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五樓的時候，博遠已經在自己的房裡，房門半掩，傳出啪嗒啪嗒的敲鍵盤聲。
凌悠在客廳倒了一壺水，然後就回自己的房間。
這時，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竟是姐姐！
“喂，姐啊，我找你好多次了，每次不是關機就是佔線！”
凌麗凌厲十足的嗓音懶散傳來：“你找我做什麼？你不是讀職大去了嗎？凌悠，話說能考出那麼爛的成績，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凌悠呵呵，呵呵笑了。
“姐啊，我找你有事呢！”
凌麗輕哼：“找我做什麼？老媽已經提前通告我了，不許對你有任何經濟上的資助，所以——借錢免談。”
凌悠翻了翻白眼，解釋：“我近來對b國挺有興趣的。姐，你的律師事務所需要假期工不？寒假我有一個月的假期，爸媽打算帶我過去看你。到時我想留下，打工賺點生活費。”
“老媽說了，你突然鬼差神使般迷上了b國皇室文化。”凌麗哼問：“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進水了啊？”
凌悠早就習慣了姐姐的“冷嘲熱諷”說話風格，道：“別廢話！我想拜託你幫我收集一些皇室資料，等着用呢！”
凌麗壓低嗓音：“b國皇室的人低調神秘得跟吸血鬼一樣，資料很難搞到的。”
凌悠嘻嘻笑道：“少來！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大不了，我給你免費打工一個月。”
“成交。”凌麗十分痛快答應了，提醒：“不過，你究竟要做什麼用？按照b國的律法，肆意傳播皇室信息，可是要蹲監獄兩個月。你確定你要吃牢飯換換口味？”
凌麗大眼睛一溜，答：“我……不是在弄動漫嗎？打算寫一個劇本賺點兒外快，我只會隱晦借鑑，保證一個字不提他們。”
“嗯。”凌麗輕笑：“那就好！我可不想給自己的妹妹免費打官司，浪費時間又丟臉。”
凌悠打了一個哈欠，道：“行了，你一弄到就發我郵箱。我困死了，得睡了。”
“開學了都整什麼去了？十一點就困？”
“整軍訓啊！天天暴曬，黑得跟非洲人有得一拼！”
“嘖嘖嘖！既然這樣，我送你的入學禮物得變一變。”
凌悠一聽到“禮物”兩個字，立刻來了精神，嘻嘻笑道：“姐啊，我最近想——”
“什麼都沒得想。”凌麗打斷她，道：“老媽說了，經濟資助一分也不給。我給你弄點兒物資吧。地址發來，我現在下單買。”
凌悠笑眯眯提醒：“多來點兒零嘴！姐啊，愛你——”
“想要零嘴就閉嘴！噁心！”接下來，就是一串嘟嘟嘟的掛斷聲。
凌悠哼着小曲，把手機收起來，樂滋滋翻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迷糊睡了。
接下來一週，下了三天雨，軍訓換成了一連串的大會小會，輔導員開一個、班主任也來一個、還有好一些社團招新小會。
很快地，軍訓結束了。
衆人依依不捨跟教官合影，擦着淚水說捨不得。
章明兒哭得眼睛紅紅的，哽咽：“一個月了，感情深厚着呢！”
凌悠聳肩問：“那再來一個月？”
章明兒立刻搖頭如撥浪鼓，對着教官的背影拼命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