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棠一直都有記載,它不過是生長在有毒的地方而已,但本身是沒有毒的,這一點主上有寫過。”杜冥以爲顧暮幽太緊張了,便輕聲解釋道。
不,不是這樣的。
顧暮幽很想告訴他們真相,可他們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信她,多說無益,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大不了跟他們一起出發,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我知道了,是我太緊張了。”顧暮幽暫時服軟,她不想和他們爭辯。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出發。”杜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在意的說道。
其他三個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顧暮幽沒有再說話,而是有些失魂地離開了這裡。
當她走後,啓落便忍不住嘲笑起來:“這膽小鬼第一次出任務就怕了吧?”
“哼,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麼有用的傢伙。”月亞不屑的說道。
“真怕到時候他會拖我們後腿。”樺優也不依不饒的說着。
“好了!爭執這個有意思嗎?明天就要出發了,不管古歷說的是真是假你們都要警惕起來,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做過這個任務,誰也不知道前方會出現什麼。”杜冥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抱怨,警示了一通之後他也就讓他們散開了。
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這三個人的背影,拿起旎棠花的照片深深地看着。
也許,古歷說的是對的。
他曾經有耳聞,那年主上得到的旎棠花,是他搶過來的,真正的主人原本是清吾。
而清吾派出找尋旎棠花的小隊裡的人全死了,無一生還。
過程如何誰也不知道,但他卻聽說過,清吾派出去的那隻小隊是他基地裡最強的力量,結果卻無一生還,對他的打擊非常的大。
還好有安莉在背後相助,不然那年清吾一定抵擋不了冢染的攻擊,怕早就被收入囊中了。
杜冥想着古歷撲朔迷離的身份,忽然覺得有些眉目。
他的身手,他的一些習慣,都好像和清吾那邊有所關聯。
杜冥收起自己的疑慮,不管怎麼樣,先把明天的任務完成再說。
顧暮幽回到了房間洗了一個澡,她擦着自己的柔軟的短髮,摸着自己平板的胸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好像擁有着兩個人的記憶,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
但記憶都不怎麼美好,似乎都充滿了殺戮。
她看着鏡子裡這張陌生的臉,心裡的疑慮越來越大。
她到底是誰?
顧暮幽,還是古歷?
搖着疼痛不已的腦袋,顧暮幽阻止了自己繼續思考。
又是這樣,只要她深思一會,就會引起頭部的疼痛,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或許那朵旎棠花可以告訴她,到底記憶裡的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鬧鐘響起,第二天正式到來。
因爲沒有黑夜,只能用時鐘來分辨日子,而這個世界的鬧鐘也特別有意思,是24個小時的。
顧暮幽有些呆愣,她爲什麼會覺得24小時的鬧鐘是驚奇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忽視了很多事情,比如這個世界爲什麼讓她覺得格格不入?
她的所有認知都和這個世界不一樣,她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還沒讓她想什麼,門便被人打開了,是樺優。
她抱着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好了沒有,就等你了!”
顧暮幽睡覺的時候沒穿衣服,只穿了一條內褲,她裸着精壯的上半身,一臉懵逼的看着樺優。
然後看到她的臉迅速變得粉紅起來,她轉過身去不悅的說道:“什麼人!連睡覺都可以不穿衣服!你快點,大家都等你!”
說完,她僵硬着身體就逃似的往外跑了。
顧暮幽無語的穿着衣服,明明是她自己闖進來,她在自己的地方不穿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無力吐槽這個女人,她穿好衣服之後便下了樓,看到大夥都整裝待發了。
顧暮幽一身黑色運動裝,這是杜冥給她的,她這種身高穿上去再配上她清秀的臉,倒像極了充滿書生氣的學生,無害至極。
“挑一個武器,出發吧。”杜冥身上穿的是專門做任務用的緊身防護衣,因爲每個隊伍都是定做好的,顧暮幽是新人所以沒有,也多了一分危險,“你沒有防護衣,一會跟在我們後面,知道嗎?”
顧暮幽看了一圈桌子上擺着的各式各樣的槍械,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擺擺手說道:“我用那把匕首就好了,不用其它的。”
“狂妄。”樺優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顧暮幽真是夠自大的。
其他兩個人一臉鄙夷地看着顧暮幽。
“別鬧,這不是兒戲。”杜冥也不免有些不悅了,他可不想自己的隊員因爲逞強而受傷。
顧暮幽真是憋屈死了,她是真的覺得帶着這玩意對她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她拗不過這些人,隨意的拿了一把精巧的手槍就塞進自己的褲兜裡,這年頭做人真難。
杜冥丟給她一張薄薄的背心,嚴肅的說道:“穿上,這是防護裝備,能擋一點是一點。”
顧暮幽脫下外衣,就這麼直接穿上了,惹得樺優是臉紅心跳的,她的肉體實在是,太誘惑了。
杜冥和啓落很明顯也一愣,看着顧暮幽白嫩的肌膚上泛着粉紅色的光澤,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顧暮幽換上衣服之後看到他們莫名其妙都臉紅起來,除了月亞一臉冷漠。
她有些無語的說道:“弄好了。”
“咳咳,走吧,我們出發。”杜冥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帶領着他們出了基地,坐上了一輛軍裝卡車,顧暮幽坐在副駕駛,杜冥開車,其他三個人坐後座,一路相對無言。
迷霧森林位於清吾的基地後面,所以他們還得繞過去,必須在比較遠的地方就下車,避免被清吾的人發現,不然他們會交火起來,以他們的火力,是打不過清吾那邊的。
車子緩緩地向前行駛着,不同於冢染這邊的基地,越靠近清吾那邊,越是陰冷潮溼地很,這裡也比冢染那邊暗多了,倒也是奇怪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