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低眸瞥了一眼腿上那隻揩油的手,又慢慢揚起眉梢的眯眸看着笑容妖孽的男人。
被眼神威脅的閻凌倒也配合的擡起了手,但卻是一副無辜口吻的道了句,“抱歉,沒控制住。”
白卿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後,拎着男人的領帶就把他從茶桌上狠拽起來,隨後便擡腳將他踹出了茶室。
看着閻凌有些狼狽地踉蹌着腳步,白卿理了理旗袍,笑容燦爛道“抱歉,我也沒控制住。”
男人微微睜眸的怔了幾秒,隨後便突然邁步的就要衝進來。
但眼疾手快的白卿直接將茶室門關上,並且還隔着房門玩味地道了句,“閻先生再不回堂庭的話,其他人該以爲你掉馬桶裡了。”
閻凌,“……”
他抿了抿脣角,竟覺幾分無奈地輕笑了下。
修長的指緩緩將凌散的領帶重新系好,邪氣無賴的男人也隨着衣衫的整潔,再度變成了那矜貴冰冷的模樣。
不過他看向茶室間的那雙眼眸卻仍舊流轉着邪肆的微光,且浮現着點點笑意。
以後…家裡可要熱鬧了。
燕瞿跟隨燕國定來到書房後,便老老實實的站在書桌前,看着燕國定從抽屜裡拿出一件信封,扔到了桌面上。
“你娘給你寫的信,自己看看吧。”
燕瞿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心頭浮上絲不安的緩緩拿起了用漿糊封密的信封,指尖有些顫抖的拆開。
當信上的內容映入眼簾時,燕瞿握着信紙的那雙手驀然一緊,瞪大的眼眸瞬間就紅的滋生出了憤怒!但他卻努力隱忍着想要發狂的情緒,並且將信紙仔細疊好的收進了褲袋裡。
看着燕瞿低頭的模樣,燕國定淺眯眼眸地問道“你娘跟你說什麼了?”
燕瞿笑了兩笑,有些陰陽怪氣道“無非就是讓我聽爹的話,好好孝順爹你而已……並沒額外交代什麼。”
燕國定擡指撫了下眼角,淺眯的眸子裡多出探究之意的問,“你會怪爹這麼做嗎?”
燕瞿咬了咬了牙,“……不會,如果不是因爲我那日做出了糊塗事,娘也不會因爲我去小寺廟,這一切跟爹又有什麼關係。但是”
他突然擡起頭來,憋憤的情緒在眸中瘋狂閃動,“沒有燕卿,爹那日就不會如此難堪!都是那個賤人在作戲!”
“你給老子閉嘴!”燕國定突然怒變臉色,叱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到現在你還把錯推到別人身上!我看這五天你還是過的舒心!”
燕瞿一愣,完全沒想到燕國定居然會向着白卿說話。
他粼了粼驚愕遍佈的眼,指尖逐漸蜷縮的收握成拳。
他不在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燕卿那個賤人又使了什麼花招?
吼完人的燕國定狠狠瞪着震驚無比的燕瞿,沉聲重語道“以後,燕卿就是你的親妹妹,倘若再讓我發現你對她動手動腳圖謀不軌,你就給我滾出督軍府,聽明白了嗎!”
一句話,瞬間讓徹底瞭然的燕瞿心涼透了半截。
陪伴他多年的妻子被他說拋就拋!他一個親生的兒子,居然都比不過一個野種?
看來他爹……是真的老糊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