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個辦法……把他殺了。
風光站在牀前,靜靜地看着睡顏完美的男人,清冷的月色映在她的臉上,映出了她眼神裡的那一份掙扎。
她在猶豫不決,即使她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要猶豫不決,只要殺了他,那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了,她不會再次陷入到死而復生的無限循環之中,而笑笑也會安全……系統君的消失肯定也與他有關,也許只要殺了他,她再自殺,便可以再次回到那個白色的空間,而系統君也會在,可她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萬無一失嗎?
不能。
她既不能保證他真的就能這麼容易的死去,也不能保證自己死後是否真的還能如她所設想的那樣見到系統君。
事情在這一刻陷入了僵局,這是一場豪賭,而她賭不起。
殺他也許並不急於一時。
風光這麼告訴自己,她得先確定笑笑的情況,才能做決斷,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她永遠都有可能找不到笑笑。
終於,她還是選擇了躺回牀上,背對着男人,將近天明時分,她才堪堪睡着。
蘇伐睜開眼,漆黑的眼睛恍若比夜色還要更暗,卻也更加的漂亮,帶着一絲迷人的危險,他伸手環住她的腰,一絲呢喃溢出脣角,“爲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這聲音實在是太小,睡着的人並沒有聽見。
次日清早,天氣晴朗。
風光醒了過來,以往她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但自從知道了這些事情後,她實在是不敢睡太長的時間,她很害怕,害怕自己隨時都可能再次迎來失憶,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爲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與他躺在同一張牀上,便與一隻吃人的老虎同睡一張牀有何差異?
但似乎不論她起的多早,蘇伐永遠都是比她更早一步起牀的,風光剛剛從牀上坐起來,蘇伐就已經端着臉盆走了進來,他笑道:“雲雀不在,以後風光的梳洗就只能都靠我了。”
風光恍了會神,好半天才想起來扯出一抹笑容,“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來的。”
就算他是想搏得她的好感,讓她能心甘情願的掏出心臟來,但他做的也太過無微不至了,她並不是三歲的孩子。
可蘇伐卻道:“爲風光梳洗打扮,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哪有意思了?”
“風光不懂,我爲你做什麼事情我都覺得有意思。”蘇伐將臉盆放下,走到牀邊摸了摸她稍顯凌亂的頭頂,最後在她的脣角印上一吻,輕笑道:“風光,我帶你去凡間玩吧。”
“去凡間?”從那一吻中回過神來,風光呆呆的問:“爲什麼突然說要帶我去凡間了?”
“這幾日,風光因爲傷的原因都在天界,更是很少出未名居,我想帶你去凡間散散心。”
“那你不還要上課嗎?”
“放心,我向院長請了假。”
請假?他需要嗎?哪怕是他連着好幾天不去學院,太白金星也不會多說什麼。