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只聽得,許念在她耳邊小聲地哀嚎道:“完了完了,溫寧你說周老師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喜歡亂用成語寫作文的事情,所以,才佈置這麼一道作業的?之前限制體裁和內容的我都容易寫跑偏了,現在什麼都不限制,我不會直接偏到太平洋去了吧?”
“周老師怎麼會因爲這個原因,就佈置大家寫作文啊。”面對許念突如其來的擔心,溫寧無奈地笑了。
許念這個小腦袋瓜,成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怎麼不可能啊,”許念緊張兮兮地念叨道,“咱們的考試卷子,不是一個老師批閱的吧?搞不好周老師之前就批過我的卷子,所以記憶猶新呢!完了完了,我完了,溫寧怎麼辦啊,新老師來的第一天就重點照顧我,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許念那“照顧”兩個字,說的格外用力,讓溫寧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你這是庸人自擾,”溫寧好笑地點了許念額頭一下,“再說你現在寫作文也不會亂用成語了啊,你說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我不是給你補習過了嗎,你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問題了啊。”
聽到溫寧這話,許念才如夢初醒。
“對啊,我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我了!”說着,許念還拍了自己一下,看起來頗爲“懊惱”。
溫寧被她逗得不行,所幸也不說了,由着許念自己在那發散思維。
很快,她們倆就走出校門了。
許冽最近又開始忙了,所以不能每天來接她們倆放學,今天來接許唸的,就是家裡的司機。
溫寧和許念在校門口道別之後,就分開了。
溫寧走路回店裡,許念則坐車回家。
晚上九點,許冽帶着幾分酒氣回來了。
最近應酬有些多,有些場合,總是免不了要喝些酒,就算是他喝的不多,但身上還是染了酒氣。
許冽回來的時候,正逢許念下樓倒水喝。
許冽站在樓梯口跟柳如心說話,聽見樓上的動靜,擡頭看了一眼,見識許念下來,就又收回了視線,繼續跟柳如心說話。
其實柳如心也沒說什麼,無非是囑咐兒子忙歸忙,也要注意身體這樣的話。
許念倒完了水,許冽也要上樓了,許念見狀忙跟了上去。
剛跟到許冽身後,許念就嫌棄地擺了擺手。
“哥你身上酒味好重,溫寧要是聞見了,肯定嫌棄你。”
許冽聽見妹妹的話,頭也沒回,繼續邁着沉穩堅定的步伐向上走。
一邊走,還一邊在心裡回答許念,心說溫寧纔不會嫌棄他。
許念見許冽沒理自己,在背後朝許冽做了好幾個鬼臉,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做到最後一個,許冽忽然回過頭來,許念一時沒防備,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退了好幾步,許念才又站穩了。
她拍着胸口控訴許冽:“哥你回頭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要嚇死人了,幸虧這都上來了,要是還在樓梯上,我絕對得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