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聲音,打斷了白亦然的解釋。
頓了頓,白亦然剛想對外面的白母說‘可以進來’的,但白母已經推開門走進來了。
白亦然:“……”
白母手裡端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水果拼盤,果汁,還有甜點。
“你們要做功課,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白母說。
夏季笑得很甜美:“謝謝伯母!”
白母擡手摸了摸夏季的頭,感嘆的說:“伯母以前就想生個女兒來着,可惜生了個兒子。伯母一看到悅悅你就很有親切感,悅悅要常來哦!伯母給你做好吃的~”
夏季乖巧點頭:“好的伯母,我會常來打擾您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白母面對夏季,感覺自己都要母愛爆棚了。
被忽略的白亦然:“……”
所以說他這個兒子,是撿來的吧?
“好了好了,伯母不打擾你們了,快學習吧!”說完,白母就離開了書房。
白亦然輕咳一聲,坐到夏季身邊的椅子上:“好了,我們開始吧!”
夏季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要補習,兩個人肯定沒有辦法保持一米的安全距離。
算了,忍吧!
……
扮演學渣難度挺大的,畢竟江梓悅高中一年多都沒有聽課,不懂的地方太多了。
白亦然先給了夏季一份試卷讓她答題,這樣才能知道她到底是哪個程度的。
夏季看了試題,特別簡單。
但是她,還要裝着不會。
嘆了口氣,夏季眼神無辜的看着白亦然:“我都不會做。”
白亦然驚訝的瞪大眼睛:“你都不會?!”
夏季嗯了一聲:“都不會。”
白亦然扶額,這個樣子還想拿全年級前十名,確定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怎麼,你想說話不算數嗎?”夏季一邊吃着水果,一邊問白亦然。
白亦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當然不是,我說了要幫你就肯定會幫你的,只是目前看來,我們需要從頭開始學了……”
“嗯?”不會是要從小學的知識開始學吧?
白亦然拿了個本子,開始自己出題,然後讓夏季答題。
一些特別特別簡單的,夏季還是可以答。
稍微有點難度的,她就算知道正確答案也只能搖頭裝傻。
幸好白亦然是個特別有耐心的人,哪怕夏季刻意刁難,他也會一步一步的給她詳細講解。
時間流逝,如果不是白母來叫他們吃晚飯,夏季都不知道他們竟然已經補習了兩個小時!
而且,她跟白亦然基本上是肩膀挨着肩膀坐的。
可是爲什麼,她沒有牴觸的感覺呢?
“好了,我們先吃飯吧。哦對了,你不回家吃飯沒關係嗎?”白亦然這纔想起,夏季好像沒有打電話回家。
被打斷了思緒的夏季無所謂的笑笑,說:“我徹夜不歸也沒關係啊~”
“那可不行!你既然都想好好學習了,那些壞習慣就必須得改!”白亦然義正言辭的說着。
夏季挑了挑眉,看着一身校服的白亦然。
少年清秀帥氣,青澀未脫,青春正好。
他站在那裡,卻像個長輩一樣教導她。
夏季咧開嘴笑,湊近白亦然,問他:“什麼壞習慣?比如……一個星期換一個男朋友?喝酒泡吧?打架鬥毆?”
她一下子湊得太近,白亦然嚇了一跳。
他趕緊退後一步,點點頭:“對,對啊!這些都是壞習慣!”
“哦,男朋友可以不交了,泡吧也可以不去了,打架鬥毆也可以……稍微少點。但酒得喝啊!”
“啊?爲什麼?”白亦然表示不懂。
爲什麼前面那些壞習慣可以改,偏偏喝酒不能改呢?
“因爲酒好喝啊!”夏季笑眯眯的說完,就轉身出了書房。
白亦然跟着追出去,跟在夏季身側:“酒不好喝啊!”
昨天晚上他喝了半瓶,覺得還沒礦泉水好喝呢!
“你不懂。”夏季帥帥地撩了撩頭髮,髮尾掃在白亦然的肩膀上。
白亦然眨眨眼,他確實不懂。
因爲他覺得酒真的不好,難喝就算了,喝了之後還頭暈頭痛,神志不清。
另外,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嘛!
白亦然還想說什麼,他們已經到了樓下。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白亦然並不希望母親知道夏季是個不學無術的女孩子,所以閉口不再說剛剛的話題。
“下來啦,悅悅這是亦然的爸爸。”白母指着坐在餐桌上,面容嚴肅的白父向夏季介紹。
然後她又介紹夏季:“老公,這是亦然的同學呢,叫悅悅!”
夏季面帶微笑,對白父點點頭:“伯父好,打擾了!”
“不打擾,把這裡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不用拘謹。”白父雖然看起來表情嚴肅,但一開口,卻很是和藹可親。
“好了,快坐下吃飯吧!”白母笑着說。
大家入座,然後白母開始給夏季夾菜。
白父跟白母都是很親切的人,並不會給人施加壓力,相處着也很自然。
吃完晚飯,白父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詢問了白亦然的學習情況,然後白母又關切白亦然。
白家人的氛圍,特別和諧溫暖。
怪不到,江梓悅會這麼羨慕白亦然呢……
“好了爸媽,我們還有功課沒做完呢,先上去啦!”
白亦然覺得白父白母還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子一樣詢問他在學校的情況,這讓他覺得在夏季面前蠻丟臉的。
雖然,夏季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丟臉的。
“好吧好吧,你們上去吧,順便把飯後甜點拿上去,肚子餓了再吃。”
白亦然點點頭,拉着夏季往樓上走。
看到白亦然拉着夏季的手上了樓,白母纔去推了推白父的肩膀,小聲說;“老公,你說……兒子跟悅悅,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白父眉頭皺起,說:“不可能,兒子還小呢!”
他剛說完,白母就白了他一眼:“小什麼小,都十七歲了。也不知道誰十六歲就給我寫情書來着……”
白父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陳年舊事你也拿出來說,好意思嗎?”
聽到白父這麼說,白母瞬間變了臉色。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着白父:“該是誰不好意思啊!寫情書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