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悠好不容易從超俊美男的誘惑中反應過來,冷靜想了想。
“韞玉,你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剛纔說你父母曾幫你減輕,對吧?他們是用什麼辦法?”
少年嘴角笑容微僵,好半晌後才低聲:“我父母親是拜託人幫忙……他們爲了我,也是折損頗重,家族一蹶不起。”
“什麼意思啊?”山悠蹙眉問。
少年解釋:“這個咒語不是普通咒,而是血咒。除非得找到下咒者的血,不然根本解除不了,可他已經死了……我父母親請了德高望重的人幫我改運,導致他們家族也折損嚴重。”
山悠聽得雲裡霧裡,直覺這樣的事情離她甚遠。
聽都沒聽過的事情,想要去做,估計堪比天高啊!
韞玉輕輕嘆氣,淡聲:“儘管我父母親將我護得滴水不漏,可我仍是災難不斷,厄運纏身。直到後來,母親帶我到吳國邊境的洛城居住,才稍微好一些。”
“爲什麼?洛城也有大寺廟嗎?”山悠問。
少年答:“有,不過並不集中。我住那邊後,情況明顯改善一些,父母親便讓我一直住在洛城。”
山悠緩緩點頭,往山上的普陀寺望去。
“下咒下蠱什麼的,一聽就是奸邪的東西。這樣的玩意,多半都是怕菩薩佛主的。我那死鬼老爹常說,心中有正氣,不怕魔邪來入侵。你即便心裡善良,可中了這麼邪惡的咒,還是避不了的。我看你啊,需要更多的庇護。”
韞玉微愣,順着她的視線看往上山。
“什麼意思?”
山悠撇過臉來,嘿嘿笑了。
少年嚇了一跳,慌忙罷手。
“你不會要我上山當和尚吧?萬萬不可!我身負艱鉅重任,又是家中唯一獨子,塵緣未了,怎能落髮爲僧!”
山悠眼角微抽,瞪他一眼。
“說什麼呢!我是讓你多上寺廟走走,求個平安符什麼的,掛在身上。”
韞玉鬆了一大口氣,訕訕微笑。
“這個……估計沒什麼效果。我身上已經佩戴六個了。”
山悠一聽,無奈搓了搓額頭。
“那要不這樣吧。你每天多去廟裡走走,燒燒香,儘量多待幾個時辰,看看效果會不會再好點兒。”
韞玉點頭應好,溫聲:“謝謝阿悠爲我如此着想……”
“行啦!千萬別笑啊!”山悠一溜煙奔前頭去了,一副怕得不行的樣子。
韞玉微愣,轉而寵溺輕笑。
“阿悠的‘笑’和‘謝’總是說不清晰。”
他抱起角落裡的青草,餵馬去了。
那天后,山悠每天一早便駕車載韞玉上山,將他推了進去,隨後便駕車下山。
普陀寺不大,寺廟裡只有十幾個僧人。
以前他們下山化緣,山狗老爹常常慷慨解囊,客棧米飯煮多時,老爹還會讓山悠送米飯上山。
所以,僧人們對山悠這個小夥子很熟悉。
山悠扛了一袋大米上山,笑呵呵道:“我這兄弟一心向佛,想每天上來聽師父們誦經。中午給他一碗齋飯便可,拜託諸位大師了!”
僧人們欣慰應下了。
一天午後,店裡的客人有些多,山悠便沒去接韞玉。
她正忙着,忽然韞玉從店後走了進來,連忙捲起袖子,幫忙收拾桌面。
她驚訝瞪眼:“你……怎麼從店後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