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昊並沒有開除曾臣。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一來曾臣是股東,雖然佔的股份不算大,但在股東大會上依然有投票權。
眼下這種關鍵時刻,哪怕一票對他來說都是關鍵的,所以他不能賭。
二來他現在要是開除曾臣,在外人看來肯定就是遷怒。
可他爲什麼要遷怒呢?
總得有原因吧?
這不就坐實了那些流言了麼。
外頭可都說了,是曾臣陪他去的那種地方,還把倆人說成臭味相投的狐朋狗黨......
寧思昊聽到這種話的時候,真想大罵一句,特麼他什麼時候格調這麼低了,跟這種傻逼都成了死黨了?!
但他現在有口說不清,外面傳言紛紛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說他嗜好特殊,所以這些年纔不近女色,而蘇宇姐姐不過是自己打出的幌子,打算既佔了蘇家的好處,又替自己遮掩,一箭雙鵰。
去他媽的一箭雙鵰!
這些自己以爲了解自己的蠢貨!
他就算真想一箭雙鵰,也不是這個用意好麼!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事情已經出了,流言也滿天飛了,他現在能做的無非就是盡力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正面形象,然後等着時間過去,這流言的熱度降下去。
畢竟流言這種東西,都是三分鐘熱度麼......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寧思昊不敢確定,可他也只能這麼想了。
曾臣見寧思昊面色不善,口氣也不好,不由有些訕訕的。
但他自知理虧,也不敢說寧思昊的不是,因而只好腆着臉進來了。
“老闆,我,我有點兒事要跟您說......”
曾臣吭吭哧哧磨磨蹭蹭地,好容易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句,可惜纔開了個頭,就被寧思昊打斷了。
“你還有話說?”寧思昊氣得直接哈了一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嗯?你是嫌害的我還不夠是怎麼着?算我怕了你了,曾臣,你可別說了,成不成!”
寧思昊甚少這樣陰陽怪氣的挖苦人,曾臣被他說得一張胖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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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沒有退縮。
“老闆,我,我真有事要跟您說,您,您就讓我說吧,這回真不是害您......”
他還想說之前他也沒想害寧思昊來着,但鑑於寧思昊臉色太難看,他也就沒敢這麼說。
寧思昊見這人糾纏不休,不由煩躁又無奈,“你到底想幹嘛?”
曾臣聞言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接着才又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就是想說,我有辦法,讓外面的流言消失了......”
寧思昊是真沒想到曾臣會這麼說,當即怔住了。
隨即雙眼一亮,忙問:“是什麼,你說說!”
這下倒是不覺得曾臣死纏爛打臉皮厚了!
開玩笑,曾臣要是真能讓外面那些流言消失,他連他之前犯的錯誤都可以既往不咎,以後還當他的心腹好下屬。
曾臣見寧思昊追問,也受到了些鼓舞,嚥了口唾沫,說:“就是,就是我覺得吧,外面瞎亂傳那些話,無非是因爲您沒結婚的原因,您要是結婚了,那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