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還是得上。
君子鈺從陸一瀾寢宮出去的時候，身上一片狼藉，走過御花園，不少宮女看見他，都直接側了身子低下了頭。
他渾渾噩噩的到了養心殿。
暗衛出現了。
整個暗衛隊的人昨天都在yy，主子能不能抱得美人歸，賭有和沒有的人都多，但是沒一個人想到，主子回來竟然是這個樣子。
丟了魂，特狼狽。
“陛下……”暗一出聲。
“嗯。”君子鈺平靜的看着他，“叫人打水來，孤王要洗漱。”
“是。”
暗一走了，君子鈺佈滿了紅色血絲的眸才透出了幾分黯然的光，人一來，他又撐起了身上的氣勢，冷水敷面，他清醒了很多。
“待會兒讓人去看看，公主……在哪裡。”
聽這話，暗一就知道，主子昨天失意了。
“是。”
早朝後，君子鈺感覺自己有些不舒服，在御書房批改奏摺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喉間一陣猩甜的味道，溫熱的液體從嘴角往下，一擡手，血。
咳咳了兩聲，點點紅梅灑在了御書房的桌案上，他愣了一下。
捧着奏章來的暗一看見這一幕，手一抖，立馬道：“陛下，屬下這就去請太醫！”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君子鈺眼神一亮，喝住了暗一。
一個人眼神裡帶着狂熱，嘴角淌着血，帶着笑容說話的樣子一定很恐怖。
但是暗一聽着君子鈺說的話，卻覺得很可悲。
“快去。”
“告訴公主，我，不行了。”
暗一：……他忽然開始覺得，陛下也許還好了。
“還不快去！”
上頭的人似乎是不滿他還站在這裡，直接甩了一本奏章過來。腿上捱了一下，暗一低頭，“是。”
陸一瀾的位置不難打聽，隨意一問，就問到了她的位置。
太后寢宮，陸一瀾在陪太后說話。
“意兒，最近……你看鈺兒那孩子是不是也要納妃了？”太后說的有些小心翼翼，“他聽你的，哀家上次說了一會，他……”
總之太后就是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陸一瀾聽到這裡，也覺得有些煩了，“母后，鈺兒年紀還小，他……”
“不小了，該有——”
兩人說話間，有人來通傳。
暗一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居家版的陸一瀾，事實上，君子鈺很嫉妒他們這些暗衛可以天天陪着上頭這位。
“你來，有什麼事情？”也許是昨天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陸一瀾現在的語氣並不算很好。
暗一跪地，“陛下找……王爺有要事相商。”
“嗤。”
“既然鈺兒找你有事，你先去吧。”太后打了個哈欠，“哀家也乏了。”
陸一瀾：……
寢殿外。
“陛下他，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昨天還生龍活虎的，陸一瀾狐疑的看着暗一，“出了什麼事，要來找本王？”
暗一覺得陸一瀾的態度有些微妙，他輕咳了兩聲，“王爺去了就知道了，陛下他，只願見你。”
“……”
養心殿和昨天一模一樣。
陸一瀾推開門。
“！”
“子鈺！”
君子鈺的下巴上都是血，而且目光呆滯，活像是已咬舌，快流血而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