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於若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陸一瀾沒給他退縮的機會，她拉住了他的肩膀，回答我。”
因爲陸一瀾掐住了於若生的肩膀，所以兩個人很被迫的‘四目相對’了。
眸光相對。
波光粼粼和濃情似水。
這個時候，答案好像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於若生對着陸一瀾的眼睛，很誠實，很給面子的來了一句，“看你。”
對，就是看她。
看。
認真的看，貪心的看。
“看我啊。”真的是在看她，得到了準確答案之後，陸一瀾嗯了一聲，然後又追問，“那你爲什麼看我？”
其實答案只有五個字。
因爲心悅你。
但是於若生很慫……
慫成球，慫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支支吾吾和很久，就簡單的憋出了因爲倆字。
“因爲……”
“因爲……”
他就一直卡在心悅兩個字上。
陸一瀾看他這樣，很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兩口氣，男生太害羞怎麼辦？多來幾次多半是要廢了。
他主動是行不通了，只能讓她來了。
“哎。”陸一瀾的聲音打破了於若生的窘境，“我記得從帶你來長安起，你們家的恩，我就還清了是吧。”
話題跳轉太快，於若生在懵逼之間，只聽到恩還清了是吧，恩？早就還清了啊，“還了！”
“噢。”某女笑了笑，“那這麼說，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點。”
於若生：？？？
“你忘了，從異姓王府把你帶回來，不算救命之恩嗎？救命之恩，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啊？”
“我……”報答？
這個詞語，於若生目前還沒本事，也沒能力敢讀出來。
他又詞窮了，日常詞窮！
“我聽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的時候，很多人都會以身相許。”
“！”
什麼意思？
紅着臉的於若生一下就擡起頭的看向了陸一瀾，他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打量的意味。
“看什麼？”
“看你。”
本來有些轉向肅穆的氛圍，在此刻全然軟化了起來。
又一陣冷風吹過，兩個人同時抖了三抖。
陸一瀾見狀立馬拉着於若生往裡面走，“好了，我你也看完了，現在總該睡了吧？”
“嗯。”是該睡了。
白日夢都成真了，他要去做做黑夜夢，看看實現得概率會不會高一點。
被伺候着躺上了牀，被溫柔的話語哄着，備一雙好看的手把身上的被子捏了起來，於若生有些暈乎乎的。
“丑時了，睡了。”
“啊？”
“沒什麼，下次不要在風口看我了。”陸一瀾摸了摸於若生的臉，“要看我，叫小僕來書房找我。”
“我來看你。”
“我，我知道了。”
他整個頭都縮在被子裡，陸一瀾目光所見之處，只有一雙靈動的鳳眼，有鳳眼的人明明會更顯銳利的，但是放他身上，卻莫名更可愛了。
“好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去吧！”於若生聲音一下拔高，“快回去休息。”
走之前，陸一瀾順路掩去了一下這邊的夜燈。
好久好久，可能有半個時辰，躺着的於若生坐了起來。
他隨手扯掉了牀邊某明珠上的灰布，對着閃光的夜明珠，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