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
夜獨沒這個資格吧。
靈莯有點嫌棄,但沒說出來。
“你心心念唸的人,不就是夜獨,我幫你尋得這個機會。”
珺藥有點諷刺說着,“你不是喜歡嘛,爲了他不顧一切去找隨之郡主,死之前也不認罪。”
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他還發現一個驚天秘密。
靈莯是靈族的人,靈族隱世起來,不問世事,將靈莯丟棄。
靈莯若是想回去,必須強大才可以,靈族不歡迎實力弱的人,那邊是真正的弱肉強食,哪怕有父母護着,也不一定一生無憂。
“珺藥,多謝。”
她滿眼失落,很難受,沒有實力就任人宰割。
傷勢可能一輩子無法恢復。
系統那邊斷了聯繫,手鍊裡面的丹藥她取不出來,法力也被限制。
被拔了牙的老虎,虎落平陽。
珺藥看出靈莯的悲傷,開口說着。
“你是除妖師,日後少來妖族,妖族的凜尊主,也就是我的舅舅,他不喜歡除妖師,他會除妖師恨之入骨,你若來妖族被他逮到,你的下場比現在還慘。”
提起凜尊主,靈莯目光陰狠,咬牙切齒。
若有一線機會,她勢必將這一次的恥辱百倍償還!
“你別這樣,傷你的是另一個人,我舅舅只是說了一兩句,動手的可不是他。”
怕靈莯誤會,便開口解釋着。
“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善罷甘休。”
她的靈力潰散嚴重,恢復起來太慢了,必須藉助上好的藥材賭一把。
“妖族的勢力日漸強大,人族那邊還在內鬥,輸是肯定的,你若信我,在人族苟且偷生十年,等我回去,我護你一生無憂。”
“此時,就這樣放下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只是一個人。”
靈莯當前的情況不太好,回去以後,必須有一個勢力可以保護她。
皇族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以救命之恩涌泉相報來由,她會好起來的。
珺藥將靈莯送走了,臨走之前,派自己的靈獸跟隨其後。
……
皇族。
她用易容改變了容顏,以莯靈分身份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編造了一個謊言,爲了救夜獨,她九死一生,被廢掉修爲,泯然衆人矣。
皇族礙於面子,賞賜她無數珠寶,還有名譽,讓她在皇城得到重視,不少人在當下不敢輕易動手,一個個阿諛奉承上門來見。
皇城丞相府。
丞相找了一個院子讓靈莯暫時居住,等那邊的府邸修建完成。
派來不少奴才伺候他,而夜獨至今昏迷不醒。
珺藥的靈獸很顯眼,在院子一站,不少奴才被嚇的戰戰兢兢。
靈獸的原形是白虎,是它馱着兩個人招搖回皇城,不少百姓歷歷在目。
“來人。”
走進來奴婢,低眉順眼問着靈莯。
“莯小姐,有什麼吩咐。”
“幫我找這些藥材回來。”
她目光示意桌子上的藥材。
她的左手逐漸恢復,可以動彈,但每一動一下,如同針刺一樣,劇痛無比。
“這些藥材,務必讓丞相找到,我有把握救夜獨公子。”
不這樣說,丞相不會上心。
丞相他找了好幾個煉藥師,都束手無策,當下只能信自己。
她以試藥爲藉口,先救自己。
……
奴婢拿了出去,第一時間找管家說明此事。
管家看了看藥方,覺得古怪。
上面的這些藥材,價值不菲就算了,還劇毒無比。
他見多識廣,還是頭一次見這種藥方,這哪是救人,這根本是毒死人。
“下去吧。”
“是,管家。”
管家帶着藥方去書法找丞相。
丞相剛好從書房走出來,板着臉,一臉嚴肅,這幾天都心情也不太好。
“丞相大人,這是那女人寫的藥方,說此藥方可以救公子,奴才找好幾個煉藥師看過,這根本不是救人的,是害人的。”
“找起來容易不。”丞相沉思許久,才緩緩說道。
“不太容易,不過可以找全。”
“先找,讓她寫下生死狀,若是救不活我兒,本丞相要讓她血債血償。”
他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也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小兒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不少煉藥師都說活不了幾天,他一天趕走七八個庸醫。
“丞相,那女人說不定是害公子,不多考慮一下。”
“去找吧。”
他整天爲了兒子的事情忙前忙後,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反而更嚴重起來。
一幫庸醫,一個個讓他早日準備後事。
“丞相,隨之郡主來了。”
“隨之?”
“對,帶來不少的藥材,還有名醫在後院那邊等丞相。”
“快去迎接,怎麼沒人和本丞相說此事。”
隨之郡主是最受寵的人,她的天賦也是皇城最好的,可惜後來被人奪走,有再生之力,可再怎麼樣也無法回到之前的巔峰。
兒子夜獨與隨之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兩個人如果在一起,日後不管誰繼承那個位置,都不會威脅到夜獨的生命安全。
後院。
隨之一襲華貴衣服,身後有不少奴僕跟着,每一個人手上都端着東西。
她坐在涼亭,望着湖裡的魚等人。
“丞相。”
她與丞相一直很生分,之前她以普通人的名義與夜獨交往,丞相警告過她無數次,還派人教訓自己,這些事她可記着呢。
“隨之郡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這些奉承的話,別說了,丞相若真想感謝本郡主,帶本郡主去見夜獨這些都是大陸有名的神醫,我拜託師父請來的。”
隨之站起來說着,夜獨那邊,有不少人把守,她進不去,只能等這人帶自己過去。
“隨之郡主,此事勞煩你了……之前的事情,多有打擾……”
“事不宜遲,帶本郡主過去吧,之前的事,本郡主不想再提,望丞相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她高高在上說着,沒有將丞相放在眼裡。
丞相今時不同往日,他的權利被架空了不少人,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丞相,不少人早斷了丞相府的來往,去投奔其他人。
……
屋子。
夜獨昏迷不醒,身邊有不少人照顧着。
“神醫,勞煩各位了。”
隨之雙手抱拳拜託着,許諾他們金銀珠寶。
“郡主的事,便是我們的事,何必客氣,讓在下看一下公子的情況。”
此人上前,把脈着,由剛開始的胸有成竹到現在一臉愁眉。
“公子這是去什麼地方了?脈象如此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