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歐陽會長回過頭給了慕汐汐一個安撫放心的眼神。
有人撐腰,慕汐汐抹掉眼淚走到歐陽會長面前,低聲道。
“乾爹……”
“沒出息的小丫頭,平時和我拌嘴的時候不是牙尖嘴利很能說嗎?怎麼今個對着外人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汐汐委屈的低下頭,但看向金姝的眼底卻滿是得意的笑。
這種笑,在其他人臉上那叫小人得志。
但在女主臉上,這就叫可愛不做作。
原劇情中,章白羽最後也是帶着金姝出面的,同樣遇到了被歐陽會長認作乾女兒的慕汐汐。
但原主卻是顧及章白羽的面子,一直隱忍不發。
但在金姝這裡,是沒有“忍耐”這回事的。
她不高興,那在座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高興。
歐陽會長一招霸氣護女,換做任何人此時都只能頭低着任打任罵。
但金姝卻站起身來,直接直視着歐陽會長的眼睛,語氣毫無怯意。
“別說她是你乾女兒,今個就算她是玉皇大帝的乾女兒,收的禮物都得給我吐出來。”
“金姝是吧?沒有你爹,你算什麼東西?
就算是金勝國站在這裡,都得給我恭恭敬敬的敬酒,何況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
這是我的壽宴,我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在各界名流面前被罵的狗血噴頭,換做別人,此時早就捂着臉哭着跑出去了。
慕汐汐此刻笑着靠在歐陽會長身旁,驕傲的像個孔雀。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金姝再不走就要被保安請出去的時候,金姝卻不急不慢道。
“歐陽震,該滾的是你,借來的場地怎麼就能被你搞得像是自家一樣?
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這裡的負責人,這塊地盤現在歸誰管?”
金姝瘋了。
這是所有人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她竟然反客爲主,直接讓歐陽會長滾出去。
所有人此刻都看過來了,章白羽更是衝着金姝低吼。
“金姝!你夠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金姝看了他一眼,然後擡起手,對着他的臉上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甩得章白羽猛的擡起頭,捂住臉,一臉見鬼似的表情瞪着金姝,驚詫憤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姝也不給他機會說話。
“你在旁邊給我等着,我待會找你算賬。”
章白羽:“??”
他確實不說話了,因爲他被金姝的一巴掌給抽懵了。
慕汐汐在旁邊瞪大眼睛捂着嘴,眼神既憤怒又震驚。
歐陽震更是怒氣沖天,指着眼前這個毀掉了自己壽宴的人,怒吼道。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讓我從這個地方滾蛋!!
今天就算是你爸親自來給我跪下來磕頭,我都不會放過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很快,場地負責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
來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了之後直接大步走向人羣中央。
歐陽震昂着頭瞥着金姝,不等負責人走上前就冷聲道。
“負責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來吧,把你剛剛的氣焰再使出來。”
藝術會展中心的負責人,是歐陽會長曾經的徒弟,如今也是全國藝術協會的副會長,兩人的關係相當要好。
所有人都等着看金姝的笑話了,一個個眼神古怪又複雜的看着金姝,有些還在竊竊私語。
“金家真的是不會養孩子,大的是個敗家子,這小的也不是個懂事的。”
“估計是囂張跋扈慣了,惹誰不好非要惹到歐陽會長身上。”
“今天這事鬧大了,估計金勝國來了也不好使嘍。”
慕汐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章白羽面前,臉上看着很心疼的樣子。
“你真是找了個好老婆,害了自己還要連累你。”
章白羽眸色極其冷冽,看向金姝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你放心,我從來都不是吃悶虧的人。”
這不,馬上就有人幫他教訓金姝了。
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負責人直接走到了金姝面前。
看來這是直接要興師問罪了啊!
大傢伙誰不知道負責人和歐陽會長是什麼關係,一個個都好奇他到底要怎麼對付金姝呢。
然而下一秒,衆目睽睽之下,負責人突然衝着金姝彎下了腰……
緊跟着,鞠躬!!
全場所有來賓:“???”
站在對面的歐陽會長和慕汐汐:“???”
以及剛剛還滿眼殺氣現在只剩下一臉震驚錯愕的章白羽。
緊接着,負責人開口說話了。
“不知道金總蒞臨指導工作,是我的失誤,還請您諒解。”
金姝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沒事,這次來也不是爲了工作,本想着來祝壽,結果壽星一個勁的要把我往外趕。
那沒辦法了,你去和他說說,這裡誰說的算。”
負責人聽話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面對着歐陽震,再沒了平時的恭敬和善,只剩下工作中的一板一眼。
“這位是我們市文藝展覽中心的新任老闆,金總。
歐陽會長這次之所以能把場地申請下來,也是因爲金總同意了。
但現在很抱歉的通知您,我們的場地臨時關閉,還請您將場地恢復原樣然後儘早離開。”
全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負責人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把歐陽會長的臉踩在腳底下抽!!
好端端的壽宴,剛開始就要被攆出去了,別說是歐陽震了,這就算是換做其他人那也是無地自容啊!
歐陽震眼看着快要被氣厥過去了,負責人無奈道。
“麻煩您儘快離開,實在抱歉。”
慕汐汐連忙扶住歐陽震,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對面的金姝,那又恨又氣的表情和歐陽震如出一轍。
“金姝,好,你好樣的!!從此以後,我歐陽震和你們金家勢不兩立!”
這惡狠狠的宣戰對金姝來說不痛不癢,甚至還要回一句。
“您也一把年紀了,自詡文人墨客,怎麼還能因爲我一個年輕人就要和別人勢不兩立。
這話聽着不像是文人說出來的,倒像是個地痞流氓,還是那種沒念過書沒上過學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