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慢點!”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您小心點!”
“慢不了。”於若生感覺現在什麼都是虛的,他心都快燒起來了。
吐血。
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吐血。
*
雖是夜裡,但是大臥室這邊卻一片燈火通明。
於若生只是隨意一瞥,就看見了站在某屋子面前的雲墨。
他一下就跑了過去,“子慕在裡面嗎?”
“大夫在裡面診斷。”雲墨有些高冷的看着於若生,“於公子不要吵吵鬧鬧比較好。”
“……我知道了。”
三道影。
兩長一短。
小僕,雲墨,於若生皆然站在門口。
好久。
那扇掩着的門纔開了。
一個老大夫往前走看了兩眼,瞅見雲墨,纔開了聲,“雲管家,你可以進來了。”
“我可以跟着一起嗎?”於若生拉了一下雲墨。
某男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想着……
“進來吧。”
這人,畢竟是少爺喜歡的人。
進屋之後,暖意濃濃,牀架周圍擺了很多的東珠,巨大的東珠映着房間,把這裡照的恍如白晝一般。
也是因爲這光太亮,所以於若生看的格外的清晰。
她的臉何時變得這樣的沒有血色了,她的脣……也沒有了血色。
氣色好差的一張臉。
他忍不住靠近,低身幫着陸一瀾捏了下被子。
一邊的大夫在叮囑雲墨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說起了藥膳的事情。
“少爺這是操勞過度了。”
“好好洗洗,配合藥膳養養身體就沒事的,雲管家你也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只要沒事就好。
“好了,現在也晚了,大家還是散了熄燈讓少爺休息一會兒吧。”大夫把方子遞給雲墨,“你按照這個抓藥,讓少爺連着喝一旬,就差不多了。”
“謝謝大夫。”
在大夫的多方叮囑之下,三個人合力蓋住了房間裡的那些夜明珠。
散場。
雲墨去了抓藥,小僕覺得困,就去睡了,於若生看着老大夫的背影,思忖了很久,還是拿着兩片金葉子跟了上去。
*
清晨。
陸一瀾睜開眼睛,她有些體虛的坐起來之後,就發現自己氤氳着一股奇妙的藥味兒。
難聞!
“雲墨!”
“少爺!”站在門口的人立馬進了門。
“這藥哪兒來的。”陸一瀾翻了個白眼,“難聞死了。”
雲墨:……
“昨天大夫開給你的,說讓你一天兩次,喝一旬。”
“!”我去,喝這玩意?
好吧,也不是小孩子了,陸一瀾洗漱了一下,很矯情的在藥裡融了倆糖塊之後,纔開始喝藥。
她邊喝,雲墨邊在一邊彙報事情。
說着說着,雲墨說起了於若生,“於公子昨天也來看你了。”
“唔?”陸一瀾放下藥,喝了一大口茶,“若生也來了?”
他肯出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
因爲最近真是太急了,雖然操勞過度,但是陸一瀾也沒條件休息太久,就又開始任勞任怨的開始幹活了。
看賬本,看各個商行發上來的單子,看經營計劃,看盈虧——
一堆看的,看的人頭都要爆炸了。
某日下午。
小憩之後爬起來幹活的陸一瀾忽然發現桌上有個湯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