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聖光之城,楚行空並沒有去找奧蘭特又或者是議長之類的人交接任務兵權,反而二話不說的直接奔着傭兵總部而去。他現在十分的擔心自己的好友沐婉兒的安危,他心中迫切的想知道沐婉兒的具體消息,畢竟他們已經分別這麼長時間了,他卻連沐婉兒的半點消息也沒有。
然而傭兵總部負責接待之人的話卻讓他失望了:“很抱歉,拉奧先生,您委託的事情還沒有半點消息,憑藉您的鉅額獎金,我們已經將之破格提升爲了A級任務了,並且沒有限制接受任務的隊伍人數和總數,數以千計的傭兵已經出動去試圖完成您的任務了,請您再耐心的等待幾天,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幾千人,就算是要把聖光同盟的土地犁一遍也用不了太長時間的。”負責接待的人儘量用輕鬆的口氣和楚行空說話,然而楚行空卻又怎麼可能輕鬆得起來,他悶聲的應了兩句,然後就直接離去了。
反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必要了,如果真的得到了沐婉兒的消息,傭兵工會必然會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他的,他呆在這裡也沒有用,雖然他擔心沐婉兒,但是擔心也不能這樣浪費時間,因此他選擇了離去,他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比如說提升自己的實力,比如說拉近自己和聖光這個傢伙的好感。
既然已經知道聖光那個傢伙多半就和當年活下來的傢伙有關,他又怎麼可能不去利用這種優勢呢?當然了,他同時會盡量避免自己的輪迴者身份泄露,畢竟那傢伙既然曾經當過輪迴者,自然會知道輪迴者的狡詐和殘忍,如果他知道了楚行空的輪迴者身份,那麼肯定不會信任楚行空的,說不定還會把楚行空當炮灰使用。
楚行空現在可是十分需要對方的力量幫助的,他又怎麼可能任由事情朝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因此他必須要一邊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一邊接近聖光。
雖然這有很大的難度,而且自己要面對的對象也同樣是見多識廣的輪迴者,可是楚行空卻依舊量兩三分把握的。
“回來了竟然也不先來見我,反而讓阿卡利婭代替你交接兵權,你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眼力可是會成爲被打壓的藉口的,如果你想要好好的在聖光同盟過下去,想要擁有不錯的前途,我勸你還是不要張揚的好。”楚行空一出門就碰上了奧蘭特,這傢伙用一種十分不滿意的眼神盯着楚行空,彷彿楚行空做錯了多大的事情一樣,然而楚行空卻十分的不以爲然,他本來就沒打算在聖光同盟一直混下去,他要的不過是藉助這個組織的力量罷了。
因此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打壓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正他要的只是和聖光的關係近些罷了,這些傢伙們最多隻是聖光信徒罷了,他們的想法又如何能夠影響到聖光?楚行空幾乎可以肯定這一點。
楚行空的心情實際上差到了極點,因此奧蘭特的話,他一點都沒聽進心裡去。
因爲沒有沐婉兒的消息,楚行空的心情實際上是非常糟糕的,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到別人身上的習慣,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遷怒的人,因此他也只是對着奧蘭特說道:“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楚行空儘量用一種客氣的口氣如是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展現出一幅老子就是不在乎的面孔,絕對會讓奧蘭特產生十分厭惡的感官,他雖然不在乎聖光同盟內部的這些高層的態度,可是他們若是對自己友善一些,自己想要見到聖光也會容易不少,因此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將自己才爭取過來的這個朋友打跑。
“嗯,你知道就好,這次要不是老會長壓着,那幾個曾經和逐日之城城主交好的貴族家族就會藉機發難了!”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難看,顯然他十分的厭惡那幾個家族,這種事情實際上是不用想的,當初雖然說這幾個傢伙是因爲楚行空得到告密才被抓的,可是抓人的畢竟是他奧蘭特,這些傢伙們如果藉機發難,少不了要告他奧蘭特一個教導不足之罪,畢竟當初是決定由他來告知楚行空聖光同盟規矩的事情的。
這種罪名雖然說大不大,但是卻也不小,想要輕易擺脫也沒那麼容易,而且懲罰起來就算是他也不太舒服。他們如果真的這麼做,那麼老議會長肯定得選擇保着他這個未來的接班人。如此一來就必然無法保全楚行空,雖然老議會長是議會之長,有一票否決權,可是這些貴族並不喜歡他這個平民。處處和他作對,如果不是雙方達成了一系列的協議,不得輕易干涉度對方的利益,老議長的這個會長也絕對當不舒服,雖然說整個聖光同盟的人都十分敬佩老議長,尊重他,敬佩他爲同盟所作出的貢獻,可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那些傢伙們絕對不可能後退半步,莫要說是老議長,就算是他們的親爹侵犯了家族的利益,這些傢伙們都有可能好不猶豫的加以懲罰。這些傢伙們把公私分得很清楚,當然了,他們的公私只是家族和自己而已。
這次,老議長提前發難,把那幾個家族的族長狠狠的斥責了一番,甚至隱隱提及他們有可能背叛同盟的事情,這可是個十分嚴重的罪名,那些傢伙們爲了洗脫嫌疑,這纔不敢亂說話。
當奧蘭特給楚行空講完了這些東西之後,楚行空幾乎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沒有自己去交接兵權,讓阿卡利婭代勞了而已,竟然就引出了這麼大的事來,天知道要是自己真的犯下什麼大事,那豈不是說有可能被逐出聖光之城?
一聯想到這裡,楚行空就不禁厭煩起來那幾個家族了,說實在的,那幾個家族如何詆譭他楚行空他都不在乎,可是那些傢伙一旦影響到了楚行空的計劃,或者說他們的存在有可能影響到楚行空的計劃進行,那麼楚行空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他甚至不介意將這些傢伙們一個個殺個乾淨,只是此時是在聖光同盟內部,殺人不那麼方便,而且殺人之後於他的利益也沒有補償,因此他只有將這份厭惡壓在了心底。
“那這次還真得謝謝老議長了!”楚行空如是說這,跟着奧蘭特朝着前方走去,他可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巧的就在傭兵總部的門口碰上奧蘭特,肯定是這個傢伙有事情找自己,這纔在這裡攔住了自己。而再結合上奧蘭特剛纔說的事情,那麼真正要找他的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除了老議長之外,還有誰能夠讓這位聖光同盟四大元帥之一的奧蘭特出來跑腿?
而至於說老議長找自己要說的東西,楚行空也大致有了些猜測,多半就是一些誇獎和警告之類的,不過楚行空並沒有因此而看輕這次會面,實際上這次的會面對他十分重要,因此他在走的路上正了正精神,調整了一下心緒,以期在見到老議長的時候不要太過難看。
很快,楚行空和奧蘭特就來到了一間十分破銅的房屋下面,這間房子並不如同那些大貴族們所住的小城堡一樣奢華,但是卻有一種凝神靜氣的氣息,就好像是古代文人志士隱居的地方一樣,讓人一到就充滿了休息祥和的感覺。
然而隱藏在這種感覺下面的話還有一股國破山河在,願意爲了復國肝腦塗地的氣息存在,在這中氣息影響之下,楚行空這種對於氣息十分敏感的人竟然收到了些許的影響。
“走吧,老議長就在裡面等着我們了!”奧拉特終於開口說出了楚行空早就已經知道了的那個答案,對於這裡面你的人,楚行空早就已經有了猜測,不說他之前的那番猜想,就說能夠讓自己居住地方流出這種氣息的人,聖光同盟中除了聖光之外,就只有老議長一人了,而聖光又不能算作是人,因此實際上只有老議長一個人纔有這種能力。
楚行空跟着奧蘭特亦步亦趨的走進了老議長的屋子,看到一個慈祥的老人正坐在牀上,雙目灼灼的盯着他這個方向。楚行空知道老議長正在看他,他帶着微笑走向了老議長,然後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對於這次給您帶來的麻煩,我表示由衷的歉意,我還沒想到聖光同盟內部的權利傾軋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會有人抓着這種小事不放過。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您放心吧。”還沒等老議長說話,楚行空就已經連珠炮一樣將這番話給說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要緊,這種事情我還能搞定,就憑那些傢伙,想要這麼容易的就打擊我,怎麼可能?你不用太擔心,也別太拘謹,就把這裡當做是自己家裡就就好了,不要擔心,只要有我在,就絕對沒有人能夠爲難到你!”老議長面帶微笑的如是說道,實際上從楚行空經過奧蘭特介紹進入聖光同盟內部的那一天開始,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老議長一派的印記,每個人都會把他當成是老議長的人,因此他遭受這些傢伙們的打壓道也算是正常的現象了,如果說他楚行空不遭受任何打壓,那才真正顯得奇怪呢。
“麻煩您了,議長大人!”楚行空再次低頭感謝,然後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也不說話了,等待着老議長說話,畢竟這次是人家被他找過來的,他相信老議長絕對不可能就跟他說這點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只要讓奧蘭特代勞就好了,利害關係奧蘭特也能說得清楚,又哪裡用得着議長抽出時間來見自己?作爲這麼大的一個同盟的議會長,楚行空可不會天真的以爲老議長每天都很清閒,實際上老議長應該十分的繁忙纔對,能讓他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專門來見自己,絕對不可能說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話。
果然,過了一陣,看到楚行空不再說話之後,議長大人也不顧及還有奧蘭特在場,直接對楚行空說道:“拉奧親王,相信來聖光同盟這麼長時間了,你一定聽說過不少有關聖光的傳說了吧?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沒有見過聖光,我想你一定會對聖光的存在產生些許疑惑和好奇地。”老議長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扭過頭看向楚行空,希望能夠從楚行空的臉上看到希望驚喜等等神情。
可是他卻沒有發現這些他希望的情緒,如果說有的,那也只是些微的好奇而已,顯然楚行空雖然也對聖光的存在感到好奇,但是卻也僅止於好奇而已,不會再有太多的想法。
“好吧,現在你有機會見到聖光了,不久之前,我接到了聖光的意志,聖光希望見你,恭喜你,拉奧親王,你走運了,每一個見過聖光得人都將成爲同盟的高層,這是傳統,也是習俗,不可改變。恭喜你了!”老議長說了幾個恭喜,顯然他對楚行空這樣的遭遇也感覺到十分的羨慕。
畢竟他當初可是積攢了多少的軍工才成功的見到了聖光一次,但是也僅僅是那一次而已,而後他就和聖光建立起了一種特別的聯繫,一種神秘的聯繫,聖光可以隨時給他傳遞信息。這種關係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從他還是一個小兵開始到現在他已經踏上了全力的真正巔峰依舊一直持續着。
“哦?是這樣嗎?”楚行空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儘量讓自己顯得像是驚喜一樣,然後驚喜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他驚喜的眼神,顯然老議長得意了幾分鐘,然後就對楚行空說道:“那是當然了,聖光絕對不會欺騙他的信徒,走吧,我帶你去見聖光。”老議長虔誠的說着。
楚行空跟着老議長一直來到了一座古樸的城堡中,看着這座城堡,楚行空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來演中世紀的電影中那些陰森古怪的城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總覺得這座城堡和那些城堡有相同之處。
“到了,就是這裡了,你自己進去吧,奧蘭特會在外面等你的,我就先回去了!”老議長大人說完,轉身就走,而楚行空卻沒有直接進去,反而對着奧蘭特說道:“喂,爲什麼那些貴族們會相信老議長大人?他們難道不會覺得老議長大人會以權謀私嗎?畢竟見到過聖光的人都會接受聖光的祝福,那麼老議長如果躲讓自己的人進來幾次,那麼豈不是說能夠建立起巨大的優勢來?難道說那些傢伙們的積累已經深厚到了不在乎聖光的祝福了嗎?”
“這算什麼問題?議長大人的人品可是十分值得信任的,就算是那些傢伙們不信任老議長大人,但是要知道偉大的聖光有他自己的判斷力,就算是議長大人打算以權謀私,可是聖光如果真的同意了,那麼就不叫做以權謀私了。實際上如果老議長大人真的隨便塞人進去,當然了,我只是說假如,假如老議長真的隨便往裡面塞人,一旦讓聖光覺得老議長已經失去了信仰,他當然隨時都能收回老議長大人的能力,這種能力既然是由聖光賜予的,那麼它自然也可以收回了,那些混蛋縱然不相信議長大人,也得相信聖光不是?”奧蘭特幾乎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楚行空,他是絕對的聖光同盟原住民,是在聖光的照耀下成長起來的人,他對聖光的信仰程度自然不是楚行空這種無信仰之人所能夠了理解的了。
對於他說的話,楚行空僅僅只是嗯了一聲,然而實際上他知道聖光根本就不可能如同奧蘭特所信仰的那樣全知全能,就算是主神空間五位大帝都不敢號稱是全知全能,這聖光最多也不過就是天人而已,怎麼可能全知全能?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快進去吧!”奧蘭特一把把楚行空推進了門裡面,然後就獨自一個人守在了外面,他可不想楚行空因爲和自己談話,而耽誤了和聖光見面的時間,俺可是極大程度上的褻瀆聖光,作爲一個虔誠的額聖光信徒,他奧蘭特根本不可能,也從來沒想過要做那種事情。
因此剛纔在看到楚行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纔會毫不猶豫的把楚行空推進門裡,畢竟如果再和楚行空聊下去,那就要耽誤時間了。
守在門外的奧蘭特如同一個忠誠的衛士一樣,神情緊張的盯着前方和周圍,他衷心的護着聖光。而楚行空這邊,在進入了聖光所在的城堡中之後,他首先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黑暗意味,他彷彿失明瞭一樣什麼都看不到。然後下一刻,一股強烈刺眼的感覺就傳到了他的大腦中,他甚至都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