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這些日子對那丫頭的瞭解,你們兄弟上門好好說話說不定還真能成。要是通過你二弟反而會壞事。再一個栓子兄弟兩個都去學堂了,以後呀你們沒事別去那邊鬧了,萬一將來出息了他們顧着面子怎麼也能拉你們一把,不然真鬧僵了以後即使不修理你們也不會再管你們了。”白正楓抽了口煙後眯着眼咧了下嘴後說道。
“爹對那兄弟兩有信心,玉山還不是上了那些年,現在不照樣在同窗的鋪子裡當個帳房。”白樹根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清楚,提出讓柱子上學堂的是村長和你大爺爺,如果真沒些本事。我想那兩個人精不會多此一舉的。”白正楓迷茫的看着前方下意識的回道。
“怪不得大伯對他們三個那麼好,處處幫忙原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白樹心看着一邊低着頭不說話的白玉棋心裡也不好受他知道這孩子也想去,但是他手裡沒錢,爹也不同意他能有什麼辦法。看來得想想辦法纔是,不然過了年紀什麼都白搭了。
“哥,趁着小雯還沒在成親我們去吧,不爲了自己爲了孩子們也好呀。”白樹心這次很是認真的開品說道。
“讓我再想想。”
“別再想了,我現在就去不成的話我再想別的辦法。怎麼我也得讓玉棋上學堂。”白樹心站起來說完便往外走去,劉氏看着他終於下定了決心眼圈也紅了起來。
“上什麼上呀,玉山不比他聰明不也沒學出來嗎?村裡還好多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不照樣過的很好嗎?”老張氏一聽要她出錢立馬不幹了。
“既然這樣,以後我們每月交一百文的飯錢,其它的就不再另加我,我們自己供孩子上學。”白樹心沉下臉了轉過身回道。
“那怎麼成,你大哥交你不交成什麼事了又沒有分家那有這麼幹的。再說了一百文夠幹什麼呀。”老張氏看着他唬着臉回道。
“家裡有糧有菜一百文怎麼不夠了?你要是這樣的話,爹我看我們把家分了吧。玉棋上學的事不能再耽擱了。”白樹心回道。
白正楓看着老三是鐵了心讓玉棋上學了,他也能理解當爹的心。同樣的兄弟的孩子都去了就剩下自己家的心裡能痛快就怪了。他當年已經讓老二心裡存了疙瘩,不想再讓老三也寒了心便對老張氏說道:“老婆子,就老三說的那兩個方案,要麼交一百文到公中。要麼分家吧。”
“爹,那我們呢?”白樹根問道。
“你們怎麼了,還想分家不成。再說了你也不算算每年你交的錢夠一兩銀子不。”
“這不是玉山還交着嗎?”
“那又怎麼樣,他上了十二年學堂,一年就按最低的五兩算,十二年還六十兩銀子呢,我怎麼就不能讓他交了。”白正楓看着大兒子真是一個當大的樣子都沒有心裡堵的難受。想到他成如此斤斤計較都是被吳氏教唆的不由橫了吳氏一眼。
“老婆子回話。到底怎麼辦。”白正楓看着老張氏氣急敗壞的問道。
“那就分家吧。養老錢跟老二家一樣,一年一兩銀子再加上節禮。”老張氏看着老三也不順眼了,平時對他們一家比老二家好多了,沒糧心的東西冷哼了一聲便裡屋了。
“聽到了吧,老三既然是你的事,你去把你大伯,三伯,村長還有你二哥找來吧,我們這就分家。”白正楓嘆了口氣對他說道。
“爹,”白樹葉進來後看着坐在坑上的白正楓喊道。
“嗯,老二來了,坐吧。”白正楓難得和顏悅色的回道。
“白老弟,怎麼今天想起分家來了。”李村和白正鬆坐下後看着白正楓不解的問道。按說分家也應該在秋收完之後就分呀,現在糧食可都入了庫了。
“還能怎麼回事,孩子們大了,意見難免不合,你看老二現在過的不挺好的嗎?再說分了我也省心了。”白正楓一臉疲憊的回道。
“樹大分枝這樣也好。各過各的那一家好了還能拉把一把。你這次打算怎麼分呀。”李村長問道。
“是呀,老三。分家可要分公平了不然還不如不分。”白正鬆想到當時老二一家分出去的時候,要不是有白靜雯每個月送回來的一兩銀子怕是要要飯了。
“嗯,家裡還有十四畝地。分他六畝吧,餘出的兩畝是我們老兩口的口糧。交了稅後家裡總共糧食還有不到四千斤糧食。你們家人口少一點,分一千五百斤吧。房子就是你們現在住的了,要是想搬出去的話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我是沒那個有力了。其它的農具分二套,雞你們捉兩隻吧。其它的你們看看還有什麼?”白正楓回道。
“爹,我們分出去總不能沒有一文錢吧?”白樹心回道。
“是呀,多少得給點呀,這油鹽醬醋那樣不要錢呀。”白正鬆問道。
“是呀爹,就連我媳婦的嫁妝不也給了小妹了嗎?我們可沒有私房錢呀。”白樹心見白正楓沒有鬆口的意思也不顧面子的說道。
白樹葉看着白正楓心裡很不平靜,自己當年分家,分了六畝最差的地,一座破舊的老宅子,一口鍋幾副碗筷什麼都沒有。要不然何氏也不會斷藥病情加重,後來有了白靜雯不斷送來的錢纔好了起來。但是何氏的病卻再也沒了起色不出一年便沒了。老三這次雖然比自己強多了,但是也強不到那去。多了糧食沒了宅子。
“老三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這樣吧我讓你娘給你二兩銀子你看怎麼樣?”
“行,只要手頭暫時能過的去就成。”白樹心知道這是最大的讓步了,只好認了下來。
白靜雯聽了白樹葉的嘮叨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白正楓要是真的公平,立的起來的話,老張氏也不會猖狂那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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