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看到陌生女仙，雖然不認識，但下意識地劍已經提到手裡了。
男仙一看有些蒙了，心裡警惕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墨芩略微古怪地看着他們，“你們不是要找我嗎？”
態度輕慢，看起來像是在耍他們。
聽到這話，月凌心裡頓時涼了一半。
對方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她趁着墨芩在跟男仙說話，偷偷掏出師尊給她的傳信符。
結果發現根本沒用。
這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佈下了結界，與外面完全隔絕了。
男仙仔仔細細打量墨芩，墨芩的修爲他確實看不透，但他也沒在墨芩身上看到任何殺意。
他將信將疑，“你耍我們的吧？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墨芩：“.”
她看起來有這麼閒嗎？
墨芩早已將月凌的動作看在眼裡，她提議道：
“不如，你問問你身後的女仙？”
月凌還在嘗試通信符，突然被墨芩點名，她的手一抖，差點將符給撕碎。
她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現在也顧不得是不是有外人在場，直接道：
“仙子，就算我有錯在先，但也不至於要趕盡殺絕吧。”
參與小世界奪氣運的仙已經死了不少，那些成功奪取的和最後在小世界裡受到神魂創傷死的最早。
現在還活着的都是失敗，但並沒受傷的。
墨芩已經不知道聽過這話多少次了。
她還是問，“那你呢？有想過要手下留情嗎。”
月凌：“.”
身爲修行之人，在下界還未飛昇之前，爲了搶奪資源，做過的惡事也不少。
有誰會在搶別人資源的時候手下留情，那不是找死嘛。
墨芩大概是想讓他們死個明白。
“看來你已經有答案了。”
男仙一臉懵逼，他完全聽不懂，但並不妨礙他掏出武器應對。
“既然你真的是最近殺仙的兇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就持劍衝上來，出招攻擊墨芩。
劍光凌厲，宛若一道疾風，直直朝着墨芩心門而去。
墨芩並不閃避，只是在劍快要刺到她面前的時候，一擡手，那劍便是無法再前進半寸。
男仙臉色越發凝重，想要抽回劍，他的本命劍卻從劍尖開始一寸寸粉碎。
“呃”
男仙頓時肺腑翻涌，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
墨芩臉上並無怒色，甚至堪稱平靜。
她手朝着旁邊一揮，男仙便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到地上。
砸到地上倒是對他沒什麼影響，但那渾厚的靈氣卻差點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得移位了。
“別跑啊。”墨芩招呼月凌，“信都傳不出去，你又怎麼能跑得出去呢？”
月凌確實跑不出去，但也不能就站在原地讓她殺吧！
她後退着，一貫冷漠的臉上帶了恐懼。
她跟男仙不一樣，她知道眼前的仙有多可怕，這可是連師尊都不願提起的存在。
要是早知道，那次的貪心會引來殺生之禍，她一定不會參與的！
“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墨芩當然沒那麼好心。
來都來了，怎麼會反過。
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仙眼睜睜看着墨芩殺掉月凌，再也說不出半句狂妄之語。
墨芩殺了月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朝還躺在地上挪動的男仙看去。
男仙都快被嚇死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什麼都沒做過。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月凌的修爲比他要高，連月凌都被秒了。
他還有什麼活路，更別說他剛纔還親自感受了一下。
墨芩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融合本體，恢復全部的記憶，對她的記憶還是有些影響的，比如在她當普通小仙草時期，是怎麼死的這件事就有點模糊了。
之前還沒發現，現在忽然覺得這個男仙有點眼熟。
“你或許去過”
男仙不明白墨芩爲什麼突然問一件聽起來跟此時毫不相關的事。
問他有沒有去過一個秘境。
他去過。
還殺了一個野生小仙。
爲了搶奪秘境裡一個算不上頂級的寶貝。
“這件事跟您”難道那個小仙是她認識的小輩？
若是這樣，那也不用時隔這麼久再來報仇吧.
不知道爲什麼，有種他是順帶的感覺。
殺仙還能順帶。
墨芩：“真是你。當然有關係，你殺我，我得殺回去。”
報仇還帶買一送一。
這很划算。
-
墨芩解決完男仙，纔剛走出結界，就被幾個老仙給攔下了。
老仙們沉着冷靜，氣勢十足。
墨芩只見過一個，其他的若是報上名號，她定然也是聽過的。
站在中間的那個用一種沉痛的語氣道：
“墨芩，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墨芩並不慌，大有跟他們聊聊的架勢，即使這個聊天並不會愉快：
“執迷不悟？”
中間的仙對墨芩的態度很是不滿：
“當年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仙，還不夠嗎？！”
那些仙的慘狀，他們到現在還記得，被綠植覆蓋的，只剩下一捧白骨。
死去的都是能被仙界耳熟能詳的大能，是被仙界敬仰讚頌的。
但他們卻以那樣的方式死去，極其不光彩的，惹人遐想猜疑的死去。
墨芩當然覺得不夠，要是夠了，她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你們不是還沒死嗎？”
他們都是參與者，只是沒在現場而已。
“我也不是什麼好殺戮的仙。被你們逼到這個地步，我反抗是錯？”
“可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仙了！”
他們想要對墨芩出手，墨芩現在還好好活着，而是他們的仙，死了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我們也已經意識到錯誤了，你非要將仙族逼入絕境才肯罷休嗎？”
當年墨芩殺那了那麼多仙，仙族因此從霸主的地位敗落，現在
若是再由着墨芩胡來，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沒有，不會有了。
連命都沒有了，拿什麼東山再起。
墨芩譏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仙族沒了你們，仙族就不復存在了？”
說得好像她在濫殺無辜一樣。
另一個仙怒道：“仙族現在的處境，你不會不知道！何必裝聾作啞？”
周圍很寂靜，大概是那幾個仙做了什麼，不想被其他仙打擾他們的會晤。
墨芩拒絕這口黑鍋，“仙族爲什麼會成爲各界公敵，不也是因爲你們？”
因爲他們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