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他還真的有一點像是老神棍。
舒小萌向前走了兩步,那男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等到舒小萌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纔開口說道:“你們來找我,是爲了顧亦寒的事吧?”
舒小萌腳步一頓,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就那麼看着他的背影。
“是的。”司空影回答道,同時他走到了舒小萌的身邊站定。
老神棍慢慢的轉過來,露出了一張滄桑的臉。
他的臉上滿是皺紋,但那雙眼睛卻閃着亮光。
舒小萌雙手懷抱着胸,打量着老神棍。
“顧亦寒說,他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舒小萌說道。
老神棍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說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他當年爲什麼會離開的理由。
老神棍緩緩的站起來,看着舒小萌,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我跟你走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是該有一個答案了。”
舒小萌點點頭,沒有多問些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舒小萌直接帶着老神棍去往了顧亦寒的家裡。
當他們到達他家的時候,顧亦寒剛準備出門,看到舒小萌三人的到來,他先是一愣,最後又是震驚。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站在舒小萌身後的男人便是他的養父。
顧亦寒的手**着,嘴張了又張,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舒小萌問道。
顧亦寒側過身子,眼神複雜的將三人請了進來。
老神棍看着顧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真的長大了啊。”
顧亦寒點了點頭,眼眸微閃,卻是沒有立即開口說些什麼。
舒小萌和司空影坐下來,老神棍和顧亦寒對坐着。
看顧亦寒那表情,彷彿有很多的話想要跟老神棍說,但不知道是不是礙於舒小萌和司空影在這裡,他始終都沒有開口問些什麼。
舒小萌見此,看了看旁邊的司空影說道:“我們出去逛逛吧。”
司空影點頭,跟着舒小萌離開。
顧亦寒見兩人離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老神棍,又咽了咽口水說道:“父親,你……”
老神棍擺擺手,佈滿皺紋的臉上扯起一抹笑。
“我知道你想要問些什麼。”他這般說道。
顧亦寒抿了抿脣,看着老神棍沒有說話。
“人類終究是天道的寵兒,妖啊,只能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老神棍看上去身體極其的虛弱,他說了一句話就要咳嗽一聲。
“寒兒啊,但是你要記得,如果人類真的如此肆意妄爲下去,這個世界總有一天會被你們毀掉的啊!”
老神棍的眼裡似乎閃着淚珠,看得顧亦寒心中一痛。
“是,謹遵父親教誨!”顧亦寒起身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
老神棍擺擺手,又抹了抹眼角的快要溢出來的淚水。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話音剛落,只見白光一閃,原本老神棍坐的地方只有一根枯掉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