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人決出勝負,下了場。
初箏直接跳了下去:“我挑戰齊彥。”
“……”
空氣裡似乎都安靜下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齊彥排行並不高,但是……他上次挑頭讓初箏交出風寒元,現在初箏來光明正大的教他做人。
齊彥被點名,不上不行。
男人利索的上了場,也沒廢話:“風樓主,請。”
初箏單手負在身後,眸色冷然的看着對面的男人,那眼神,就是完全沒將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齊彥:“……”
上次的事齊彥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但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麼做,誰讓那風寒元那麼招人恨。
齊彥亮出自己的武器,見初箏還是沒什麼反應,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一咬牙,直接衝了過去。
上了這裡,比賽就正式開始。
齊彥衝過去的速度不慢,初箏再不動可就有可能躲不開了。
衆人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呼——
刀刃擦着初箏身體過去,她擡手按住刀背,往下一壓,手指扣緊刀背,往後面一扯。
齊彥瞳孔微微瞪大,迅速將內力灌注刀身之上。
刀身震動,初箏鬆開刀背,身體側滑,轉到齊彥身側,手肘打在齊彥後腰上。
小姑娘的打法看不出什麼章法,並不是他們認識的風滿樓的招數。
但是齊彥就是沒什麼還手能力,全場被初箏壓着打,而且她也沒動什麼殺招,就是往齊彥身上招呼。
下面的人看着也不是很疼,只有齊彥這個當事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疼。
媽的!
這女人故意的!
初箏就是故意的,不知道疼不長記性。
你得慶幸我沒拿反派角色,不然你早就掛了!!
初箏打爽了,最後一腳將人踹下去。
衆人:“……”
我……艹!
初箏身姿颯爽的立在臺子上,揚聲道:“下一個,袁興。”
人家要挑戰,你就得上臺,這是規矩。
袁興和齊彥排名差不多,他看完齊彥的遭遇,第一反應就是認輸。
然而袁興的話還沒說出來,初箏已經過來,袁興被迫還擊。
袁興最後的下場和齊彥一模一樣。
“下一個……”
初箏繼續念名字。
她從排位低的,一個一個打上去。
衆人一開始還沒搞明白她這是做什麼,但隨着越來越多的人,衆人就發現這些人都是那天圍堵過她的人。
“……”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小人和女子都踏馬的記仇!
-
初箏打完最後一個人,將袖子裡的冊子拉出來看了看,這是那天她讓溪南去查的,參與過的人都在這上面。
確定沒有遺漏後,初箏將冊子一合,跳下臺子就揚長而去。
衆人:“……”這女的果然記仇,還記在小本本上!
初箏雖然沒有挑戰更高排名的人,可是她的名號已經傳出去,那些人在她手裡壓根就過不上兩招。
她實力能弱嗎?
風滿樓在風寒元手裡敗落,現在看來會在這風初箏手裡重新起來啊。
“寸心,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遠處,柳麴塵攏袖而立。
寸心表情不太好:“莊主,她行事未免過於偏激。”
挑戰的人也不過是排名比較低的,那些排名高的,她可一個都沒挑戰。
柳麴塵看一眼自己的侍女:“你對她偏見很大?”
寸心低眉垂眼:“是莊主對她過於上心。”
柳麴塵一愣,隨後笑着搖頭:“最近事情比較多,你就不要想那些了,好好辦事。”
“是。”
寸心雖然看不慣初箏,可除了那次在門口嗆聲外,其餘時間也沒找初箏麻煩。
-
金華聖手不知道在神武山莊做什麼,但是風雲大會還沒結束,金華聖手就要離開。
滿月需要每天都由金華聖手治療,所以她得跟着金華聖手離開。
初箏交代好溪南他們。
“如果有人上門來找我,就說我死了。”
溪南:“???”
這什麼操作。
按照時間,戚沛兒的人應該早就找上門來了,這次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都還沒來。
初箏帶着滿月跟金華聖手離開,風寒元不知道被金華聖手弄哪兒去了,初箏沒見到人。
金華聖手住的地方不是什麼世外高人的高山,也不是什麼山谷,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落。
他回去,村民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回春,給他們騰個屋子。”
“好的。”回春屁顛屁顛的去整理屋子,初箏看着她不斷往外面搬東西,感情那屋子裡都堆滿了東西?
滿月靠在初箏懷裡,神情警備的看着四周。
“我們要住在這裡?”
“嗯,等你身體好起來。”
“檐牙你找到了嗎?”
“……”我一點也不想找到他:“還沒有。”
少年沉默下去,突然,少年又道:“你是不是不想幫我找他?”
我怎麼沒有幫你找了!!
那就是找不到,我能有什麼辦法?
萬一他自己已經掛了呢!!
初箏冷漠臉:“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少年:“……”
-
金華聖手住的院落簡陋,初箏第二天就添了不少東西,讓滿月住得舒服些。
滿月還是那個樣子,大部分時間不理人,一個人坐着,有人進去就露出戒備的尖銳。
入夜。
牀上的人兒蜷縮成一團,他滿頭冷汗,眉頭擰成川字,臉上還帶着些許驚恐,好像夢見什麼可怕的事。
夢裡是一座閣樓。
閣樓裡,小孩四肢用繩子綁着拉開,呈大字型。
他面前站着一個比他大不少的男孩子。
“哥哥……”小孩兒恐懼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男孩子笑着摸下小孩兒的臉頰:“弟弟,你別怕哦,很快就好了呢。”
小孩兒恐懼更深,可是他沒法掙扎。
那個男孩子嘆口氣,很是無奈的道:“今天我練功的時候,教導我的師父總說我內力運行的方式不對,所以想看看到底要什麼纔是對的,弟弟,你會幫我的對吧?”
男孩子滿臉期待,那表情讓人看不出一點惡意。
可是小孩兒嚇得面色蒼白。
他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
殺了他!
殺了他!
“滿月……”
“滿月。”
有人在叫他。
夢裡的畫面忽然涌上濃霧,他什麼都看不清,耳邊只剩下那個聲音。
“滿月,醒醒。”
聲音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