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叔不一定會幫我們,他和父親認識那麼多年,父親豈會輕易放過陳叔叔。”
司小茗搖了搖頭,覺得不切實際,與其在陳叔叔身上下手,不如在其他地方好一點。
陳書這個人太忠心了。
這個時候去問,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父親對他們警惕高起來,轉移資產也不太容易。
“我們拿錢收買陳司機呢?”
“媽,還是不行,陳老傢伙不吃這一套,之前有人收買過,好像是競爭對手的公司,後來,陳老傢伙黑吃黑。得不償失,我們還是別去試探。”
“金錢和陳叔叔一家老小的性命比起來,陳叔叔肯定選擇一家老小的性命,那人特別在意妻兒老小。”
司小茗搖了搖頭,不大同意。
“先轉移資產吧,一次別轉移太多,會引起父親的懷疑,不好交代。”
“嗯,我這讓人去做,不過,司奕你還是別動,司奕的父母雖然離世了,但司奕的外公外婆可不是善茬,司奕要是死了,宋家不會善罷甘休。”
“頭疼死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死家不是猛虎嗎?怎麼這會做什麼都要被限制,宋家怎麼了,宋家這麼多年避世不聞不問,怕宋家幹什麼。”
司小茗一下子站起來,呵斥着。
她一開始的目的很明確,不想讓司奕活下來。
“司奕就是我們司家的污點,讓司家在司家待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瘋掉的。”
“讓司奕死了豈不更好,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那小三不能放進來,聽說他們也有一個女兒,不過那個女兒丟了,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小三肚子裡面又懷了一個,偷偷做的結果顯示是男孩子。”
“媽,這麼多年,你怎麼不給我添一個弟弟,這樣父親的心思也會放在家裡,而不是揹着我們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揚言將那些人帶回家。”
“我也想,可是,這也沒法子,當初生你落下了病根,這會也沒養好。”
司夫人悶悶不樂說着。
她自從生下司小茗,身子虧損的厲害,後來也沒再要孩子,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司小茗的身上。
“你可要爭氣啊,司家可不明落入那小三的手上,那肚子裡的兒子,你小心一點。”
司夫人說完,拉着司小茗到一旁。
“這是我積攢的積蓄,我這輩子,榮華富貴也享受夠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從小就固執,事事爭第一,家裡人都寵着你,這也養成你刁蠻的性格,在外可不比在家裡有人讓着你。”
司夫人滿臉憂愁,想幫女兒,卻發現,她嫁進來這麼久,始終還是一個外人。
事業上幫不到女兒,司忠將財政大權始終拿捏在自己手上,對她只是偶爾打發,看不上自己這個上不了檯面的人。
“媽的孃家人幫不了你什麼,只會拖後腿,日後讓人讓你提攜,可千萬千萬別答應,開了這個口,日後,會有成羣的人找上門,你父親那會更加厭煩我們。這也是我不願回去的理由。”
嫁入豪門後,她就徹底斷了和親人那邊的聯繫,一心一意撲到司忠的身上。
那些人每一次來找自己,就是爲了求司忠安排個一官半職,安排就算了,他們還眼高手低,好高騖遠,想要待遇好,不需要幹活,錢多的。
他們不思進取,不想着感恩戴德,反而像大爺一樣,提着各種無理的要求,還看不懂臉色,一直在司家公司得寸進尺,對那些正式員工排擠侮辱。
就是因爲這些,害司忠在關鍵時刻,被公司其他股東給投票落選。
……
深夜。
靈莯隻身前往司家,她翻牆而入,去了司奕的住處。
司奕身邊有兩個人照顧司奕,當前無法下手,她在外面等待時機。
“宿主,你必須救贖司奕,將這份恩情嫁禍給女主,讓女主和男主兩個人走過去的節奏快一點。”
靈莯打了一個哈欠,有一些睏乏點了點頭。
她來這,是爲了一探究竟司奕是真傻還是假傻。
要是假傻,她可以給司奕一筆鉅款,讓司奕暗中成長起來,與司忠一決高下。
司奕因這份恩情,肯定會對女主心存感激,利用得到,男主女主在一起的時間會加快,她離開的時間也會提前到來。
院子傳來陣陣腳聲音,她躲起來,發現女主偷偷來到此處。
“司小茗:她怎麼來了。”
靈莯讓旁邊的枝葉將自己全部遮擋,在角落觀察着司小茗一舉一動。
司奕房間門口。
靈莯附耳在門上偷聽着,而司小茗進去有一會功夫了。
房間裡傳來摔東西的聲,聲音引來僕人的注意,靈莯趁機躲在隔壁的房間偷聽。
“大小姐,你回來了。”
僕人大吃一驚,不明白這人爲何出沒在此處,這地方偏僻,平日裡都沒人來
“我來看看司奕的病情。”她手上拿着水果刀,睜眼說瞎話。
“這水果刀……”僕人目光停留在水果刀上,這刀和司奕少爺脖子上的傷痕如出一轍。
司小茗被下人的目光給嚇愣了,一臉嚴肅刻薄呵斥着。
“你一個下人,管那麼多幹嘛,本小姐來這,只是看看司奕活着沒有,聽說他最近又傷人了,父親交代我過來看一眼傷勢重不重,要不要給司奕換一個地方住。”
司小茗轉移話題到別處,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人,這僕人看起來也不像傭人,司家的傭人都有統一的衣服。
“我怎麼沒見過你,司家的下人本小姐都有見過,你這模樣,還是頭一次見。”
“我是專門服侍司奕少爺的,略懂藥膳,便派到這專門負責飲食起居,大小姐很少見過我,是因爲自從來到司家,我很少離開這裡。”
下人回道的井井有條,一點也找不到把柄。
“原來是這樣,那司奕的病情如何,怎麼看見我就摔東西,難不成你私底下給司奕說過什麼,故意挑撥離間司奕與我們家的關係!”
“不敢,我就一傭人,怎麼會做這樣違背道德的事,大小姐多慮了,司奕少爺一直如此,經常摔東西,他控制不了自己,以摔東西發泄內心的痛苦。”
這下人眉清目秀,也不畏懼司小茗的身份,不亢不卑說着。
“大小姐還是離開這間屋子,司奕少爺一發病,看見誰就打誰,我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