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風風雨雨,讓羽慕寒又成熟了很多,只是那張略帶稚嫩的臉在提醒衆人他還是一個孩子。
一年的時間他的實力得到了快速的增長,又收穫了兩件神器。
過年了,整個羽城都沉寂在節日的喜慶之中,羽家舉行了龐大的宴會,所有羽家人都從外面趕了回來。
羽慕寒和赤練幾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飲着酒。
“弟弟你們怎麼坐在這個角落?”羽歲寒也回到了羽家,而他的迴歸更讓那些羽家的年輕子弟興奮。
“呵呵我不喜歡熱鬧。”羽慕寒苦笑了一聲,對這種場合極爲不適應。
“你小子。”羽歲寒坐下來,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慕寒你怎麼跑到角落裡,今天你可是主角。”羽墨天看到羽慕寒在這裡也是苦笑着走過來。
“家主我並不喜歡熱鬧的場面,況且在自己家中隨便一點就好。”
雖然如此說可是他仍舊感覺到孤單,自己的父母並不在身邊,而他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和他們團聚。
遠方的聖域中州,他的父母同樣也在期許,然而遠方的期許雖然沒有,但是分別的痛苦還是清晰寫在三個人的臉上。
“小妹真的不和大家團聚嗎?”神目族的空間中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小妹一連的苦笑。
“不去,我的孩子現在依然孤苦伶仃。”
“咳。”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誓死也不會跟着你們回到聖域中州的。”
“無雙你這又是何苦那,父親最疼的人可是你,現在他的頭上又多了很多白髮。”
“拆散別人他能得到多少好處?”
“他畢竟是這個家族的族長,很多事情都要爲家族考慮。”
“可這並不是他拆散我和寒天的理由,爲什麼生在神族就不能像別人一樣擁有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和所愛的人長相廝守。”
“那都是老祖的決定,父親沒有辦法拒絕。”
“老祖難道就不是人。他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
“你怎麼可以如此對老祖不敬。”一個老者出現在空間中。
“你是這個家族最耀眼的天才,爲什麼就不能扛起家族的重擔?”
“扛起家族的重擔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衝突嗎?”
“你是家族血脈最接近始祖的存在,爲了保持家族的血脈你只能愛上家族的人,這是你一出生就必須接受的。”
“家族的血脈,如果真是這樣我寧可不要這樣的血脈。”
“父親小妹你們都是少說兩句吧,今天是年關,難道我們一家人就不能好好坐下來吃一頓飯?”
“如果不讓我見到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們在一起用餐。”女子一連的決絕。
“哼我們走。”老者憤恨着拉着中年人離開了空間。
“父親,你難道真的不能原諒小妹嗎?”
“小妹風華正茂,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這樣孤苦一生?”
“作爲這個家族的族長我不得不如此做,況且如果她真的和那個人在一起恐怕纔是孤苦一生。無雙天賦驚人成爲聖武境強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那個人來自偏遠的西域縱使再有天賦又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長痛不如短痛。”
雷神族,羽寒天同樣也沒有參加族內的狂歡,一個人坐在石桌旁喝着悶酒。
“小傢伙,獨自一個人喝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不知道何時雷驚天出現在他的旁邊。
“如果你想我可以帶你去神目族看你的妻子。”
“不用了沒有絕對實力之前我是不會去見她的,而且我也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
“年輕人有志氣是好事,不過也要懂得變通。”
“有時間我真的想去西域看看,弟弟創立的家族現在是什麼樣子。”
“西域的修煉資源太少了,我想家族現在的最強者也只是王武境的實力。”
“只要天羽雷鷹還在,他的家族早晚都會崛起的。”
“對了你兒子的天賦如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小子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提起自己的兒子羽寒天的臉色變了又變,這些年爲了自己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
“不請我喝一杯嗎?”
“老祖請。”羽寒天給雷驚天倒了一杯酒。
夜幕降臨下來,然而羽城卻是不眠之夜,無數人都在街上感受着年關的幸福。
羽慕寒獨自一個人站在夜幕之下,孤獨之情不用言表。
就在此時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羽慕寒追了上去。
來人的速度很快,一直到了郊外羽慕寒才追上那個人。
“你是誰?”血嬰指着那個人。
“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是我。”一個十分美麗的面容出現在羽慕寒的眼前。
“是你。”羽慕寒收回長劍。
“怎麼很意外?”
“你怎麼這副打扮?”
“我說專門給你看的你相信嗎?”
“信。”羽慕寒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頭卻搖晃了兩下。
“我叫練霓裳。”
“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毒公子卻有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
“很意外吧。”
“有點吃驚。”
“我也來自一個家族,這個家族的人都是毒屬性的武者。”
“爲什麼和我說這些?”
“想讓你對我多瞭解一些。”練霓裳和小玉一樣大膽,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感情。
“對一個人瞭解的越多越危險,你不是一個殺手嗎?如果暴露了對你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呵呵”羽慕寒輕笑了兩聲,以掩飾尷尬。
“陪我喝一杯吧。”練霓裳從樹叢中拿出一個石桌還有一瓶酒幾個小菜。
“看來你似乎早有準備。”
“那是當然,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
“你真是一個不錯的殺手,連我什麼時候追上你都算計好了。”
“能得到你的誇獎我很開心,來幫不怕我下毒就嚐嚐。”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毒素能讓我害怕。”羽慕寒夾了一口小菜,味道很不錯。
“你的家族似乎很強大?”
“爲什麼這樣說?”
“在西域能有宗武境強者的家族恐怕並不多。”
“算是吧,不過和那些大勢力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修煉,除了爺爺外家裡沒有人關心我。”
“爲什麼,你的天賦足以引起家族的重視。”
“因爲任何碰到我毒素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只有爺爺實力強大不畏懼我體內的毒。”
聽了練霓裳的話,羽慕寒不由想到赤練,兩人的經歷驚人的相似。
“所以我沒有朋友,你是第一個。”說道這裡練霓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修煉毒素的武者還會怕毒嗎?”
“怕,那些人怕的要命,因爲我體內的毒和他們的不同,似乎能夠剋制他們的毒,所以從小那些人都怕我,也很討厭我。”
“因此你纔會去天涯海閣。”
“爺爺是天涯海閣的太上長老,他將我帶到了那裡,接受殺手的培訓,不過我依然是一個人,只有爺爺偶爾看看我。”
“難怪你的實力會那麼強。”
“不過你和那些人不同,你似乎並不害怕我體內的毒素。”
“恩,你的經歷和赤練到時十分的相似。”
“赤練,你身邊那個會用毒的丫頭,她體內的毒素似乎比我的還要強。”
“她叫練紫衣。”
“練紫衣,和我一樣的姓氏。”
“有機會你們兩個到時可以交流一下,看看誰的毒素更強。”
“那要拜託你了,否則那兩個雙胞胎可不會放過我的。”
“呵呵。”
“看的出來喜歡你的人很多,而且每個人都那麼的優秀。”說道這裡練霓裳的目光有些暗淡。
“讓我在你肩上靠一會吧。”說完練霓裳將頭放在羽慕寒的肩膀上。
“原來靠在自己喜歡人的肩膀上感覺如此的奇妙。”過了一會兒練霓裳沉沉的睡去。
“這個丫頭。”羽慕寒苦笑了兩聲,不過並沒有移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