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緊緊地摟住鍾新樂的脖子,她將頭埋在他脖頸裡,不敢再擡起頭。
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樣的苦,讓她怕成這個樣子。
鍾新樂心疼的很,但卻不好說什麼,畢竟現在他們小命現在在這些人手上,他們不好輕舉妄動。
當來到大人區域的女房間時,對方讓鍾新樂說一下他媽媽的穿着,他便說了一個大概。
黑西裝男子拉出了好幾個穿得差不多衣服的女人出來,她們眼裡都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鍾新樂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媽媽,連忙指着她說:“那就是我媽媽!”
黑西裝男子將鍾新樂媽媽拉了出來,她雙手還拷着手銬,看到鍾新樂之後非常激動。
“樂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也被抓進來了嗎!?”鍾新樂的媽媽以爲他能逃過一劫,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他。
她非常絕望的看着他,手裡全是污泥,渾身髒兮兮的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
“媽媽,先別說這麼多,和我一塊離開這裡先吧!”鍾新樂見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心裡也很不好受,因爲這些人,都盼望着出去,離開這裡。
可他能力有限,他父母和妹妹能出來都多虧了顧暮幽,他人言甚微的,哪裡能救得了這麼多人?
鍾新樂的媽媽理解他的意思,便默默地跟在他身邊,手銬被解開之後,她連忙抱過鍾新樂的妹妹,喜極而泣地擁抱着她。
全程她們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一切都是安靜的。
當黑西裝男人帶他們來到男人的房間時,發現地上有殘留的血跡,讓他們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特別是當鍾新樂描述完自己父親長相和大概衣着之後,黑西裝男子們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今天找了一圈之後出來,對着鍾新樂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並沒有見到你描述的人。”
這讓鍾新樂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對黑西裝男子們說道:“你們喊一下我爸爸,他叫……他叫鍾振林!”
黑西裝男子聽到名字之後挑了挑眉,然後對着鍾新樂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他昨天剛從這裡離開。”
“什麼!?”鍾新樂一下子就失控了,他想衝進牢籠裡看到底有沒有自己父親的身影,被男人們攔了下來。
“放開我!我不信!我不信爸爸不在這裡!我不信!!!”鍾新樂不死心地怒吼着,“爸爸!我是新樂!你回答一下我啊!爸爸……”
鍾新樂的母親緊緊地擁抱着他的妹妹,母女倆哭得很傷心,卻不敢吭聲。
“小子,你想死嗎?”黑西裝男子拿着槍指着鍾新樂的腦袋,冷冷地問道。
鍾新樂馬上怔住,他回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再看看那房間裡的男人們,怎麼樣都無法尋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絕望地倒了下來,任由他們架着他,把他帶離這裡。
當鍾新樂帶着他的母親和妹妹出現的時候,顧暮幽看到少了一個人,不由得擰了擰眉。
“看來你運氣挺好的,起碼還有兩個在。”科學家看到鍾新樂那絕望的表情,還冷冷地嘲笑着說道。
鍾新樂就像發怒邊緣的小獅子,瞪着血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想吃了他一般。
在鍾新樂即將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顧暮幽連忙衝過去,一個手刀將他劈暈。
當鍾新樂癱軟在黑西裝男子們手上時,顧暮幽安慰着他母親和妹妹說道:“我是帶你們離開這裡的,請不要多言。”
鍾新樂的母親點了點頭,她有些生無可戀地抱住鍾新樂的妹妹,眼神充滿了絕望。
顧暮幽回頭對着科學家說道:“謝謝徐叔叔,麻煩你讓他們去一個乾淨舒適的房間可以嗎?”
“可以。”科學家看到顧暮幽反應,心裡想着這丫頭心思還真是夠深藏不露的,
他對她的信心又多了一份,普通的孩子,是不可能像顧暮幽這樣的。
當鍾新樂等人被帶走之後,顧暮幽便對着科學家問道:“能請問一下,他父親去哪了嗎?”
剛纔其中一個黑西裝男子和科學家竊竊私語了一會,相信科學家一定知道鍾新樂父親的下落。
他現在沒有出現在這裡,那肯定就是被拿去做實驗了,又或者成了那些怪物的口糧……
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鍾新樂他們能承受的。
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吧。
那是他……很好的朋友啊。
科學家看着面容冷靜的顧暮幽,大方的說道:“昨天怪物被放出去了一部分,正好不夠,他現在應該在實驗階段吧。”
“能將他交給我嗎?”顧暮幽看着科學家認真的說道,“我會以這個實驗體,來完成你想要的東西。”
科學家挑了挑眉,看着自信的離軒,他感到非常好奇。
這個女孩,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才能如此自信。
“好,你跟我來。”科學家揹着手往外面走,顧暮幽跟在他身後,心事重重。
似乎接觸到這些人,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如果他們一直在監視着他們,會不會知道了不遠處,她的父母和弟弟們?
顧暮幽不敢想,這個科學家明顯不是良善之輩,若是她不能提供價值給他,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自己的親人。
當顧暮幽和他來到了一個更大的房間,發現這房間四周都是拿玻璃牆隔着,當燈打開的時候,四周全是怪物,渾身插滿管子。
科學家看着編號,找到了鍾振林的名字,然後對着顧暮幽說道:“喏,他在這裡。”
顧暮幽往那個方向看去,心裡不由得一寒。
那已經稱不上爲人了,她看到鍾振林被存放在一個玻璃罐上,身上插滿了透明管子,上面似乎在給他身體輸入着什麼液體,鍾振林痛苦地皺着眉,瞪大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站着,他渾身的肌肉都在跳動,外表的皮膚有能清晰可見的血管,是黑色的。
顧暮幽看向他,心裡非常不好受。
這樣的折磨,纔是最可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