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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困了,睡着了。”
聽見趙氏這麼理所當然的話,孔守義只覺得心口都疼,全家人,都在爲他們的科舉操碎了心,孔真章都燒成那樣了,還強撐着病體將試卷默了一遍,結果孔臨溪倒好,什麼都不管,自己直接睡着了!
他難道不知道,他們在擔心她嗎?
“來人,去把大少爺叫醒!”
趙氏紅着眼,大聲道,“誰敢?誰要是敢打擾大少爺睡覺,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孔守義只覺得自己後腦勺都疼,趙氏這是怎麼了?吃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
“趙氏……”
孔老夫人見趙氏發了威,還是適時的給趙氏撐了場子,“你回去守着他睡覺吧!讓大夫隨時待命……”
“是,婆婆。”
趙氏聽話的走了,在這個家裡,趙氏還是最有生存智慧的一人,她雖然不喜玉姨娘,卻從未苛刻玉姨娘母子三人。
更何況,趙氏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家裡,孔老夫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她是緊跟着孔老夫人的步伐!
纔可以在孔家這樣的大家族裡,贏的一方自己的小天地。
趙氏走後,孔守義看着自己的親媽,就忍不住的害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當初他要娶趙氏的時候,孔老夫人還有些不太樂意,他一直以爲,是孔老夫人並不喜歡趙氏。
如今看來,倒真是孔守義理解錯了,在孔老夫人來看,像趙氏這樣實心眼又沒有什麼彎彎道道的女人,嫁給孔守義完全是吃苦受罪。
男人對美色的迷戀,只有一時,一時之後,男人便又想尋找什麼心靈契合的伴侶。
這樣的男人,從本質上來說是配不上這麼純粹的趙氏的。
“娘,趙氏越發無法無天了……”
孔老夫人閉着眼睛,他實在不想看自己的這個蠢兒子,身爲父親,對子女的教導根本就不夠。
但凡孔守義真的對靈犀多一份關心,就會發現,孔靈犀絕非男兒身!
“趙氏做錯了什麼?是沒有替你納妾?還是爲難了你的小妾?又或許在苛刻你的小妾?苛刻你小妾生養的一雙兒女?”
孔守義被趙氏這麼一說,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孔老夫人說的這些,趙氏還真的沒有做過!
“可你看她,明知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在等着……”
孔老夫人淡淡的看向孔守義,她其實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生的兒子,怎麼會是這麼一種愚蠢無知的男人,考上了進士,當了一個官又如何?依舊笨的她都不想承認,這是她的兒子!
“十幾年過去了,你顯然已經忘記了,你當時科考時,我和你父親,爲你做了什麼?你在要求靈犀事事如你所願之時,你問問自己的心,你有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孔守義偷偷的瞄了一眼孔老爺子,孔老爺子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反正家裡的男人都怕孔老夫人,孔老爺子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老妻吵啊!
他在等,他在等孔真章的名次出來.
到那時,他會用事實告訴孔老夫人,他的眼光,從未錯過!!
靈犀這一覺,就睡了一天一夜。
睡醒後,沐浴了一番,靈犀這才神情氣爽的坐用了膳,因着靈犀如此的淡定,趙氏和大姐孔靈姍反而心裡沒有了底,兩人的心裡都有些打鼓。
趙氏和孔靈姍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驚擾了靈犀。
反倒是靈犀用了膳後,對着明明很擔心卻裝作不怎麼擔心的二人說道,“如果不出所料,殿試上應該有我。”
“真的?”
趙氏激動的抓着孔靈姍的手腕,她其實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只盼着,靈犀能夠中舉,那怕是一個同進士,也菩薩眷顧了,更不要說殿試啊。
“真的!”
靈犀點頭,她在這麼些年世界都混過,連女帝都做過,難不成,連一個小小的科舉都擺平不了!
靈犀只是不願意動用自己的異能,若不然的話,完全可以,想什麼名次就什麼名次!
知道靈犀醒來,孔老太爺還是讓靈犀前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靈犀一看擺好的筆墨紙硯,便知他們是什麼意思,她從從容容的默寫着自己的題目,一筆一劃,極爲認真。
直到這一刻,孔老太爺才恍然大悟,他是真的錯的離譜,他的這個孩子,正以自己的方式改變着。
明明在他的記憶之中,孔靈犀還是一個不堪大才,甚至有些懦弱的孩子,突然之間,他變了……
他像是一柄出鞘的劍,鋒芒畢露,殺意四起。
孔老爺子拿不準孔靈犀了,他並不清楚,這孩子以前是在故意藏拙呢?
還是……真的是大智若愚,得上天眷顧?
“祖父,請過目。”
靈犀將手裡的宣紙,遞給了孔老太爺。
孔老太爺看着上面的字,字還和以前一樣,唯一不同,便是多了幾分鋒芒和凌厲之氣。
這個孩子讓人心驚,亦讓人可怕!
更讓孔老太爺吃驚的是,她的文章老道,切入點新穎,他一看,便深深的入了迷。
和孔真章有圖有其表的文章不同,靈犀的文章有血有肉,每一個字,都像是筆者的心血嘔歌。
“好了,你下去吧!”
無論孔老太爺願意承認與否,他之前十幾年的的確確看走了眼!以爲自己培養了一個好苗子!
眼下看來真真的好苗子,反而他錯過了。
應試的學子,有那麼多,批閱試卷,也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
爲了以妨批閱試卷之人,有人有私心,所有的試卷,都是匿名批卷。
放榜當日,孔靈犀的三個姐姐外加趙氏齊聚正房,四個女人圍坐在馬吊桌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心思玩馬吊!
孔老太爺則是坐在孔老夫人的面前,這是他的妻子,他三書六聘,名媒正娶的妻子。
眼下,他的妻子,視他如同陌生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嫡長孫要參加科舉,她大概這一輩子,依舊都會在佛堂度過,並非她犯了事,他將她趕到佛堂,而是……她自己樂意一個人獨居。
“或許,是你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