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小野種!”緩過一口氣的凌鵠蓮死瞪着淚眼婆娑的白卿,甚至還甩了一下燕瞿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倒挺有本…事顛倒黑白!本來就是你!”
“閉嘴!”燕定國眯眸瞪去,警告凌鵠蓮,“本督還沒問你話,你插什麼嘴!”
“呵。”一直未曾開言的閻凌突然輕笑一聲,那華音裹着泠泠危險的寒意,像是冰冷的刀尖抵到了命脈。
絕色而又涼薄森冷的眼眸落在了臉色難看的凌鵠蓮身上,菲薄如梅般的脣輕翕出了令她驚悚之言,“燕督軍還用問嗎?若不是您剛纔及時一腳,令千金怕是要慘死嫂夫人刀下。”
說着,他又漫不經心地踢了踢腳下的碎片。“嘩啦”一聲的尖銳噪音,讓人一頭陡然一震!像是在被警告敲打。
閻凌逐漸眯起雙眼,眸裡的涼薄之意隨着再次開口的話凝成了霜雪般的凜凜料峭,“令千金臉上的五指印,還有被暴力扯開的領口……難道是她爲了冤枉嫂夫人和少帥,自己所弄嗎?”
白卿聞言,有點心虛的抿了抿脣角。
她的確是聽到上樓的腳步聲,纔給了自己兩巴掌,又扯領口的當起了戲精。
不然的話……她那陣還想再多折騰一會兒凌鵠蓮。
“閻探長。”蹲在凌鵠蓮身旁的燕瞿緩緩站起身來,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白卿,隨即便對上那雙懾人心魄的寒眸,一字一頓道“的確是燕卿突然抽風的給了自己兩嘴巴,又扯開了旗袍領。”
閻凌聞言,冷嗤一聲。
粼着冷芒的眸子,泠泠流轉着的森冷之意中似乎帶上了些許的狠戾,“少帥風流成性,你覺得你的話會讓我相信嗎?”
燕瞿有些急了,“閻探長,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不能因爲我好享受,就斷定我是那種連自己妹妹都會下手的畜生吧?”
閻凌涼漠地看着眉頭緊蹙的燕瞿一眼,便將視線懶散地落在了黑如鍋底的燕定國身上,冷笑緩緩道“燕督軍,少帥大半夜出現在二千金房中,不會也是打槍來哄二千金?”
燕定國不解閻凌沒來由的一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也沒多加思考的道了句,“當然不是。”
“那些事就結了。”閻凌突然打了個響指,邁開長腿緩緩走到白卿身旁。
白嫩臉上的五指印痕似乎讓他眸色越發沉暗,寒冰之感越發凝結,“二千金本欲休息時,少帥突然翻窗而入。
許是少帥吃多了酒翻錯了窗,可當他看見房間裡有一纖細身影時,便控制不住他想一親芳澤的衝動,想也沒想的就把二千金當成了其他女人。
二千金被少帥這舉動驚的不輕,於是便哭嚎求救起來,但卻被愛女心切的燕督軍當作病發,連忙提槍趕來。”
說着,他話語一頓。
凝寒的絕色眼眸,慢慢落到了神情已是慌張的燕瞿身上,接着緩語道“燕督軍在打了兩槍之後才發現了不對之處,而少帥也因這兩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險些毀了二千金的清白,成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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