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俊美的男人微微動了動雙脣,像是要爲自己狡辯一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着這個有些侷促不安的男人,冥月嬌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伸出手,拉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眼中閃爍着璀璨的亮光說道,“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在陷入仇恨之時,也能心中藏有一絲善念。”
“好,我答應你。”景辰眼神微動,望着臉上帶着純淨燦爛笑容的小姑娘,認真的說道。
自從那天被冥月嬌撞破他想讓人凌辱俞白筠的事情之後,他就沒有再進過景大帥的房間找過她的麻煩。
只是把她關在房間裡,讓她照顧躺在牀上重傷昏迷不醒的景大帥。
每日再提供一餐粗茶淡飯,就沒有別的了。
等景大帥去世後,就讓俞白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給那個老東西陪葬。
畢竟老東西那麼喜歡這個毒婦,身爲兒子,不管怎麼樣都要滿足他的愛好。
自從景辰控制了景府之後,府裡的僕人就換了一批,朱媽和小桃也不知所蹤。
之前景辰腿腳還沒有好的時候,送飯的就一直是小桃,雖然沒有怎麼說過話,但是天天看,也多少看出了一點感情。
詢問了景辰很多次小桃去哪裡了,他就只是告訴冥月嬌,小桃家中有事,回家了。
如果再往深處問,就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來了。
臨近宴會還剩幾日,景辰變的異常的忙碌,天天早出晚歸看不到人。
冥月嬌百無聊賴的坐在花園新做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
距離景大帥遭遇槍殺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還沒有感受到新年的氣氛,新年就過去了。
今日元宵節,整個景府一片清冷,連個紅燈籠都沒有掛一個。
下人們也都是顫顫巍巍,謹言慎行,生怕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情。
嘟嘟看到冥月嬌眉宇間不怎麼開懷的樣子,詢問道,“宿主,現在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走,你怎麼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你不覺得景辰身上的戾氣太重了嘛?”冥月嬌晃動着鞦韆,眉毛緊蹙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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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嘟嘟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他爲人挺溫順的,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麼戾氣啊!”
“那是因爲他會僞裝,這段時間,他每次回來,身上都帶着溼氣回家的。”
“現在雖然已經到春天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景辰帶着溼氣回家不是很正常嘛!”嘟嘟有些不解的說道,他實在沒有看出來景辰身上能有什麼僞裝。
冥月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只是一隻沒有腦子的豬,不知道也不怪你。”
“宿主,說話歸說話,可不興豬身攻擊啊!”嘟嘟氣呼呼的說道。
“呵呵,你這麼蠢,我還懶得攻擊你勒。”冥月嬌翻着白眼不屑道。
“就算景辰身上有溼氣,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啊!”嘟嘟不服的說道。
“是不能代表什麼。”冥月嬌仰頭看着天空,無奈的說道,“可是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就算是洗了澡回來,身上都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不可能是出去殺豬沾染上的吧!”
“宿主。”嘟嘟瞪大眼睛驚恐的說道,“你是說景辰這段時間,都是在外面殺了人之後纔回來,還不止殺了一個?”
“嗯,我覺着這次的任務對象,有可能心理出現問題了。”
“怎麼會。”嘟嘟大驚失色道,“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有可能是因爲空間的那個神秘男人,快要甦醒的緣故吧!”冥月嬌望着天空的雙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啊~~~~~”一道慘叫聲從陰暗潮溼的審訊室裡傳了出來,被綁在木架上的男人,身上的半邊皮都被人給剝沒了,只能看到血淋淋的肉,十分的可怖。
站在半邊身子都血肉模糊的男人對面的人,是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
一雙柳葉眼中藏着癲狂的笑意和興奮,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上面沾滿了鮮血血。
景辰看着自己剝了一半的藝術品,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士兵和軍官,看着臉上帶笑的男人,後背忍不住一陣發寒。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反對他的人,想要推翻他的人,以前得罪過辱罵過他的人,都被他用這把小刀剝過皮。
手段殘忍而又血腥。
剝完皮後,還讓人把失去皮的犯人泡在鹽水裡,直到活活痛死後,才肯罷休。
看的都令人頭皮發麻,心中膽寒。
自從景大少得勢之後,這個審訊室地上的鮮血從來都沒有幹過。
每次士兵沖刷地面的時候,隨便潑點水,都能帶出大量的鮮血。
生不如死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日夜迴盪在這個審訊室裡,令人就像是身處地獄般一樣。
等綁在木架的男人,身體上最後塊皮剝下來了,景辰十分愉悅的把小刀扔在了一旁的鐵盤裡。
十分滿意的欣賞着木架上血肉模糊的血人,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欣賞了片刻之後,景辰對身後的士兵吩咐道,“把他給拖下去,今天元宵節,我要早些回去陪嬌嬌了。”
“是,景大帥。”士兵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然後面無表情的走上前,把血肉模糊的血人從木架上放了下來,然後拖着他來到了鹽水缸,把他放了進去。
很快,審訊室又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慘叫聲,不一會兒被泡在鹽水缸裡的血人就失去了生息。
景辰把浸滿鮮血的雙手泡在了水盆裡,看着水盆裡的清水瞬間就變成了血水。
便感覺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十分興奮,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渴望着血腥,都在叫囂着殺戮。
心中的惡念,一旦放大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惡念的種子已經在景辰的心裡長出了藤曼,開出了惡毒之花。
出了審訊室,景辰洗完澡,重新換好衣服後,便又恢復了在冥月嬌面前,溫潤俊朗的富家公子的模樣。
半點都看不出,他是剛剛在陰潮血腥的審訊室裡剝人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