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也沒想到,這位新手邪神這麼不要臉,打賭輸了不認賬直接消失不見。
可惡!
花霧罵罵咧咧地躺回去,希望能在夢裡見到他。
然而一夜好眠。
……
……
第二天花霧就聽說穆德家來人了,正和院長密談。
他們談了什麼花霧不知道,不過雙方應該談得不是很愉快。
穆德做過的事,很多都已經過去了,想要找到證據挺困難。
所以短時間內也不會給出結果,穆家只是將穆德給接了回去。
院長雖然很想伸張正義,可是穆家也是有聖魔導師的龐然大物,牽扯頗深。
花霧覺得這件事,最後很可能也就是這麼不了了之。
身爲女主,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
……
穆家。
穆德的父親沉着臉將穆德一頓臭罵,穆德垂着頭,額前的碎髮擋住了他眼底的陰冷和憤怒。
罵完了,穆父這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這事怪不得我。”穆德道:“是那個女人……就是院長那個徒弟針對我,肯定是她告訴院長那些事……”
“她爲什麼針對你?她又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穆父眉頭緊皺。
院長新收徒的事,他也知道。
但是沒見過那位新徒弟。
穆德不知道那位徒弟的天賦,但穆父是聽見一點風聲的,據說是神級天賦。
想想也是,普通的天賦,怎麼會讓院長動收徒的心思。
神級天賦是什麼?
誰不想有這麼一個徒弟。
這個傻子可好,還要趕着上前去招惹人家!
穆父又怒瞪自家兒子一眼,恨鐵不成鋼:“你沒事招她幹什麼!”
平時惹是生非就算了,那些人也不過是尋常人家,很好打發。
可那是院長的徒弟,他腦子是不是有坑!
“我就是想知道院長爲什麼要收她爲徒,看看她有什麼特別的。”穆德依舊沒覺得而自己有錯。
穆父冷嗤一聲:“然後你就被她擺了一道?”
穆德梗着脖子:“父親,你得爲我做主,你看她給我打的……”
穆德將身上的傷露出來。
不露還好,這一露,穆父反而更生氣了。
那小丫頭天賦不得了,可也只是一個剛入學的新生。
他一個初級魔法師,還不是人家的對手,他還有臉告狀!
“父親……”
“行了,這段時間給我安分點,再給我鬧出什麼事來,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滾回房間去!”
穆父可能是再看見他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氣憤揮手讓他走。
穆德有點不甘心,然而穆父此時正生氣,他也不敢觸黴頭。
穆德陰沉着臉回到自己的院子。
雪籬……
給他等着!!
現在他父親是生氣,但他知道,父親最終還是會站在他這邊。
院長的徒弟又怎樣……
院長能護她一時,還能時時刻刻保護她不成?
穆德似乎已經想到要如何爲自己出這口惡氣,忍不住揚起脣角。
穆德還沒走到自己院子,就被他母親給截住了。
和穆父不同,他母親更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得知他在外面被人打了,緊張得不行,就差親自將穆德檢查一遍。
穆德母親拉着去了她的院子,直到天黑纔將他放出來。
穆德回到自己的院子,因爲在想別的事,等他推開門進去才覺得不太對勁。
怎麼這麼安靜?
往日他回來,伺候他的人就應該出現了。
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
“來人。”
穆德衝門外叫一聲。
然而空蕩蕩的院子裡,無人迴應他。
夜風拂過庭院裡的樹木,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如同有一條毒蛇在植被中游走。
亮起從腳底竄上來,遊走全身後,直逼腦門。
穆德盯着空蕩蕩的院子,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恐懼。
……
……
魔法學院。
大清早就有學生髮現學院門口立着個牌子,牌子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牌子上還綁着一個人。
還是學院的名人。
穆德是清醒的,面對這麼多人,他心底只有憤怒。
可是他不敢動……
“他在做什麼?”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這裡了。”
“這是在搞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
“我有罪……”有人念出牌子上的字,“我願意爲我曾經做過的事懺悔……”
牌子上不僅有懺悔詞,還有事件。
牌子不算大,所以寫上去的都是一些大事,學院裡的學生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
但這些事……
都已經過去很久。
當初穆德都沒有什麼事,他怎麼現在突然開始自爆?
圍觀的學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也沒人敢落井下石。
“讓開讓開!!”
魯執事帶着人抵達現場,將圍觀的學生們隔開。
很快穆德就被帶走,學院門口恢復正常。
……
……
穆德自己承認自己做過的事,那就不需要再找什麼證據。
院長沒等穆家來人,先將魔法協會的人給叫了過來。
魔法協會是個中立勢力,因此它就承擔了某些事的裁決和審判。
院長知道穆家如果來要人,他不可能直接和穆家撕破臉。
所以還不如將穆德交給魔法協會,如何審判,那就是魔法協會需要考慮的事。
魔法協會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向來鐵面無私,誰的面子也不給。
而且協會也有聖魔導師,所以他也不用擔心協會會偏心。
穆德不僅自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還澄清之前花霧作弊是他指使人做的。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作弊……”
食堂裡,前任室友坐在花霧對面,跟她說着穆德的事。
“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突然自己承認……老天有眼啊。”
花·老天·霧覺得天道的閨女也算是老天的代言人吧,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前任室友的崇拜。
接下來一段時間,花霧都沒再見過穆德。
聽說他現在被關在魔法協會那邊,估計還要尋找一些證據和證人。
花霧很貼心地將穆德的那羣跟班送了過去,讓他們和穆德作伴,順便當個證人。
第一學期結束,穆德的審判才結束。
雖然沒有要穆德償命,但被協會判了重刑,還被髮配到邊境寒苦之地守魔獸去了。
沒個三五幾年,估計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