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已經關注她很長時間了。
他負手端站她面前，邪魅眸光盯着她。
“六年前。”
“什麼？！”她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軒轅焰輕輕嘆氣，解釋：“我起初以爲你不在了，很傷心。想着喬家只剩你弟弟喬悠一人，心中不忍，便讓一個熟悉的朋友幫忙照看。”
“誰？”她疑惑皺眉。
天啊！她的身邊竟還藏有奸細！
男人搖頭，微笑：“他並沒潛伏在你身邊，只是因爲跟你是同行，所以對你的關注都只是你商業活動，別無其他。”
“我回北疆半年後，他給我傳了一封信，說喬悠雖是初出茅廬，學得辛苦，可進步飛快，讓我不必擔心。我也就沒再關注。”
他伸手，牽住她修長白皙的手。
“直到新年宮宴後，我認出你來，明裡暗裡都逮不住你，便又去找他幫忙。他說他一直有關注你，不過不多。我剛纔說的，便是從他那邊獲得的。”
喬悠後背微涼，心中暗自忐忑着。
照他這麼說，此人必定是京城中的某個大商人。
那她在西南地區的事……他會不會知情？
應該不會，這事非常隱蔽，即便是她身邊的好些人都不知曉，即便關注多，也還不可能發現。
他坐下，大手將她摟過來，坐在大腿上。
“你剛纔急匆匆究竟要去做什麼？”
兩人親暱不已的動作，讓她禁不住臉紅，低聲：“你……別這樣！”
他邪氣一笑，揶揄：“都坦誠相見了，何須如此矯情！”
“我矯情？我看是你不要臉吧！”她嬌瞪他一眼，轉開話題。
他湊下，將鼻尖擱在她的脖子上，吸允着她身上的清甜氣息。
“我明天得出外，估計得兩天才能回來。現在日頭都開始西落，我實在不想你去什麼賬房。今晚多陪陪我，要忙明日再去忙。”
她暗自擔心——明天再去找避子湯喝下，會不會太遲了？
該死！她從沒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情……
她的遲疑，讓他暗自高興不已。
“楠楠，留下來。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你講，也有許許多多的話要問你。”
她淡沉着臉，問：“什麼話？什麼疑問？”
男人眸光溫柔盯着她看，低聲：“第一句——我很想你。第一個疑惑，你想我不？”
她尷尬撇開臉，語氣很不悅。
“人都死了，你還想着做什麼？”
他臉色微沉，語氣嗔怪：“別亂說話！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
接着，臉色稍緩解釋：“想念是超越生死的，也不會因爲人沒了，想念就會止住。北疆軍營的日子很寒苦，每天都很忙碌，我還是會不時想起你，幾度夢迴少年時……”
她輕咬下脣，沉默了。
他嗓音低沉，跟她說起北疆的很多事情，甚至還說起一些戰事來。
“……北疆風光極美，天高地闊，春夏季的時候，有一半以上的地方長滿了青草，一望無際，甚是好看。待你得空了，我帶你去那邊看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一直沉默不語，眼睛閃過一抹痛苦。
軒轅焰，你這又是何苦？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