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面對葉暮笙的冷漠,江辭捂着臉笑了笑,腳下有些不穩往後退了幾步,自嘲笑道:“都讓我走……”
看來他在這個家還真的是多餘的,果然他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葉暮笙已經緩緩拉上了眼簾,濃密的眼睫被淚水染溼,輕輕顫抖着,卻沒有開吭聲對江辭說一句話。
他若是現在狠不下心,估計在江辭眼裡他的身份永遠都是玩具。
他想要對可不是這個……
“既然你想我走,那我走就是了。”手指掩蓋住眸子,江辭輕輕用指尖拭去了眼角不知不覺掛着的溼潤的液體,放下手掌低沉出聲的同時,也迅速轉過了身。
一個玩具而已,他何必這麼在意……
冷漠地與江御景擦肩而過,江辭徑直地走向了門口,江御景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葉汀晚母子,猶豫了幾秒,還是黑着臉跟了出去。
關上門,江御景喊住了前方的江辭,說道:“江辭,我跟你說件事。”
腳步一頓,江辭回眸看向了江御景,挑起眉梢自嘲道:“你想說什麼?還想繼續教訓我嗎?”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盡父親的責任,憑什麼一再再而三地訓他……
對上江辭痛紅的眸子,江御景沉默了片刻,嘆氣道:“你也快畢業了,正好可以送你去美國學習學習,擴展一下人脈,順便管理那邊的公司,所以你……”
江辭握緊雙手,冷笑一聲,反問道:“所以你想趕我走?”
這個就是他所謂的父親?
從小對他漠不關心不說,現在又想將他趕出國……
見江辭這種態度,方纔還有些心軟的江御景立即冷下了臉,拿住威嚴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冷聲道:“你自己做的孽,後果只有你自己承擔。”
若江辭不是他兒子的話,做出了那種下流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是送出國這麼簡單。
可人也是又私心的,他不可能報警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抓起來送進監獄,這些年都快他沒有管教好這個孩子,導致他變成了這幅樣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送出國,斷絕他與暮暮的聯繫,讓暮暮好好養傷,也讓懷有身孕的汀晚能夠安心一些。
“自己承擔……”江辭重複了一遍江御景的話,脣角噙着笑意,眸中隱晦不明,將目光朝病房內看去,笑了笑便沒有再吭聲了。
出國更好,沒有管他,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呵,只要有錢,還愁找不到玩具嗎?
說不定那些玩具比暮暮老實聽話多了……
想到這裡,江辭緩緩轉過身,看也不看江御景,直接轉過身邁開腳步,朝電梯入口走去了。
可不知何時,佈滿血絲的眸子已經溢滿了水霧,隨着步伐走動的同時,一滴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盯着江辭的背影看了片刻,江御景搖着腦袋,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嘆了嘆氣。
現在這個家可怎麼辦……
明明他以爲會是新的開始,卻沒有想到會被江辭搞成了這幅樣子……
這讓他如何去面對汀晚和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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