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想型……你這樣的就很好。”沈華念略一思索,決定說得含糊些。
“沈大,請……保護合作人的人身安全好麼?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萬一哪天,我就被你瘋狂的粉絲給通緝了。”
“那好,反正標準就是,活的,女的,比我小几歲的,能養活自己,沒有公主病,五官端正。”
因爲男人之前的回答,很容易讓人自作多情,每說一條,感覺都是在誇她。
“咳咳,好的,下面是另一個問題——”
接下去的三十分鐘,阮九思的問題是一如既往的犀利,而沈華唸的回答更是厲害,在不損傷任何人的情況下,能夠將自身的優勢最大程度地突顯。
七點零五分,訪談結束,但天已經完全黑了,冬天總是天黑得特別早。
阮九思看着外邊昏暗的燈光,有些難受——她住的小區治安不太好,一個人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沈華念看姑娘的眉頭越鎖越緊,自然知曉是爲何,念在他的心情終於好了些的份上,“我送你回去吧。”
“呃,不麻煩了……我自己能……”阮九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
“任何紳士,都應該把姑娘送到她家門口,無論交情如何。”沈華念拿下了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天都黑了,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走。”
“餓死了,我順便去吃個飯。”
男人自言自語着,一句一句地,慢慢消解了姑娘的尷尬。
“我家樓下有一家大排檔的面還不錯……如果不嫌棄的話……”
“如果你請客的話。”沈華念回頭,挑眉微笑。
阮九思一愣,心臟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快得令人無措。
怎麼會……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太過迷人。
他拿着外套和褲子走出書房,“你稍微等我一下。”
“哦,好。”
很丟臉的呆愣,很丟臉的失神。
半小時後。
餘記大排檔迎來了兩位客人,都是面色蒼白,看起來單薄得不成樣子,那個姑娘尤其瘦,黑眼圈也很重,不過郎才女貌,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老闆娘洗了個手,一路小跑到他們的桌子邊,“兩位要點些什麼?”
“大排面可以麼?”阮九思專注地看着發呆的沈華念。
“可以,我不忌口的。”他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這個地方味道很重,周邊似乎有個化工廠。
污染很重呢。
“那就要兩碗大排面,謝謝。”
“好的。”
靜默了三分鐘後。
沈華念忍不住問了句:“爲什麼一直看着我?”
阮九思淺笑,兩頰多了些血色,“一直以爲沈大是個難以理解的藝術家,結果和雲端之下的老百姓差不多。”
“哦?我以前是神仙麼?”沈華念有幾分好笑……
就是周圍人對他的期待過高,他纔會變得這麼累,因爲做不到的話,別人可能會失望。
或者他從此就被冷落,無人問津。
“不是,就覺得有些完美主義,強迫症加上拖延症,這樣的人,私以爲會很難相處。”阮九思毫不避諱地說着,反正都撕破面皮了,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