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一貫是怕疼的,更何況現在還疼的這麼厲害,她忽然覺得,也不管任務會如何了,就這樣讓她去死好了。
只是……只是她這一輩的父母,她心下不忍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娘……”風光看着王辭痛苦不已的神色,抓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和爹和好吧……你們再生一個孩子……像疼我那樣疼他……”
王辭眼裡積滿了霧氣,她哽咽,“不行……娘只要風光就夠了。”
“你和爹都別傷心……”風光已經感到自己漸漸的沒了力氣,她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也不要難過太久……也許……也許等我去了地府,我還能無病無憂,開開心心的吃糖呢……”
“風光……別睡過去……”王辭的語氣已經是哀求。
忽然,一條銀色長鞭從房間裡竄了出來,它精確的纏上了風光的腰身,王辭突感懷裡一輕,她懷中的風光已經不見了。
這時,在樓下見到狀況不對的夏朝也飛身過來,剛好見到了風光被裡面的人抓走那一幕,他心中一急,便和王辭直衝那房間而去。
但見到眼前一幕,他們又不禁愕然。
只見一位白衣公子,把少女攬在懷裡,他神色認真而又專注,他伸出手,細細的摩挲着她的臉頰,而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有細微的疑惑與茫然。
風光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她看了許久,這彷彿是她記憶裡的面孔,她最後長舒一口氣,無意識的呢喃道:“我這是做夢了嗎……你怎麼老了這麼多……”
他瞳孔緊縮,瞬間把懷裡的少女摟的更緊,他低聲喚着她的名字,“風光……”
低吟的聲音,有着難以言喻的滿足。
而很快,他又想起了什麼,右手的劍指劃傷自己左手的手腕,他吸吮了一口自己黑色的血液,接着垂首,就這麼當着人家父母的面,吻住了她的脣。
不僅僅是夏朝和王辭,就連冷傾絕在此刻都不由的徵住了。
因爲男人這一系列動作來的太突然,更因爲……風光今年不過才十三歲,這可真是……大大的衣冠禽獸啊!
身爲人父的夏朝率先大喝道:“你給我放開她!”
同時他亦有了動作,手中長劍出現,他飛身而起,朝那男人攻去。
男人只擡起一隻手,便有一堵內勁而成的無形之牆,讓夏朝近不得半分。
王辭不似夏朝是個修武之人,她所學習的,是她們母族一直延傳至今的術法,她手中結印,一條火龍騰空而起,卻同樣在撞到那堵牆之後,不能再前進半分。
而那個白衣男人,他依舊沒有離開風光的脣,在渡完那一口黑色的血液之後,他足足又在她的脣上廝磨了好幾分鐘,也許是覺得滿足了,他終於願意放她呼吸。
風光臉上染了一層誘/人的紅暈,她並未清醒,她的呼吸綿長而安穩,她睡着了。
白衣公子一手放在她的背後,另一隻手扶着她的後腦勺,讓她能更加舒服的睡在自己的肩頭,最後,他溫柔的笑了。
比那滿樹梨花盛開的白還要乾淨,比那雪山上的流水還要清澈。
他在歡喜。
夏朝怒道:“禽/獸,放開我女兒!”
“風光在我身邊很好。”白衣公子優雅的笑,“岳父大人。”
啥?????
夏朝頓了一秒,接着忍不住爆粗口,“誰TM是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