不用了。”陸星辰冷冷的開口,聲音也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她跟我打招呼了,我給人看完病就走,病人是你?”
說着,她低下頭,看向了女僕懷中抱着的司徒恆。
司徒恆嚇得一激靈,竟然有些害怕的往女僕懷裡縮了縮,點了點頭,“鬼醫姐姐你好。”
陸星辰憋住笑,司徒恆這個小鬼連司徒絕都不怕,竟然被自己嚇到了,看來自己僞裝的很成功。
她清了清嗓子道,“去孩子臥室吧。”
“好。”女僕抱着司徒恆趕緊在前面帶路,直接去了二樓的臥室,然後將司徒恆放在了牀上,趕緊把牀上的畫和畫筆收了起來。
陸星辰依舊帶着墨鏡,衝女僕冷冷道,“你在旁邊候着,有需要我會叫你,不要『亂』走,不要『亂』開口,明白了嗎?”
“好,好。”女僕嚇得冷汗直流,這鬼醫的氣場跟司徒絕不分上下,實在是太恐怖了。
本來她還想去跟司徒絕打個電話,可是見鬼醫這麼說,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乖乖等在旁邊。
陸星辰坐在牀邊,將雙指放在了司徒恆的小手腕上,其實她之前已經替司徒恆『摸』過脈,這時候不過是做做樣子。
然後,她就注意到,司徒恆躺在那,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顯然小東西真的很害怕,也可能是緊張,怕病治不了。
陸星辰『摸』了一會兒,便乾脆利落的開口道,“不是什麼大問題。”
此話一出,司徒恆的眼睛陡然亮了幾分,一臉的不敢相信,女僕也是嚇了一跳。
司徒恆從小見過多少大夫,哪一個不是搖着頭說治不了,這個鬼醫竟然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是鬼醫不懂?還是鬼醫真的太厲害了?
陸星辰取出自己的針,冷聲道,“小朋友,你的病需要下針,而且是三次,你害怕嗎?”
司徒恆立刻搖了搖頭,只要能治好自己的病,別說是下針,就是手術他也不害怕。
對於每天被死亡恐懼籠罩的人,也只有死亡,纔是他們唯一的恐懼了。
陸星辰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司徒恆的臉蛋,“小傢伙,夠勇敢!”
隨後,陸星辰又覺得這個行爲不符合自己炫酷的人設,又趕緊將手收了回來,餘光卻見司徒恆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陸星辰暗暗後悔,感覺這個小鬼頭聰明的不像話,自己這樣搞不好要『露』餡了。
她忙咳了一聲,將針盒打開,然後取出了冰魄銀針,衝司徒恆冷聲道,“小朋友,你趴着,今天要在背上下針。”
“等下。”女僕看見那手指那麼長的針,頓時有些害怕了,如果治不好司徒恆,反而治壞了,她可擔不了這個責任,“鬼醫,您看能不能等家裡的大人回來再下針,我一個下人實在是有些害怕。”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鬼醫,不是我不相信您的醫術,而是我就是個普通的僕人,小恆還是個孩子,下針這種事我們倆可不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