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嘎……”
山寨厚重的大門被安華輕輕的推開,發出沉重古老的難聽聲音。
山寨守門的人沒想到這時候有人來上山,更沒想到還是個女人,這女人白衣墨發,走起路來飄飄忽忽,聽不見半點腳步聲,守衛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裡邊兒有點發毛。
守衛一咬牙,拿着武器向安華的方向抽打過來!
守衛們眼睜睜看着武器穿過安華的身體,安華卻連晃也沒晃一下,還一手一個握住從兩邊朝她刺過來的武器!
兩手握住守衛朝她刺過來的槍,身上一個用力!就將兩個山匪給摔倒在地!
又把他們的武器搶過來,一邊腦袋給了一下,那兩個山匪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大部分的山匪都聚在大廳裡邊兒喝酒吃肉,外邊兒的守衛少的可憐,他們對這藏虎山很是自信,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能繳滅山匪,更不會有人在一個大雪天裡來剿匪。
安華就是在這些人的自信中輕輕的推開了大廳的門,門發出了沉重腐朽的嘎吱聲,像是在替接下來發生的慘狀響起的哀鳴。
這道聲音在衆人喝酒吃肉的聲音裡非常突兀,大廳內所有人都向門口看過來。
這大門有兩米高,安華的身影在大門前襯的異常嬌小。
她特地爲了更好的隱秘身形,穿了一身白衣,臉被帶着輕紗的斗笠很好的蒙了起來,只露出大半烏黑的秀髮,白色和黑色互相映襯,在這樣一個雪夜裡,非常有衝擊力。
有喝多的醉漢見着安華就口花花,不要命的調戲,“哎呦,這是哪兒來的小娘子?可是迷路了?要不要大爺送你回去?”
離門口近的更是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手裡端着酒碗想餵給安華,“這小娘子看着身段不錯呀,過來伺候伺候大爺,把大爺伺候舒服了,大爺有賞!”
安華藏在斗笠下的雙眼看都沒看他,隨意的伸手就捏住了他端酒碗的那隻手,輕輕一握,手腕就被她扭曲成一個不正常的形狀!
那人手上一抖,慘叫從嘴裡不住的溢出!
其他人一看安華這樣,就知道她是來砸場子的,立馬抄了傢伙就衝了過來!
“娘希匹的!真夠不要命!看大爺怎麼收拾你!”
安華拎起自己手裡這個壯漢掄大錘一樣隨手就甩了出去,打倒最先走過來的一排人!
這一個人形沙包暫時阻擋住那些人的腳步,後面的人踩着被砸倒的那些人就朝安華衝了上來!
這些人喝了不少酒,血氣上頭,本就囂張狂妄,目無法紀的一夥人,怎麼可能容一個女人挑釁!
一個個都動了殺意,想要置安華於死地!
安華來者不拒,沒有任何武器,只靠着一雙手,就把衝過來的這些人一個個全都放倒!
對她“投懷送抱”的壯漢、擺在客廳裡的酒罈子,酒碗、桌椅板凳、等等等等,凡是手邊兒能摸到的一切東西在安華手裡全都變成了殺人的傢伙,每個衝到她面前來的人全都被她三下兩下打的失去行動能力!
這一個廳裡的人至少有上百,這些人只是其中一部分罷了,藏虎山的山匪分爲好幾個據點,這裡只是其中一個分部!
安華把大廳的門一關,擋住這些人想要逃出去的步伐,她可不能讓這些人去報信兒,這些人一個個都要留在這兒!
一盞茶的功夫,不論這上百個山匪怎麼反抗,怎麼對安華髮起攻擊,安華都未傷分毫,反倒是這些人沒有了任何攻擊能力,只能躺在地上哀嚎,更有的連哀嚎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個分佈的老大還留了一口氣,被安華用刀架着給困在了在最上面披着老虎皮的椅子上。
這老大看起來很清秀,走在外面還以爲是哪家的小公子,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彪悍的山匪。
此時他被挨着自己脖子貼着的閃亮大刀片子給嚇得滿頭冷汗,汗水順着下巴“啪嗒”一下滴到刀鋒上,濺出一個不明顯的水漬。
他哆嗦着擡手輕輕的推着大刀的把手向外,想要和安華講講道理,“這位……女俠!咱們誰惹着你了?你儘管說出來!我是他們老大,我把這個人給你逮出來出氣,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求你放我們兄弟一條生路!”
“咱們當山匪也是迫不得已,上有老下有小的,還不是混不上飯了,要是能過好日子,我們纔不屑於做山匪!”
安華就聽不得人胡說八道,握着大刀就向着山匪的脖子推了推,給他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印!
“少在那兒放屁!興許這些人裡真有像你說的這樣,迫不得已纔來藏虎山,但你絕對不在這類人裡!”
“李家村子二十二戶是不是你殺的?不論老人還是嬰孩全都血濺當場!頭和屍首分離!是不是你!”
分部老大明顯沒想到安華連這都知道,不由得露出一個讓人驚悚的笑容,本看着面目清秀的他,瞬間就因爲這個笑容變得可怕起來,“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這位俠女消息挺靈通啊,不知道你來這是爲了什麼,難道你是李家村的人?”
他一邊和安華說着話一邊右手向自己的腰後摸去……
安華另一隻空着的手擡起一劈,就把老大的胳膊給劈脫臼了。
山匪老大痛的鑽心,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的吶喊,手裡的刀又深入他的脖頸幾分,“少耍花樣!快說!其他的分部都藏在什麼位置!我懶得一個個去找!”
藏虎山大的很,安華只靠自己一點點找累都要累死了,等她找到估計這天下都換主人了。
分部老大不再心存僥倖,兩個胳膊都已經讓安華給卸了。
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痛快的說出了其他分部的藏匿地點,還好心的告訴安華他所在的這個分部是這些分部裡最弱的,其他的分部都在上千人,她單槍匹馬的闖進去,可別被人糟蹋的什麼都不剩。
安華並沒有被分佈老大的言語刺激到,手上大刀一個用力,老大清秀的腦袋瓜子咕嚕嚕的滾了很遠,他臉上的詭異笑容和眼裡的一絲懼怕永遠凝固。
眼看安華殺人殺的眼睛都不眨,其他還清醒着的山匪立馬跪地求饒!
安華踩在桌子上,用身邊人的衣服擦了擦大刀上的血跡,這個倒黴蛋還活着,就是被安華打的動彈不得,看大刀片子在他身上來回摩擦,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我不是殺人狂魔,今天過來也不是爲了殺人,我是爲了正義,你們這老大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他該死。現在你們的老大已經死了,你們誰想做這個老大?”
“我!您看我行嗎?”
等了半天,大廳裡幾百個人中才有一個男的顫巍巍舉起了手。
這男的長得高大健壯,倒很符合一貫的山匪形象,就是此時縮成鵪鶉的德行和他的體型實在是不相符。
這也不能怪他,任誰見着一個女人赤手空拳把幾百個老爺們兒全都教訓的老老實實,自己還能毫髮無傷,誰也不能不害怕!
他還能站起來舉手說話,已經很有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