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零卻盯着段若素胸前的深溝看得有些失了神,手上也無了力,箱子的重量一點一點地全部加在在段若素的雙手上,壓得她的腰越發彎了下去,胸前的那道溝也就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了。
“哎喲!怎麼這麼沉啊,陳零!陳零……”
段若素叫了幾聲,好不容易纔將陳零從想入非非中驚醒過來,陳零抹了一把鼻子,這才使出力氣,兩人合力託着箱子朝校門口方向走去,只有到了那裡,他們才能方便地叫到車。
“怎麼?你的那些哥們死黨不願幫你搬貨了?”段若素一邊走着,一邊笑着對陳零說道,塗過脣膏的粉色嘴脣上,傳來糖果味的芬芳,混合着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水味,處處透露着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
“唉!人心不古啊,吃幹抹淨了,沒好處了,他們這幫人哪裡還肯出力,現在我成光桿司令,孤家寡人一個了,既要當老闆,也要當苦力!”
段若素噗嗤一笑,道:“這麼說來,我倒成了你的苦力了?”
陳零嘿嘿一笑,“這叫夫唱婦隨嘛!”
段若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那你準備給我工錢嗎?”
“段老師,你就行行好吧!別下黑手了!上次展銷會,我可是忙了一整天,結果到頭來請客吃完飯,只落下兩百塊了,你還要搜刮我啊?再說了,我幫你趕走黃毛混混,你還沒有謝我呢!怎麼倒找我要起工錢來了!”
段若素聽到此處,臉上若有所思,關切地正色問道:“對了,上次在展銷會,你跟那個黃毛混混……最後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我看你們去了展覽館後門……”
“沒事沒事!”陳零連連擺手道。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段若素繼續追問。
“不然你以爲能跟黃毛講道理,就能讓他乖乖回去看電視嗎?段老師,對付這種惡人,就要以暴制暴,公交車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退一寸他就進一尺,這些人渣們,絕對不會因爲你軟弱善良就給你面子的,他們只會越善越欺,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爲尊!”陳零不以爲然地說道。
段若素被陳零這番話說得有些無言以對,雖然要是在以前,她是覺得不能接受自己的學生說出這樣的“歪理邪說”來的,作爲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她一直堅信有理走遍天下,只不過,在經歷先前的一系列事件之後,她纔有了親身的體會,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沒有發言權,當然若不是陳零以拳腳將她救下,自己還不知道要被一個小混混蹂躪成什麼樣子呢。
“你倒是挺坦白的嘛,嗯……現在,我覺得你有一些男子漢氣概了。”段若素望着陳零,溫柔地笑着說。眼神中出現了一種久違的欣賞之情,這對一直將陳零視爲墮落的天才,急需拯救的段若素來說,還是頭一回。
“那……你是怎麼教訓他的?能跟我說說嗎?我保證不告訴學校,也不告訴你家裡,更不會告訴警察!”段若素作了一個信誓旦旦的模樣。
陳零一臉黑線,輕蔑地瞥了一眼段若素,意思是你也太小看我陳零了。
“哦,也沒什麼,只不過抽了他幾根筋,剁了他幾根手指頭……”陳零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一邊觀察段若素的反應。
“什麼?你……”段若素杏眼圓睜,幾乎跳了起來,胸脯隨着大口的喘氣急劇地起伏着,半晌後才驚恐地扯着陳零的衣服低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嘿嘿!瞧你嚇得,開玩笑的啦!不過是給了他一頓普通的拳腳而已!”陳零哈哈大笑,段若素果然被嚇着了。
段若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狠狠地一拳砸向陳零的胸口,嗔道:“被你嚇死了!”末了,又半信半疑地問了句:“你沒有騙我吧,真的只是普通的打架?”
陳零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樂滋滋地笑道:“段老師居然這麼關心我?哈哈,真是受寵若驚啊!”
段若素聽了,沒好氣地回了句:“你還真是沒皮沒臉的,再這麼給我惹事下去,我以後也難以保得住你了!明明是個有才華的聰明學生,怎麼偏偏要自甘墮落做這些事呢?”
陳零不以爲然地道:“段老師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這不叫自甘墮落,這叫率性而爲!那些所謂的道貌岸然,溫順善良的人們,無非都是隻是裝出來的而已,爲了一些所謂虛幻和沒有價值的東西。人生在世,與其這樣,何不痛痛快快一場,幹嘛要辛苦地戴着面具生活呢!嘿嘿,段老師,你保護不了我,那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段若素聽了,俏臉一紅,一時無言以對。末了,她望着陳零,微微笑了起來,若有所思地道:“嗯……還別說,你說的這些,也有一些道理,這也是一種生活的方式吧!只不過,我一時難以認同罷了!”
陳零聽罷來了勁,道:“喲,這可真難得,段老師竟然反過來成了學生,受起我陳零的教育來啦?哈哈!不過嘛,認不認同,現實終究會教導你的!”
段若素點點頭,“也許吧,不過,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在公交車和展銷會上兩次幫我解圍,雖然手段極端了點兒,但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陳零聽了兩眼發光,趕緊問了一句:“真的?”
段若素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立馬又補充道:“不過,事先說好啊,學業上的事免談,公是公,私是私!”
陳零聽了,立馬作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嘴裡小聲地嘀咕着:“你是老師,不肯在公事上幫我,難道叫你以身相許啊!”
“你說什麼?”段若素一時沒有聽清,皺着眉頭重問了一句。
陳零連忙擺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
段若素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又問:“對了,你們去校長辦公室的事情怎麼樣了?李校長沒有難爲你們吧?”
陳零冷冷一笑,道:“沒有!哪裡會!只不過倒行公事,把我們幾個叫去苦口婆心教育了一番,然後叫我們以後按時上課……就這樣。”
“真的就這樣?可是我看李校長似乎有些暴跳如雷,氣憤之極的樣子呢,真的只是這麼簡單?”段若素有點狐疑地問道,似乎不大相信陳零說的話。
陳零當然不會把去行政樓偷取檢舉材料的事告訴段若素,段若素雖然眼下不屬於李校長一派的老師,也跟其他的校領導沒有瓜葛,可以說是完全獨立的一人,也正因爲這樣,她才能與陳零這樣的學生打成一片。陳零可不希望將段若素這樣一個貌似強大,實則柔弱的女老師捲入這場爭鬥之中,於是一口咬定在校長辦公室根本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段若素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她知道,以陳零目前對她的信任程度來說,還不至於坦白得這樣徹底,於是也就不再逼問了。
兩人坐車到了進貨店鋪,因爲是熟人的關係,很快就辦好了退貨的事宜。一大箱子首飾,總算是給脫手處理掉了。從市場出來,陳零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
段若素爲了表示對陳零的兩次解圍的感謝,決定請陳零吃飯。
陳零笑道:“段老師,讓你從進貨到擺攤再到退貨一路跟我奔波,我還沒感謝你呢!怎麼好意思讓你請,我請你吧。”
段若素白了陳零一眼,道:“你賺的那點小錢,不是請馮信他們吃飯花的差不多了麼?你出手這樣大大咧咧,將來怎麼持家,再說了,上次你已經請了,只是我有事沒去而已,這次我來!”
陳零一摸肚皮,一路搬了很久的箱子,早已經餓得咕咕響了,嘴裡說了句:那怎麼好意思。“兩條腿卻已經開始邁動,往飯店走去了。
段若素跑過來,走在陳零前面,一路風擺楊柳般往一處飯館去了,請客吃飯,當然得先看好地方。
望着美女老師婀娜的身段在自己眼前扭動,陳零的心頭升起一股原始的野獸般的,彷彿自己立即就要變身獸化一般。朝着段若素的方向剛剛走出幾步,忽然覺得自己跟作賊似的,彷彿成了“尾行”裡的男主角。
一時間,陳零的腦子裡又想起出門時馮信色迷迷的目光,心中不禁一怔,對着段若素的背影嚥了咽口水,“難道真要我下手?”
段若素和陳零吃飯的這段時間,陳零一時有些心不在焉,潛意識裡,他把段若素當成了一道大餐,但是這大餐又充滿挑戰性,讓他有些猶豫,他想起了蕭筱萱,想起了蕭筱萱威嚴而對自己讚賞有加的父母。
“媽的,這樣做會不會太不道德了?”陳零在往嘴裡扒飯的時候,頭腦裡作着一些掙扎,回頭瞥向段若素時,只見她一幅懵懂無知的神色。
看着桌子上飯菜正在一點一點地變少,外面天色一點一點地黯淡下來,這一切都意味着飯局很快就要結束,夜幕下的勾當就要拉開序幕。這會兒,陳零已經開始止不住開始打主意,想着吃完飯編個什麼花言巧語的理由跟段若素多呆一會兒,然後再施展渾身解數,一頓挑撥曖昧,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