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步,就到盡頭,寒牆高聳,寶箱金光奪目。
四人迫不及待地衝到寶箱前,喜上眉梢,前一個寶箱是藍色無光,這個卻爲金色,必爲致上獎勵。
急切揭開寶箱,瞬間金光大作,四人眼也不眨一下,生怕錯過驚喜的一幕。
金光散去,四人瞬間凝結,目瞪口呆,面帶菜色。
獨眼:“……”鬼霧:“……”羽天翔:“……” 光索一隻手拈起裡面唯一的物品,地圖一張,打開一看幾乎昏倒,竟不知所示何處,拉比林斯50,冒似中期的地圖。
光索仔仔細細把寶箱內再看了遍,一無所獲,身子酥軟,站不住地,左搖右晃,無力坐倒,氣得險些吐血。其他三人也背貼牆壁,軟軟坐下,面色絕望。
花那麼大力氣才幹掉卡蒂洛斯,只得到暫無用處的地圖,誰不如此?
良久,光索出聲道:“我們走吧,去找其它的路。”
羽天翔瘋了般冷笑兩聲道:“怎麼走?避瘴丹的藥效已過,藥只剩一顆,只能供一人出去。”
聞之確實,後路也斷,獨眼和鬼霧側倒在地,現在是徹底的絕望了,剛纔一戰已使全力,神經繃緊,能量接近乾枯,眼下才覺睏意,想如此沉睡過去,等着次元傳送傳回起點。
光索意識開始模糊,正要睡去,忽聞隱約有聲,源於地下。
“起來,有動靜!”光索趕忙說道,耳貼地面,提起百萬精神,欲捕捉這細微之聲。
三人覺事有起色,抖然坐起,等待老大可能尋到的希望。
地下隆隆,似有能量波動,獨眼反應道:“大地能量,地屬性能力?”他本有地屬性,對此能量頗有些熟悉,當下點出。
轉瞬間,能量大作,隆聲悶響,地顫牆動,四人回首望去,不禁狂喜躍起。
寶箱沉下地去,其後之牆也隨之降下,一條新路豁然出現,真是柳暗花明。
大喜之下,四人放聲歡呼,互相擁抱擊掌,好似孩子,天無絕人之路,當真如此。
欣然小跑,四人已全無疲憊,生龍活虎。
剛深入不遠,冷牆又現,四人心頭一驚,又發現一樓梯,通到地下更深處,相覷片刻,一同走下。
這條像是地道,一路直去,無岔無阻。
前方若有火光,四人步伐加快,奔到光源之處。
小路盡頭,豁然是個石室,周設火把,照得通亮,石室不大,一石臺落在中央,上面靜躺三樣物品。一劍,劍身微微泛紫,佛如紫霧朧身,紫不刺眼,劍柄青黑,似有清寒之氣冒起,怎麼看這劍都像是神兵。二是鑰匙,估計又是哪個門的。三是個小布袋。
羽天翔打開布袋,取出裡面的東西,又是藥丸,他凝神看了會,聞一下,面色轉喜,將藥丸拋入口中,咕嘟一聲嚥下。
藥效迅急,羽天翔手上的傷口亮起金線,白氣騰起,傷口愈和,不留疤痕,奇妙之極。
藥已見效,羽天翔遞過一粒藥丸給光索和獨眼,光索接過就吞,只覺體內一陣清涼,身心舒爽,血脈暢通無阻,隨後又覺稍有溫熱,激活潛在能量,頓時精神大震,狀態奇佳,勝過戰前任何時候。
鬼霧也想討個便宜,羽天翔白眼不讓,說道:“你又沒出力,吃了不浪費啊,這藥非常寶貴,須五種名貴草藥研製,不但可治癒傷勢,還可短時間激發人的潛力,保持體力及能量不間斷供應。這藥就是:‘五行神丹’,眼下餘兩,不到重要時不可亂吃。”
鬼霧深知此藥珍貴,不禁詫異,爲此大會竟以此爲獎勵,看來流星對此事的看中程度。
光索走到紫劍前,伸手握住劍柄,寒氣逼手,稍有麻意,再過會頭也暈懸,立馬鬆手,不解爲何。
三人湊過來細瞧紫劍,鬼霧一見,心中震駭訝異,霍地伸手,一把抓起紫劍。
光索剛想制止,卻見鬼霧毫無異樣,直感奇怪,便問此劍何物。
鬼霧暫不答話,用劍輕劃手指,指破血出,竟使鬼霧脫口而出:“紫毒神劍!”
鬼霧此言引來三人好奇之心,竟稱神劍,必大有來頭,連忙追根問底。
鬼霧正色道:“劍身紫毒礦,劍柄寒青礦,兩礦合劍,恰好互利,威力倍增。此劍若非水屬性減輕毒性,則不可用,若被劍所傷,會造成局部麻痹,過重之傷,可使毒侵心腦,威脅生命。”
獨眼言道:“那麼剛纔你……”
話未落音,鬼霧就知道他要問什麼,苦笑道:“是啊,這毒比我想像的厲害,整支手都欲動不能了。”
三人冷氣狂抽,指尖寸大的傷口,居然毒到全手麻痹,此劍絕非名神器,只可稱邪兵。
鬼霧二話不說便掛劍於腰,沒人會反對,這隻有他能使此邪劍,鬼霧避開三人奢望的目光,暗中惡笑。
順手收下鑰匙,羽天翔建議道:“今日就在此歇息吧,藥不能代替睡眠,大夥也累了,此處到也安全,不必怕別人趁機牽羊。”
三人贊同,便聚攏靠着石臺,沉睡過去……
不知多久,光索睜開朦眼,即便聽到獨眼的雷鼾,連續不斷,耳欲震聾。
羽天翔睡得很熟,鬼霧不見其人,光索當下起身,察看將走之路。
前方漆黑一片,許久未得盡頭,光索放棄探索,回身走去。
忽地藍光泛起,鬼霧豁然出現,沉聲嚴肅道:“我想,有些東西需從你那瞭解到。”
光索輕噢了聲,回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呢,你先吧。”
鬼霧道:“如果你在對決中殺了迪拉亞,之後怎麼打算?”
沉默片刻,光索思考着答案,這才答道:“活着逃離的話,便周遊各地,找尋報仇之機,不過成功逃走的可能性不大。”
鬼霧默許點頭,接道:“你報仇的對象是?”
光索斷然道:“木蓮以及木族的渾蛋。”
鬼霧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自然些道:“好了,你問吧。”
光索伸出一隻手指,問道:“第一,你到底是誰?”
鬼霧反常地露出微笑,反問道:“你從何時還有爲什麼懷疑我?”
鬼霧此言,已默認光索的猜測,欣然一笑,光索答道:“不久前,你搜集情報後開始,根據有這些:情報完整,蒐集速度之快,你隱瞞類法師的身份,但曲刀確用得熟練,假裝怕蜘蛛,實際目的是想看清我的實力。”光索把手指對準鬼霧腰間的紫毒劍繼續道:“還有對此劍的瞭解,種種跡象表明,你的身份絕非一般。”
鬼霧放聲長笑,聲音剋制不驚動沉睡的人,用森寒的語氣答道:“果然不簡單,但你的問題,我暫不復答,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
光索從不強求別人做不願做之事,只豎起第二指手指,再問道:“獨眼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鬼霧聞言,又嘿嘿笑了陣道:“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定是那句‘想不到你功力還沒減啊’讓你這般問我的吧,我與獨眼嗎?不妨告訴你,那隻眼睛是我傷的,我只說這麼多。”
光索心中疑團聚會,兩個問題沒有得到明確答覆,反使自己更處迷霧,只能獨自皺眉。
鬼霧轉身走去,背對光索邊走邊道:“回去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口氣似乎下達命令。
光索平聲道:“自然明白。”
鬼霧突然止步,光索隨即停下,鬼霧說道:“看你表現不錯,我給你兩個獎勵。”
光索惑道:“獎勵?”
鬼霧手舉過肩,豎起食指道:“第一,木蓮必定已死。”又豎起中指道:“第二,我會幫你逃離的。”說完徑直走去。
光索渾身大震,木蓮已死?爲何鬼霧如此肯定,其中必有玄機,疑團又多一層,左思右想也弄不出所以然,索性不想,眉頭疏解,對鬼霧說道:“到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