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遠聽到許冽的問題,並沒有猶豫太久,便點頭答說:“我們初步是這麼懷疑的。”
許世遠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誰,許冽一下就明白了。
但是,他真沒想到,居然連父親和舅舅他們,都不能確定王友良的具體背景。
許世遠一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兒子心裡怎麼想的,於是便又說:“我們現在並不能完全確定他是孔家的人,但以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而且,在這節骨眼上來找我們家麻煩的,恐怕也就只有孔家人了,兩個月以後大選,孔家支持率並不樂觀,他們怕是坐不住了。”
“他們家從來這麼急功近利,這並不奇怪。”許冽冷聲道。
“你跟他接觸的多,好好看看這個人,必要的時候,可以試探試探他,孔家,”許世遠說到這裡,忽然微微眯了下眼睛,再開口語氣冷了許多,“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不用擔心。”
“我知道,”許冽用同樣冷然的語調回答說,“今晚他故意挑釁我,我並沒有留情面給他。”
“他故意挑釁你?”許世遠聽了兒子這話不由十分驚奇。
看來這王友良倒是比他估計的要有膽子啊,居然敢挑釁許冽,他難道沒聽說過許冽的“威名”麼?
不,王友良肯定是聽過的,但是,大概是某些人給了他什麼依仗,所以,他才覺得自己不需要害怕許冽的,竟然主動上門挑釁!
不過,以許世遠對兒子的瞭解,王友良在許冽這裡,也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
王友良自然是沒討到好處的,否則也不會在許冽離開的時候,背地裡說酸話了。
“他好像有病。”許冽用了一個陳述句。
沒錯,就是陳述,既不是反問也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熟悉兒子說話行事作風的許世遠對此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聞言反倒一本正經地附和了一句,“我想他大概也是。”
許冽也正經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父子倆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柳如心和許念母女倆在一旁聽完了這父子倆的對話後,都是一副被噎着的表情。
這兩個人能不能別這麼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聽起來更像是有毛病的那個好不好?!
......
許冽這裡還沒等到王友良的二次挑釁,倒是白鳳琳那邊先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時隔一週,白鳳琳打電話給溫寧,說火鍋底料加工廠的地點有眉目了。
溫寧第一時間跟許冽分享了這個好消息,許冽也很替溫寧高興。
這門生意看着不起眼,但是做好了絕對很賺錢。
畢竟現在捨得下館子的人還是不多,很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幾回肉呢,而溫寧店裡的火鍋底料,就是光用來涮菜也很有味道,所以,許冽對這個生意還是很看好的。
白鳳琳跟寧明豐夫妻倆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否則的話,如果單純只是支持家裡的晚輩做生意的話,他們夫妻實在沒有必要說服溫寧將生意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