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到白蓮親自爲她們安排的院子後,簡單客氣的說道:
“多謝白蓮小姐,我先穩固一下修爲,待出關後再去拜見城主,請務必轉達我的謝意。”
“魔月小姐放心,能將你請來府中做客,曾祖很高興,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
兩人互相道別後,看着院中的禁制落下,白蓮轉身去見曾祖。
而魔溯三人則是代表魔帝府,先去拜見了魔弼城主,說明了情況後,也被安排在簡單一行的院落旁,暫時住了下來。
簡單的小院中,這次衆人也算是受了一波驚嚇加驚喜,都自覺的找了房間調息,而魔闊知道小姐有話要交待身邊的暗衛,就承擔了護衛的工作,直接盤膝坐在院中的一顆大樹的樹梢上。
待房間的禁制落下,三位簡家暗衛也現身相見:
“簡單,你這次太莽撞了!”
帶隊的簡家長老說道。
簡單無奈道:
“簡前輩,他要搜我的魂,我能讓他得逞嗎?若是讓對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了,尤其是現在魔域關閉,就是求救,簡老祖也未必能收到,逼不得已,我才兵行險着的。”
三人知道簡單說的是實話,也就小丫頭膽子大,拼着自身受損,也要將那魔君留下的狠辣勢頭,鎮住了對方,當然最關鍵的是她晉階後的天象。
他們同樣也忽略了那一息的命運之輪的天象,還好心的告訴簡單:
“你晉階大羅金魔境的天象是戰修羅。”
簡單捏着自己的團扇,笑眯眯的問道:
“聽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那個魔君也是因爲這個天象,才放棄監視我的?”
“是!魔族中只有血脈純真之人,纔有機會顯現真身天象,而戰修羅一生與戰相伴,相傳所到之處,是用敵人的鮮血和殘骸鋪就的道路,是魔族中比較兇悍的存在,他們的晉階之路都是用血與火堆積而成的。”
簡家暗衛給他科普了一下。
“嘖嘖!這下我可是兇名在外了,以後想低調都不行了。”
簡單感嘆道。
“所以,我們建議,待魔域通道打開,我們就藉助萬魔淵底的陣法離開魔域,在這裡待的太久,我們害怕對你的心性有影響。”
那道戰修羅的天象,讓簡家的護衛也有些犯嘀咕。
“前輩,我知道你們的擔心,這些擔憂是不存在的,我會守住自己的道心,不讓自己成爲殺戮的傀儡。
而且,魔帝封閉了魔域,不將潛入的蟲族連根拔起,他是不會開放魔域的,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這話三人倒是相信,畢竟這種欺上門來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忍的。
“我聽聞,在戰域,魔域的戰士也是主力?”
“是,魔族憑藉強悍的肉身,化作真身與蟲族作戰,是其中一股不可替代的戰力。”
“所以這些蟲族纔將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想從內部瓦解他們的優勢,那些怪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是,之前怪物的事情沒有暴露,現在既然出現在人前,魔帝自然不會手軟。”
三人知道,一時半會兒還真的無法離開魔域,看着正在持扇沉思的簡單,感覺自己的白頭髮都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專捅馬蜂窩的主兒。
“我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大羅金仙境了,是不是可以進入戰域?”
簡單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你想以什麼身份進入戰域?簡家的仙士,還是魔域的魔月?”
簡家的帶隊長老立刻問道。
“我現在在魔域,自然要以魔月的身份進入。”
簡單擡眸,笑着說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簡家長老問道。
“前輩,簡家嫡系爲什麼不能在金仙境就入戰域,是因爲只要我們嫡系一脈一出現在戰域,就是蟲族狙殺的目標,實力不足就是去送死,我說的對嗎?”
“是!”
“所以,我纔要提前進入戰域熟悉戰場,只是不用簡家的身份,用魔月的身份。”
簡家帶隊長老聽了後,沒有第一時間反對,而是想了想才說道:
“你若要這樣做我們不會攔着你,你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
“有足夠的魔石、魔晶,我就能將自己從頭髮絲武裝到牙齒,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要努力賺魔晶了,首先就從魔弼城開始。”
三名暗衛對視一眼,也很無奈,他們得到清俊老祖的交代,只負責護衛簡單的安全,其他一切都以簡單的決定爲主。
現在對方已經擺明了要入戰域,他們也只能開始着手準備,說不得要跟着去一趟戰域,都這把老骨頭了,還要爲小輩奔波,只是簡家道魔同修之人,也只出了這麼一位,不護着不行,事關全族的命運。
而遠在東方仙域的簡家密地中,在齒輪轉動了一格之後,命運之輪又恢復了平靜,繼續懸浮在高臺上,彷彿之前的躁動都不曾發生過,不過簡清俊十分確定,命運之輪繼之前的細微移動,現在已經算是正式啓動了。
待一切恢復平靜後,簡清俊眉眼含笑的離開了密地中心。
北方仙域
紫胤坐在棋桌旁邊,落下一枚白子後,問對面的守殿:
“你確定準備好了?”
“嗯,明日你爲我護法,讓苗刀認主。”
守殿的桃花眼上揚,跟着落下一枚黑子。
“這一百年的時間,我看你抄寫靜心咒,與苗刀熟悉,還算比較順利,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我知道,小丫頭很有先見之明,將刀芯取走了,那個刀靈沒少找我套話,鼓動我將刀芯取回。”
“哦?若是這樣,她認主後豈不是會影響你的決定。”
棋局繼續,紫胤也繼續發問。
“我直接告訴她,刀芯下落不明,我有心想尋回刀芯,也無從下手。她不相信,自己感應了許久,都沒有感應到刀芯的位置。”
守殿想想對方垮掉的表情,心情就莫名的好。
“刀靈確定只有簡單知道刀芯的下落,又開始鼓動我尋簡單問清楚刀芯的下落。”
“那你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