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柔尷尬了一會兒,勉強自己笑了笑,然後故作平靜地回答許念說:“我自然是不懂中醫按摩的,不過,就是因爲我不懂,纔多嘴問了問麼,況且這畢竟牽扯到許奶奶,我這不也是擔心麼。”
然後,又似真似假地朝溫寧抱歉地笑了笑,“溫小姐,你別介意啊,我不是懷疑你的能耐,就是想着更慎重一些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
溫寧聽她一口一個“溫小姐”,真是彆扭的很,她哪能聽不出寧雨柔這話不是出自真心,不過,她也沒拆臺,而是也回了個笑容,說:“寧小姐這麼謹慎,也是應該的,關乎到許奶奶的身體,再慎重都是不爲過的,所以,寧小姐就算是猶豫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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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這話看似沒有怪寧雨柔,但其實卻暗暗呼應許念方纔的話,都是諷刺寧雨柔自己猶豫不決怕惹麻煩,卻又見不得別人出頭的小氣心思。
寧雨柔一聽溫寧這話,臉色果然就變了。
不過,她到底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臉色變了一瞬之後,就立即恢復了正常,又朝溫寧笑了笑,說:“那是,我確實沒有溫小姐這麼博學多才。”
溫寧知道她的誇獎不是出自真心,但也並不在意,聞言也假笑着回了一句,“過獎。”
然後,便不再看寧雨柔,轉而往許老太太身後走去了。
許家客廳裡擺放的是一組歐式沙發,正面的那排很大,左右兩邊各是一組雙人和單人的沙發。
原本,許冽是坐在那個單人沙發上的,現在溫寧要給許老太太按摩,這單人沙發許冽就讓出來請老太太坐着了。
沙發後面有軟軟的靠枕,沙發背上頭是圓潤的實木雕花,靠上去也不會硌着,溫寧讓許老太太仰面靠在這上頭,然後,輕輕吸了口氣,開始幫老太太按摩了起來。
老太太仰面靠過去的時候,深吸了口氣,憋着沒有打噴嚏,就怕自己打噴嚏噴到溫寧,那可就尷尬了。
溫寧也猜得到老太太的心思,於是便道:“許奶奶,您別有顧慮,可您舒服了來,如果我按的哪裡不舒服,您一定跟我說,可千萬別忍着。”
她語氣輕輕柔柔的,一邊說,一邊便用柔軟的指腹按到了許老太太臉上,也不知道溫寧是按的什麼穴位,許老太太頓時便感覺一股熱意充滿了鼻腔,方纔還強忍着差點兒打出來的那個噴嚏,竟然被一種酸脹的感覺取代掉了。
許老太太吸的那口氣,瞬間就呼了出去,不由地睜開眼睛,驚訝地看了溫寧一眼。
老太太眼睛還是紅通通的,看起來很可憐,溫寧便朝老太太笑了笑。
漂亮的小姑娘笑起來是很治癒的,許老太太頓時便覺得自己被這道暖暖的笑容給治癒了,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三兒媳婦會這麼喜歡溫寧這個小姑娘。
從溫寧的笑容裡面,許老太太感受到了真誠和溫暖,這是十分難得的,也是很寶貴的,許老太太也由衷地覺得溫寧值得被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