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傷了我家公子?”
領頭的一位白袍男子皺眉說道。
已經有兩人一左一右扶着西陵傷,往他口中送了一顆丹藥,顯然是療傷的。
而東炎姝的女護衛們,北冥治的兩名護衛,包括南楓瑾的護衛,都十分的緊張,貼近自家公子和小姐身邊,隨時準備護主。
簡單坐在上首,顯得十分淡定,因爲不淡定也不行,這七人破開禁制的瞬間,那位白袍男子就張開了界域,將她的小院子給籠罩住了,顯然是想爲自家公子找回場子。
“哼!白袍,你想做什麼?是你家公子先出手傷人在先,技不如人受傷在後,與我們何干,你快將界域打開,讓我們離開。”
北冥治沉着臉說道。
“大家同爲四大世家的子弟,你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被指明點姓的白袍,也發現這裡除卻傷了自家公子的那名女仙,居然還有另外三位世家的公子和小姐。
正打算將人放出去,他若是因爲滅殺這名女仙,而傷了其他三家的公子小姐,倒黴的還是自家公子。
簡單自然看在眼中,眸中閃過一抹暗色,隨即勾脣一笑道:
“是我爲自保,順便護了北冥公子,纔不得已出手反擊的,你是要替你家公子完成他沒達成的目的。”
簡單可不會等他們將人都放出去了才動手,他就是要將這些人都扯入局中,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所以話落的瞬間,簡單擡手張開了自己的界域,手握默皙劍,直接一招“萬劍齊發”,瞬間將所有人都籠罩在自己的劍域中,只是所有的攻擊都是向着西陵傷的七名護衛去的,略過了東炎姝、南楓瑾、北冥治和他們的護衛。
猝不及防下,扶着西陵傷的兩名護衛,第一時間被灰色劍影穿胸而過,下一息就倒地不起,當場隕落。
剩下的五人在白袍的帶領下,第一時間結成防禦陣,將西陵傷護在了中間,直面感受到簡單劍境的威力後,西陵傷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嘴脣抿的更緊了一些,下意識的靠近自己的護衛,想尋求保護。
可是簡單的劍域已成,除非她點頭,否則沒人能離開。
西陵家的護衛並不擅長用劍禦敵,他們結成了防禦陣後,開始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白袍隊長身上,而白袍手指掐訣,快的只能看到殘影,正在結成一個強大的攻擊陣紋。
簡單手握着默皙劍,擡手一招“水滴石穿”所有的劍影都連成了一條線,全部攻向對方結成的陣紋中心的位置,“叮叮噹噹”火花四濺,將這五人緩緩的向後推去。
無論白袍怎麼躲避,簡單的劍影總能準確的擊在那一點上,而未成型的陣紋也開始堅持不住,“咔啦”裂出了第一道口子,隨後劍域內連綿不絕的劍影,再次提升了攻擊速度,直至將這這陣紋碾碎。
白袍因爲修爲最高,情況還好些,而另外四人就有些吃不消了,原本將自己體內的仙元力供給了隊長,就有些虛弱,現在陣紋被破,他們都遭到了反噬,仙元力也沒能恢復,此時只能吞服丹藥補充。
簡單卻沒有這麼麻煩,她體內的混沌靈根,早就形成了一個相生的圓環,外界的元力無需剔除後再吸收,全數進入陰陽太極盤,經過提純後再次供給了簡單手中的默皙劍。
所以交手至今,對面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而簡單卻神色如常,下一息,劍域內的劍影再次變幻,變成了火紅色的火之劍域,無數紅色的劍影瞬間落下,再次攻向五名護衛。
火之劍域中還含有一絲鳳凰真火,他裹挾在任意落下的一道劍影中,最終偷襲成功將一名護衛化成了灰燼,再次的減員,讓西陵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下意識的握住一枚玉符,看樣子似乎是保命符。
簡單自然也看見了,可是她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再次出招,一擊“破土而出”,土黃色的劍影就自地底射出,瞬間就將另一名移動慢了半息的護衛大腿斬斷,對方倒在血泊中,瞬間被絞殺。
沒有給對反任何喘息的機會,簡單的下一招“金斷觿(xi)決”緊隨其後,銳利的金系劍影只圍着剩下三人中,應對最爲吃力的那人進行攻擊。
這名護衛被籠罩的在金系劍影中三息,就當場隕落了,在他倒下的瞬間,金系劍影又轉換成綠色的木之劍影,簡單手腕轉動,一招“生生不息”纏上了白袍身後的最後一名護衛。
對方嗅到一絲死亡的味道,連接下攻擊的勇氣都沒有,可是沒人會給他猶豫的機會,生生不息的木之劍意衝入他的身體,瞬間就撐爆了對方,鮮血濺到了西陵傷的臉上和身上。
白袍從沒想到有一日,會有人能一舉將他培養出來的最強護衛小隊瞬間斬殺,此時他只能硬着頭皮擋在自家公子面前,想求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寄期望於自家公子的保命符,能護他周全。
他雙手各結一個法陣,輕拍胸口,逼出一滴精血,融入面前的法陣中,法陣得到力量的補充,瞬間變大,被白袍雙手推向了簡單。
簡單可不想陰溝裡翻船,這次雙手握劍,源源不斷的混沌之力涌入默皙劍中,默皙劍激動的顫抖了一下,下一息“混沌天地”已經無聲落下。
與兩個法陣僵持了五息的時間,被磨掉三分之一的威力後,終於破開法陣,衝向了白袍隊長,對反下意識的側頭躲避,卻露出了躲在他身後的西陵傷。
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感覺下一息,就能看到西陵傷血濺當場,可惜在簡單的劍域內,誤傷是不可能發生的,劍影回撤,最終從白袍的後腦穿透,從眉心溢出,對方識海被攪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西陵傷幾乎是下意識的捏緊了玉符,就要捏碎,簡單卻淡淡的開口道:
“我沒打算殺你,還是省着你的保命符吧!”
話音落下,就擡手收回了自己的劍域與界域,而白袍張開的界域,因爲他的當場隕落,已經化爲烏有,消失在院落外圍。
簡單收劍回丹田,重新坐回首位,看着西陵傷,淡淡的說道:
“我這人不喜歡被威脅,這次是看在你家族的面子上,下次你不會有機會捏碎那枚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