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三點,湛霜纔回了家。
她剛一進門,洗了澡的白卿便裹着頭巾懶懶地從臥室裡蹭步出來。
湛霜詫異看她,“你這突然洗澡是什麼情況?”
白卿神秘一笑,“出去幹大事,帶你一個去不去?”
聞言,湛霜突然厲起一雙眼,怒氣衝衝快步走到她面前,擡手指了指她的右腳,“剛好一點就要出去惹事?應卿你不作不行嗎?”
“你先等我把話說完再斷定我是不是去作。”白卿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
湛霜也不相信她嘴裡的話,抱起手臂站在她面前眯眸冷語,“行,我聽聽你怎麼跟我扯。”
一番敘述下來,湛霜微怒的神情已變驚愕。
她消化了一會兒白卿的話,怔着眼中神情期期艾艾道“你…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狠嗎?”白卿嗤了一聲,“應澤當初畫個大餅把我往火坑裡引的時候,他也沒動惻隱之心啊。”
說不震驚是假的,可湛霜在這震驚之中有矛盾的安心還有一絲不解。
安心的是白卿終於察覺到了應澤的不對,不解的是……這兄妹倆的關係怎麼還跟敵人似的勢如水火?
看懂她疑惑的神色,白卿倒也沒避嫌地風輕雲淡道“我媽用了手段上位所以應澤恨我媽也恨我,外加”
她擡手將包頭的毛巾拆了下來,搭到了肩膀上,微微一笑,“我也不是應家的人。”
輕描淡寫的八個字,像是一道驚雷劈的湛霜愣在原地。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倆人的關係居然…居然這麼狗血?
白卿又攤了攤手道“但他想搞垮我並不是因爲我不姓應,準確來說他不知道我跟他沒血緣關係。”
說着她又嘆了口氣,“應澤是因爲我在訪談節目上公佈了他跟‘氧氣’的關係,纔想整死我。
我承認當時腦抽之下說出來的話的確不對,但這也並不能成爲應澤要整死我的理由。
不過說都說了有錯就認又沒什麼大不了,但因果循環的道理還是要遵循。”
湛霜擡指抵了抵眉心,眉梢輕動幾下道“……你先給我時間消化一會兒這龐大的信息量。”
“那你倒是去不去啊。”白卿扯下毛巾打了她一下,“我這傷殘人士一個人去單刀赴會你也放心?”
“我沒說不去,我現在需要考慮你的計劃到底有沒有風險或是該怎麼完善,應澤跟齊宇可不好對付。”湛霜眸光沉色的睞了她一眼,指尖微微蜷握起來。
如果當初不是齊宇的話,她跟沈笙也不會分手。
“嘖。”白卿還真沒想到湛霜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她之所以想帶湛霜一起去,一是想讓湛霜出口惡氣,二是兩個人行動更能方便一些,三也是希望這事能助力湛霜與沈笙和好進度。
白卿在洗澡的時候,已經從系統那知道了湛霜、沈笙、齊宇這三人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恩怨。
齊宇一舉成名的電影裡有個配角差點被他佔了便宜。而那配角是沈笙帶的藝人,沈笙在知道這事後,就跟齊宇發生了口角。
齊宇雖然不是什麼大導演但多多少少也有點人脈,沈笙就這麼被原來的娛樂公司開除。
湛霜不忍看失業後的他消沉,於是便以接受家族婚約爲條件,讓沈笙進了一家大娛樂公司重新做回了經紀人,狠心說了一大堆無情的話跟沈笙分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