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堅持不用人陪,許冽也不好勉強,因而只能答應了。
於是乎,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溫寧特地早走了半個小時,打車先去了盛霆酒店,找到前臺,讓前臺將一封信交給寧雨柔。
盛霆的前臺職業素養很高,見溫寧面容可親,又穿着一高的校服,知道她不是什麼壞人,又直接說出了房間號和房主的姓名,便也沒懷疑什麼,欣然答應幫忙送信上去。
於是,等溫寧離開盛霆後,這封信便被送到了寧雨柔的房間。
彼時寧雨柔還躺在牀上睡美容覺呢,對於一大早就有人來打攪她睡覺,十分的不快。
她昨天從溫寧家回來之後,委屈鬱悶了大半天,所以晚上折騰了很晚才睡下,自然而然的,第二天早上的起牀氣便有些重,因而,打開門見到酒店的工作人員,臉色和語氣都十分不好。
“一大早就來敲門,我叫你們了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顧客纔是上帝!”
酒店工作人員沒想到一開門就得了一頓罵,不由也是不高興,但職業素養好歹還在,因而只能微笑着道歉:“抱歉,寧女士,是我們考慮不周,不過,我們不是故意來打攪您的,是前臺有您一封信,我們才特地送上來的。”
“有封信?”寧雨柔有些奇怪。
又不是沒有電話,這年頭誰沒事還寫信啊?
不過想歸想,還是跟酒店的工作人員道:“拿來吧。”
酒店工作人員聞言,忙將信雙手奉上,寧雨柔自覺生氣,也沒有給小費的心思,咣噹一聲就將門關上了。
乍然被關在門外的工作人員也不禁黑了臉,暗暗罵了一句沒素質,方纔離開。
而回到房間內的寧雨柔,正拿着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
信上沒有署名,只有寧雨柔親啓幾個字。
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又知道自己住在哪裡的,想來是個熟人。
難不成,是哥哥?
一想到寧思昊,寧雨柔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害怕。
但隨即便又搖頭否定了自己。
寧思昊找她,直接打電話就是了,幹嘛費那勁兒寄信過來啊?
可不是寧思昊,又會是誰呢?
算了,管他是誰,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般想着,寧雨柔便打開了信。
但是,當看到信的內容後,寧雨柔再也維持不住鎮定了。
雪白的信封裡面躺着一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寥寥數語,寫的是她在國外的諸多醜事。
寧雨柔抖着脣將這封信看完,即便信上沒有署名,她也知道,這封信是誰寄來的了。
因爲,在信的末尾清清楚楚地寫着,不要再找我家人的麻煩,否則下次這封信就不是寄到你的手中,而是連同證據一起寄到你所有熟悉的人手中。
熟悉的,自然包括家人,包括有來往的親朋好友,一想到別人會知道她那些不堪的過往,寧雨柔簡直要瘋了。
她來不及想溫寧怎麼會知道這些,滿心都被害怕填滿了。
她怕溫寧真的會將證據和信一同寄給她所認識的人,那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