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的校醫室,從建校起就有了,一高百年曆史,校醫室就也存在了百年之久,只不過以前不叫這個名字,新的立法成立之後,才改成了這個名字。
校醫室裡的大夫換了一波又一波,很多是家族傳承,所以醫術還不錯,有的不光會西醫,還會點兒中醫。
現在這個老大夫就是,會點兒診脈的功夫,只不過,現在學生們大多篤信西醫,已經很少有學生會去找中醫診脈了,因而,老大夫也沒怎麼露過自己的本事。
他平時多是給同學們看個頭疼腦熱,包紮個外傷傷口,或者打個點滴之類的,也確實用不上診脈。
午休時分,校醫室都是比較忙碌的,很多同學會在這個時候來校醫室拿藥,打針,所以,老大夫這個時候一般並不空閒。
不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難得清閒了一些。
誰知,才泡了壺茶,準備坐下喝喝茶,聽聽評書,就聽見外頭有人喊他。
“李大夫,李老,您在麼?”
會這麼喊的,大都是學校裡的老師,也就只有這些老師,會來找他診脈瞧病,李大夫一聽這聲音,還有些耳熟,不過一時間也沒想起到底是誰,只是按下了小收音機,將茶杯放到桌子上,迎了出去。
“來了。”隨着李大夫一起出去的,還有他蒼老但卻慈祥的聲音。
原本以爲是哪個老師來找他瞧病了,結果出去一看,來的卻是個女學生。
不過,送這學生來的老師,倒是個熟人。
“小周啊,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李大夫看清來人是周雲山後,就笑了,“怎麼,今天又找我來診脈來了?”
周雲山有點兒風溼,不過不嚴重,只是颳風下雨天總覺得骨頭刺痛,他是個篤信中醫的,家裡又跟李大夫家熟識,所以,平時有時間,總到李大夫這裡來診診脈,叫他給開開方子,好去抓藥吃。
不過最近學校工作有點兒忙,他是有日子沒來了,如今聽見李大夫這麼問,忙搖頭說:“不是我,李老,是我的學生,好像是中暑了,您給瞧瞧吧。”
說話間,周雲山已經和許念一起,將溫寧扶到了李大夫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溫寧還沒來過校醫室呢,不過看着老大夫面目慈祥,就覺得可親,便禮貌地笑了笑,道:“麻煩您了,李爺爺。”
李大夫今年六十整,所以溫寧叫他爺爺,倒是真不過分。
來這裡的學生,也大都這樣叫他,所以,李大夫倒是從善如流地應了。
不過,他倒是沒記者問溫寧的症狀,反倒左右看了看溫寧的臉色,看着看着,眉心便微微蹙了起來。
周雲山和許念一見李大夫這個反應,心裡都不由地咯噔一聲,還以爲溫寧怎麼了呢,嚇得忙問:“怎麼樣,是不是中暑?”
李大夫輕輕嘖了一聲,不點頭也不搖頭,只說:“看着倒像是有些氣血虧損?”
想了想,好像又覺得不能確定,遂問溫寧,“小同學,不介意爺爺給你把把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