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王凡站在花園中,手指捻着一瓣粉紅的花瓣輕輕摘下,輕輕念着這一句禪語。目光深沉的望着遠處。在他肩膀上,小毛球異常安靜的趴着。只是一對亮晶晶的小眼睛不時轉來轉去。顯然只是裝裝樣子。。
“呵呵,好了,想去玩就去玩吧,只是不要跑太遠了。你的實力纔剛剛恢復到二階。可不要被人捉住,當成鼻涕獸給烤了吃。”
小毛球登時歡呼的叫了一聲,嗖的化作一道電光飛遠了。
王凡站在花園裡很久,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又彷彿在修煉。良久,他動了動身軀,抖落衣服上的一片殘花。落花飛葉,飄零若秋。
“伯納斯先生,你的力量恢復了多少?”王凡說道。一邊從旁邊的花籃裡拿出一把剪刀,在花莖上剪剪截截。粉紅色的手掌大小的花朵在王凡的擺弄下,簌簌的掉落。摔落一地殘紅。
“還好,沒想到,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你的手下竟然積累了那麼多的願力,不僅一舉讓你突破到三階。救活了小毛球,而且也讓我恢復了一些力量。現在我的力量,可以配合你在短時間內,發揮四階以上的力量。”
王凡點點頭:“很好,那麼我們可以開展我們的計劃了。”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細碎的淑女步,還有長裙拖曳在地的沙沙聲,不用回頭,王凡就叫出了來人的姓名。
“奧黛麗-李斯,你來了,你是來告訴我什麼好消息的嗎?”
一襲天藍色長裙裹住曼妙的身軀,額頭寬闊面色蒼白卻不失美麗的李斯小姐提着裙子輕輕走過來,彷彿是怕打擾了那個正專心致志剪裁花草的團長大人。她走的很慢很輕。看着王凡的背影。奧黛麗-李斯有些出神。
早晨在莊園上空發生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那至高無上,宏大浩瀚的氣息,那強大無比,像大海一樣寬廣的力量。都讓她目眩神迷,不能自已。她心中不時的詢問自己: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神靈的轉世?不然他爲什麼這麼強大?
心中的疑問越積越多,但是他不敢問。就如同比爾和帕克一樣,他們不敢。
聽到王凡的問話,奧黛麗收拾心情,回答道:“大人,手下回報,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的消息。據說這幾日,都在夢香樓住着。”
王凡停下了手中的剪刀,聲音略微有了波動:“是嗎?那麼,我們走吧。”
…………
與此同時,在夢香樓的三層雅閣,伊斯科正與一位相貌魁梧的中年男子說話。只是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天基大人,這種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您以前說的可不是這樣。”伊斯科右手緊握水杯,手指節都發白了。
而被他稱爲天基大人的魁梧男子,卻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弟啊,如果是我,自然不會覬覦你那一畝三分地,可是,這件事卻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城主大人!”他指了指上面,重重的說道。
伊斯科悚然一驚:“城主大人?!!!”
這也怪不得伊斯科會吃驚,他可是非常瞭解這個城主大人的厲害啊,突尼斯城位處大陸兩大王國之間,而整個大陸,也只有這兩個王國,其餘一些小公國也以他們馬首是瞻,兩大神殿的總殿就坐落在王國的王庭。可以說,他們主宰了整個大陸的權利。但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把這個兩國夾縫裡的城市怎麼樣。突尼斯城繁華富裕,甚至超越了兩大王庭。雖然有地理上的優勢(處於一個兩大王國中間凸出去的半島島尖),但是能夠讓兩大王庭都放任不管,可見這突尼斯城城主的強大。
全大陸所有的地方都有教廷的神殿,但惟獨這突尼斯城沒有。而且城主大人還宣佈,不允許神殿勢力在此傳教。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這種血淋淋的宣佈,沒有實力做後盾。只能是自尋死路。
據傳說,城主大人的實力,已經達深不可測之境。
“爲什麼,城主大人會對我的領地感興趣?我那領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男爵領,怎麼會引起城主大人的注意?”一時間,伊斯科心中轉動起萬千念頭。
“伊斯科,你也別多想,我看,城主大人並沒有惡意。難道以他老人家的聲譽,會強要你那塊小地方不成。到時候,城主大人鞭長莫及,領主還不是要你來當!”旁邊的大漢笑着勸慰道。一邊大口喝着桌子上的鮮紅色烈酒。
喝了一口烈酒,天基笑道:“痛快,老弟,來來來,莫要擔憂,先喝一杯再說。”
伊斯科強打精神,舉起酒杯:“那就靠老哥提點了。”
幾杯酒下肚,兩人就放得開了。乘着幾分醉意,伊斯科迷濛着眼睛問道:“我說老哥,我來突尼斯也有兩年了,可是從來沒見過城主大人,常聽說城主大人如何威武如何強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城主大人一面啊。”
天基大笑道:“老弟,這有何難,你若是真想聆聽城主大人的教誨,我幫你引薦一下就成。城主大人也聽過你的名聲。想來不會拒絕的。只是……”
“怎麼,大哥有什麼難處?”伊斯科心中一跳。試探着問道。其實,他懷疑剛纔的提議是天基做的,所以纔想親自見一見這位城主大人。
“哪有什麼難處,只是……”天基湊近伊斯科,小聲道:“只是這幾日,城主大人不在城裡,好像是去了海上。”
看着天基神秘兮兮的樣子,伊斯科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順着問道:“海上?”
天基表情神秘,嘿嘿一笑:“老弟,你還裝什麼糊塗?難道,你就一點都沒聽說?”
伊斯科愣了愣,隨即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表情震驚:“難道那竟然是真的?”
“真的假的我不敢說,但是城主大人每年都會有一些日子去海上,至於到底去幹什麼,去了哪裡就不是我們能知道了。老弟啊,以後關於這件事可要慎言。莫要惹禍上身。”
伊斯科神情一凜,拱手道:“大哥放心,小弟記得。”
“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事了!”天基大嗓子向門外叫道:“波波安,波波安,快給我滾進來。去叫媽媽桑叫個漂亮姑娘進來陪老弟。”
大門咔嚓一聲打開,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廝屁滾尿流的爬進來:“老大,波波安在呢,您有什麼吩咐?”
“沒聽見嗎,去叫媽媽桑找個漂亮姑娘給我老弟解解悶,快滾!”天基不耐煩的叫道。
小廝波波安諂笑着道:“嘿嘿,大哥,我早就跟媽媽桑說過了。您來稍等,一會兒就到。不過大哥您不要一個嗎?聽說最近又進了一批雛兒。新鮮的很啊。”
“你小子,那就叫媽媽桑帶一個雛兒進來給我老弟樂呵樂呵。我就不要了。”天基笑罵道。
小廝波波安笑嘻嘻的帶門出去了。
“大哥,不如,咱們在一起樂呵樂呵?”伊斯科邀請着道。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髒。那纔算是好兄弟。
“哈哈,兄弟,我就不和你一起了,你好那個調調。我可不喜歡。我還是比較憐香惜玉的。好了,我先走了。”天基大笑着帶門離去。
伊斯科待天基離去後,坐在桌前,沉着臉變得良久沒有動。他的表情陰晴不定,時而猙獰,時而憤怒。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他才變得一臉漠然。走過去開門。
“大人,您看怎麼樣?還合您的眼不?這可是最近新進來的小姐,都新鮮着呢。”門外,一個四十開外濃妝豔抹的媽媽桑滿臉堆笑着道,在她旁邊,一個清秀可愛的十六七歲少女正畏畏縮縮的站在旁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