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君霓又將靈泉往霍啓安的面前遞了遞,“放心吧,沒放什麼。”
見君霓喝了,且沒事之後,霍啓安才接過來喝了一些。
不怪他警惕,這個地方和眼前這個人,那裡都有着詭異。
君霓也沒覺得霍啓安這樣警惕有什麼不對。
才被隊友偷襲,面對一個陌生人,還是警惕一些的好。
只是,她纔不要當陌生人。
她想早點取得他的信任,早點在一起。
霍啓安喝完靈泉,將杯子放在牀頭櫃上。
看向君霓,一點懷疑人的尷尬都沒有,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聽見霍啓安這樣問,君霓回憶了一下,他方纔問了她什麼問題。
回道:“這裡是我的醫療系統。”
聽見君霓的答案,霍啓安心想:果然不是在軍區醫院。
她,也確定不是沒穿軍裝的軍醫。
“是你救了我?”
“嗯哼。”君霓有些傲嬌的對着霍啓安擡了擡下巴。
這個世界的他,很嚴肅古板,君霓就忍不住的想要俏皮一些,美曰其名,互補。
“謝謝。”
連謝謝都說的這樣古板。
“可以借我一個手機麼?”
“沒有手機。”
聽見君霓這個答案,霍啓安微微皺了一下眉。
這個病房看上去很高級,這裡不像是沒有手機的樣子。
所以,你不想給他麼?
爲什麼?
她一個女孩子,是怎樣在原始森科將他救出來的?
是蓄意還是巧合。
是蓄意?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是巧合?她這樣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原始深林裡?
他方纔看了,她的動作不像是練過的人。
所以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會有些誇張,但是還是很貼合這個女子的形象。
君霓知道,此時的霍啓安已經因爲她的那句‘沒有手機’,想了很多了。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讓他多想,專門逗他。
誰讓他看上去如此的……嚴肅古板。
“是真的沒有手機,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聽見君霓說要證明,霍啓安立刻看向君霓。
那眼神只表達了一個意思:你立刻證明給我看。
君霓的證明方式,很是簡單粗暴。
只見下一秒,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霍啓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從乾淨到幾乎纖塵不染的病房,出現在了原始森林裡。
而且位置他還挺熟悉的,就是他攻擊完那隻小老虎後,完全失去意識的地方。
若不是他身上還穿着病號服,他都以爲之前見到的病房醫生,都是他臨死之前的幻覺了。
不過,出現在原地的只有他。
那位醫生,似乎沒有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
他爲什麼會從病房一下子出現在這裡?
是高科技?
還是靈異。
作爲一個被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薰陶的軍人,自然是不相信什麼靈異事件的。
但是,那個醫生說的證明,也不可能是高科技。
因爲,都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了,說沒手機什麼的,也不太符合邏輯。
她應該也知道,他想要藉手機,是想和外界取得聯繫。
就算是沒有手機,和外界取得聯繫的方式還是有的吧?
但是,看那醫生的樣子,似乎也沒有。
而且,那個醫生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樣想着,霍啓安纔想起來要仔細觀察一下環境。
這下,沒有腦海中那麼多思緒的打擾,他終於看見了立在他不遠處的白虎。
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卻發現後面抵着樹幹。
“現在,你總相信我的話的吧。
你還在原始森林裡面,我的醫療系統裡面也沒有能和外界去的聯繫的方式。
因此,你想要出去的話,還要等你自己身體養好了之後再走。”
“醫生?”
“是我。”君霓知道霍啓安現在在疑惑她在那裡,“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霍啓安:“……”
因爲近在眼前的,就只有這隻白虎。
“醫生?”他再次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然後就見到小白虎的虎口動了動:“是我。”
君霓說完之後,終於在霍啓安的眼中看到了警惕之外的情緒。
那就是——荒唐。
“雖然是很荒唐沒錯,但是我就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白虎了,沒錯。”
君霓說完這句話之後,見霍啓安沒有說話,臉上卻像是寫了‘讓我緩緩’四個大字。
對於這樣的效果,君霓很滿意。
因爲此刻的霍啓安看上去,比醒來那會兒,看上去有人的味道多了。
君霓虎爪一揮,霍啓安又回到了病房。
她擔心森林裡有細菌,霍啓安在外面呆久了,會感染傷口,不利於傷口恢復。
霍啓安回到病房後,又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明明他方纔是坐在地上,靠在樹幹上的。
這樣的動作,在森林這樣的環境裡,難免會弄髒衣服。
可是回到病房的霍啓安卻發現,他身上的灰白病號服,依舊乾淨如初。
這玄幻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麼?
霍啓安陷入沉思。
.
霍啓安的衣服之所以是乾淨的,那自然是君霓醫療系統的功勞。
早在霍啓安緊繫統的那一瞬,他就已經被無知無覺的換了一件病號服,且經過了全身消毒了。
“餓麼?”
霍啓安聽見進病房後又變成醫生的小白虎問道。
他感受了一下,還真的有些餓了。
於是,他惜字如金的對君霓點了點頭。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君霓感覺得到,他對她的態度好多了。
當然是她方纔那一撥,將她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的操作。
這不算是一個小秘密,因爲是霍啓安,她本身就會讓他知道,這個原因自是其一。
其二呢,自然是爲了取得霍啓安的信任了。
她對於他的警惕,滿意又不滿意。
滿意是因爲,這樣注意一點兒,下次落入現在這樣境地的可能性就更小一些了。
不滿意當然是,不滿意他如此警惕她了。
她是永遠不會傷害他的。
不過,他這樣警惕,對是對的。
因此,她在用她自己的努力,去降低他的警惕。
“你之前受的傷是在腹部,腸道雖然沒有大損傷,但是還是養一下比較好。我先給你輸一些營養液,等好好將養一天了,再吃東西。”
“好。”
霍啓安先是應了一聲,隨即又覺得自己有些冷漠了,加了一句道:“你是、醫生,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