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覺得事情很不對勁,這兩個停車位正在小區門口樹蔭下,平時這裡挺陰涼的,夏天倒是個乘涼的好去處,可冬天這塊兒就冷的不行,現在這個季節也沒有人過來這兒,這裡平時人都挺少的,在門衛大爺的方向也看不到這裡的情況。
安康人小膽大,他沒有聲張,就躲藏在樹後,看那人有什麼動作。
天太黑了,沒有一點光亮,安康就隱隱約約看見那人在母親的車的旁邊搗鼓了半天,然後四處小心的看了看就離開了。
待那人走後,安康從樹後走了出來到母親的車前,疑惑的四處檢查了一遍,沒看出哪裡有什麼不同,但他本能的覺得那人肯定有問題,回到家之後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母親他們。
年近四十的安華有靈泉水的滋養,看起來彷彿不曾老過,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給她增加了幾分讓人想要細細探究的韻味,常年處於管理階層身上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只有回到家之後才能卸下一身的威勢,變成幾個孩子的母親。
面對這幾個孩子的時候,她總是溫柔的,親切的,在安康回來後,拿過他的考卷先是例行誇獎了一番,然後對於他做不好的地方教育了一通,一個棒子一個甜棗,讓孩子既有成就感又不會過於驕傲。
聽完安康對於自己看到的事情的描述,安華眉頭一皺,疑惑的問,“你說有一個男人在我經常坐的那輛車旁邊搗鼓了一陣?”
安康肯定的點頭,“是啊,我在那兒看了半天呢,那人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我以爲他是要偷車,可他在車旁邊待了半天也沒動,最後走的時候也沒拿什麼東西。”
“去看看。”
安華讓兩個女兒在家裡先吃飯,她和安康下樓去看看。
到了自己的車旁邊,安華圍着轉了一圈兒,拎着手電筒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車盤底下的剎車片的位置發現了問題,這裡的螺絲好像是鬆了。
然後安華鑽到車底,拿着手電筒仔細的看,確認再三之後確實是剎車片鬆了,只要她現在開車出去,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剎車絕對不好用,到時能不能活着就全看命了。
遇見這種問題安華想都不用想,直接報了警。
有問題找警察,她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而已,現在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她當然要尋找讓自己有安全感的人。
警方動作很快,報警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給安康做了筆錄,又按照他說的話到車底下看了看,採集了現場信息之後,確認確實有人來過這裡對安華的車做了手腳。
警察想對這個方向的監控進行查看,但發現那人早有準備,這裡正好是監控死角,監控根本就拍不到這裡。
他們便只能根據安康口述的線索來對周圍的監控進行排查,安華住的地方是學區房,周圍監控還是挺密集的,他們以爲應該會比較好找,結果警察搜尋半天,然後又找了安康去辨認都沒有任何結果,這人有一定的僞裝能力,他來這裡早就打聽好了一切,確保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
這沒有關係,現在科技不行,安化還有外掛,她讓857開始查找。
之前她說過,只要是有網絡的地方,任何東西都瞞不住857,更何況只是找一個人。
不過片刻的功夫857就有了結果,刷刷刷幾下就根據安康的口述比對出了最符合特徵的信息。
安華把這份信息提交給警方,讓警方按照這個找,這人一直非常謹慎,沒有露出過正臉,看不出是誰。
不過有安華提供的方向,警方已經可以順着這條線索去找這個人。
安華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猜了一圈,發現這些人每個都有可能,但每個又好像都沒有這樣做的動機,這件事情做下來可不只是在裡面蹲個一年兩年的事了,要知道把人的剎車片弄壞了,這可是故意殺人罪,人沒有出事還好,真出了事兒死上個把人,那做這件事情的人一輩子也就跟着毀了。
這輛車安華經常使用,這肯定是早就知道所以纔在這輛車上動手腳。
這件事情並沒有耽擱安華的日常生活,警方在那裡尋找嫌犯的時候安華照例上班工作開車,倒是孩子們緊張的不行,安華晚回來一會兒,他們就提心吊膽的。
警方那邊動作很快,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抓到了在安華車上動手腳的人,安華過去認人的時候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人不是趙家村長的兒子嗎?他怎麼會在這兒?從監獄裡出來了?
那人蓬頭垢面,神情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被警察抓過來後他就一直躲在牆角里動也不動,警察讓他坐到椅子上,他也不幹,神經好像有點不正常了。
“他這是怎麼了?”
安華問。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對這個趙天賜的情況也很頭疼,“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對所有人的靠近都很牴觸,還有混合着暴力傾向,同事都被他咬了一口,問他什麼他也不說,等會兒我們送他去醫院做個醫學鑑定,看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要是真的倒是不好辦了,現在已經能確定給安華車做手腳的人就是他,那如果是真瘋這個人不就已經逃脫罪名了嗎?
對於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來說,他所做的一切行爲都可以說是因病導致。
安華不禁懷疑起來,這人的背後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的指揮?是不是早就看準了他有精神病,所以才讓他來對自己的車動手?
這樣到時候就算有事也能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幕後的人摘的乾乾淨淨,所有的事情都能推到趙天賜這個精神病人身上。
那麼幕後的人會是誰?
安華跟工作人員要求她想進去和村長兒子近距離談談,工作人員看了看她,思索着讓她試一試沒準能行,畢竟這兩人當年也是結過仇怨的,還是一個村裡住過,認識了幾年可能比他們這些陌生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