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話,在靈犀看來,就好似是在聽天書似的。
她過的怎麼樣?
過的好與不好。
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蘇總,話說完了嗎?你要是說完了,你可以走了!”靈犀指了指門所在的方向。
蘇雲錦沒有料到,靈犀這麼不給她面子?
她自從掌管霍氏集團到現在,誰不是敬稱她一句蘇總,誰不是捧着她?
她白靈犀算老幾?
“白靈犀,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雲錦的聲音陡然下沉,她的聲音帶着一種沙啞的意味,甚至她也想過,要是白靈犀實在不聽勸,她就順手把白靈犀一起給毀滅了。
她得到不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蘇總,我要是你,我就乖乖的認清目前的形式,該離婚就離婚,該吐出來就吐出來,若不然,鬧到最後,撕破了臉,難看的是你……”
蘇雲錦也是一個神人啊。
她到底是有多趕時間,也不知道洗個澡。
那個男人留在她的身上的味道,都這麼濃了,她是感覺不到嗎?
還是,索性都這樣了,沒什麼大不了,所以是有恃無恐?
“我有什麼好難看的?我陪着霍意染度過了這麼些年,他總不可能不顧夫妻情面?”蘇雲錦的眼中,帶着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倒是你,事情鬧大了,對於你,才真是沒有任何好處,你想過沒有,你的養父母這麼對你,你的親生母親這麼對你,你知道,你成什麼了嗎?”
“天煞孤星的命格嗎?”靈犀淺聲道,“錯的是你們,你又何必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蘇雲錦女士,你知道老祖宗有一句古話叫做什麼嗎?貪心不足,蛇吞象,人吶,要學會知足!最後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我,若不然,你和那位女幹夫的事情,我可會一不小心,說出去的哦……”
“你胡說什麼?”蘇雲錦急赤白咧的質問。
靈犀端着杯子,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酸酸甜甜的,真好喝啊。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是有數嗎?蘇總,偷吃呢,記是擦嘴,你這種偷吃了,還不知道收拾的人,就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來在這裡,是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這個重情重義的好女人,給你的先生戴了一頂綠帽子嗎?”
蘇雲錦張了張嘴,她的心裡,泛過一抹恨意。
她突然有點明白,白家的父母,爲什麼想要殺了她。
因爲在這一瞬間,她也非常想要殺了她。
她當初不應該直接憐憫的換掉,而是直接應該殺了她,這樣一了百了。
“白靈犀,你再胡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誹謗你什麼了?”
靈犀走近一步,蘇雲錦像嚇的後退一步。
她怔怔的看着白靈犀,“你離我遠點!”
“蘇總,你既然說我誹謗,我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做鑑定,你的身上,可還留着那個男人的東西的……”
蘇雲錦的腦子,轟的一聲。
她的臉,漲成了青紫色,她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過她的預期,在事情發生之後,她的心裡,也只是一味的逃避,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白靈犀既然知道?
做了壞事的人心虛!
蘇雲錦此時也心虛的不得了,倘若,讓世人知道她和元元的事情,她敢保證,她就會是衆人口中的妖婦,她就會被釘到恥辱柱上,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
剎那間,她的腦海裡,只有三個字,“殺了她。”
只要殺了白靈犀,誰都不知道她剛做的那些事情。
殺了她,自己就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殺了她,殺了她。
可惜,蘇雲錦不知道,雁過留痕,只要做了一些事情,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殺了白靈犀,也於事無補。
更何況,如今的白靈犀,誰能殺得了?
“神經病。”
蘇雲錦扔下句話,倉皇逃離。
她從靈犀這裡離開後,便第一時間回到了別墅裡,她一遍一遍的洗着澡,她要把自己身上的痕跡全都洗淨。
之前發生的,就猶如是一場夢。
夢醒過後,便什麼也沒有發生。
蘇雲錦認真的洗了澡,她把自己搓的全身都泛了紅色,才從浴室裡出來。
洗了一個澡後,蘇雲錦又鎮定了許多,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她回憶和白靈犀聊天時的情況,她越來越不喜歡白靈犀,越來越想要撕掉白靈犀的那一張臉,那一張明明與她年輕時有着五分相似的臉,……
那一張臉上,有着濃烈的嘲諷,還有着一種化不開的憂鬱。
她想要殺了她。
蘇雲錦披着溼發,雙手交疊的坐到了沙發上,她以前被自己的媽媽說,她一出生,就是要債的,那時,她不服氣,不相信,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子女,都是冤家。
白靈犀是。
霍元靄也是。
她前世一定是做了許多錯事,這一世,纔會被她們纏着,從此沒有翻身的餘地。
她恨她們,她怨她們。
蘇雲錦喝了一杯紅酒,微醺的狀態,讓她的步伐宛如是漫步在雲端似的。
她坐在沙發上,如畫的眉眼裡,透着些許的醉意。
腦海裡,有些迷離的畫面在閃爍着。
或許她是空了許久,曠了許久,今天霍元靄的那種野蠻粗暴的對待,卻像是點開了她心裡的一顆種子,那一種潛伏在身體裡的渴望,在漸漸的,生根發芽。
甚至慢慢的滋生出來了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渴望。
不行,蘇雲錦。
蘇雲錦,你眼前還有這麼多破事,你應該把這些破事全都解決了。
再這樣拖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蘇雲錦又喝了一杯酒,她的兩邊臉頰微微泛着紅,那樣的紅暈,惹得蘇雲錦又多了幾分嫵媚。
“老公,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
蘇雲錦拿出手機,又撥通了霍意染的電話。
“二十幾年的夫妻,我們一定要這樣收場嗎?老公,你忘記了嗎?你忘記我們曾經相愛的時光,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美好了嗎?”
蘇雲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時,霍意染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曾經的愛,有多美好,有多純粹,此時就有多麼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